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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姝色 第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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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灼灼,几乎要将那绒毯盯出个洞来。

她今早才得知,昨夜姜瓒与白菀圆房了。

她抱着最后一点奢望,冒着滑胎的风险,咬牙从榻上爬起来,她仍旧不敢相信,前脚信誓旦旦许诺她的姜瓒,后脚便与白菀被翻红浪。

直到白菀进门,白蕊彻底信了。

她与姜瓒初尝云雨后,她是何模样,白菀便是何模样,甚至比那更甚。

如今的白菀,像是一朵被滋润了的荷,娇妍动人,荷露欲滴。

白蕊控制不住的去想,昨夜椒房殿内是个什么情形,越想,她越觉得心下绞痛,甚至眼角也沁出泪来,面上却得强撑起笑来。

瞧她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几乎风吹就要倒,看着柔柔弱弱,话中隐含的炫耀,几乎将满宫嫔妃得罪了个遍。

第一个闻声变色的便是淑妃舒瑶光,她摆弄着茶碗盖,唇边噙着的浅笑满是讥讽:“愉嫔妹妹倒也不必急着让我们认脸,毕竟阖宫姐妹,满朝命妇夫人,对愉嫔妹妹可都熟悉得狠。”

她的兄长舒崎光,年纪轻轻便位居三公,皇恩正盛,她又颇为得宠,阖宫也只有她有资本出声暗讽白蕊。

舒瑶光一出声,自有依附她而存的宫宫妃出言帮衬。

“是呀,虽说那日灯火阑珊,愉嫔妹妹的脸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一位粉衣宫妃,娇笑着附和。

白菀觑眼打量,她对此人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是什么小官之女,想来她便是舒瑶光的附庸之一。

白蕊猛然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情形下露了脸,面上顿时血色尽褪,似是站不住一般,摇摇晃晃的要往地上栽。

舒瑶光面色冷淡的乜她:“愉嫔妹妹可要站住了,后头伺候的奴才死了吗?还不将你主子搀着,倘若腹中龙嗣有损,届时皇上怪罪下来,你我都逃不掉。”

她这话一出,白蕊死死撑着几案,藏在袖子的手紧握成拳,尖削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她掌中。

这是她拼命保住的孩子,是她豁出一切求来的,她要稳住,几句刺耳的话罢了,日后,这些一切一切,她们统统都得还回来!

白菀看了半响,终于皱着眉道:“愉嫔身子弱,淑妃你关心她也不晓得好好说。”

她转而又安抚白蕊,道:“淑妃就是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

说着又拧眉质问道:“伺候愉嫔的奴才呢?怎不在跟前?”

后头的松荼这才从人墙中挤进来,牢牢搀着白蕊,她咬着嘴,委屈得直想哭。

明明是外头的内侍拦着不给进,这会儿倒成了她的过错。

舒瑶光被白菀一句话恶心得直作呕。

谁关心她!

她厌恶的瞥了一眼白蕊,只觉得她满身小家子气,压根上不得台面,也不知用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住了皇上。

害得皇上也跟着她失了体面。

白蕊也被说得脸色青白交加,舒瑶光是好意是恶意,她又岂能听不出来。

白菀这么一说,倒像是她心胸狭窄,胡乱揣测舒瑶光。

但她又能如何呢,白菀贵为皇后,舒瑶光堂堂淑妃,个个都比她妃阶高,她们的字字句句,即便再不入耳,她也得咬牙受着。

白蕊心中,新仇旧恨一层叠着一层,几乎将她那本就不大的心房堆叠得满满当当。

她默默的轻抚腰腹,心下默念。

孩子,你可要争气,母妃不介意你是男是女,你是你父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尊荣无人能比!

白蕊忍下这口气,舒瑶光也没有抓着不放,这道插曲便算过去了。

宫妃们又东拉西扯的开了旁的话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坐了大半个时辰。

外头便来禀,说霍砚到了。

霍砚凶名在外,方才还散漫着的宫妃顿时拘谨起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也逐渐缄默,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白菀看着霍砚挑开幔帐走进来,他一直不爱撑伞,总带着一身冰雪来去,他应该在雪中走了有一会儿,肩上发上也落了细雪。

“给皇后娘娘请安,各位娘娘安,”霍砚面无表情的说话。

舒瑶光浑身发僵,她能感觉到,霍砚那冰冷如蛇眸子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她做了什么被这煞神记恨上了?

“皇上体恤皇后娘娘操劳疲累,特赏金丝红宝石头面一套,海棠点翠金钗一对,红珊瑚臂钏四对……”

赏赐的器物一个个从霍砚嘴里蹦出来。

“皇后娘娘瞧着也累了,各位娘娘也早些回去吧。”

宫妃们只觉得留在这儿跟煎熬内甚区别,听霍砚如此说,如蒙特赦,忙不迭站起身向白菀告辞。

舒瑶光也站起来要走。

霍砚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广袖上的褶皱,声音平淡:“天冷地滑,淑妃娘娘也少出来走动吧。”

舒瑶光浑身一僵,霍砚没有看她,但他那语气,像是在叮嘱死人。

哑着嗓应了一声,才颤着腿往外走,过门槛时甚至险些被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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