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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游戏】(2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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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4月18日:身陷其中我在一片昏沉中慢慢醒来,昏迷前的记忆顿时涌入脑海,让我汗毛瞬间立起,不敢动弹。我头颅被布袋罩住,双手也被绳索缚在身前,挨着冷硬的地板,浑身僵硬。这是哪里?刚才那是谁?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吗?我心脏狂跳,浑身不住地发抖,竭力地控制住自己呼吸的规律,聆听着四周的动静。除了旁边几道微弱的呼吸声,只有偶尔的轻声咳嗽。周围的是谁?唐禹仁呢?我又惧又疑,被束缚的身子也酸痛难捱,却丝毫不敢动弹。冷静,冷静,现在需要确认的是我在哪里,那个神秘人将我带来的目标,和我身份或者目的泄露的风险。我睁开双眼,却只看到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透过头上的布袋。看来我所在之地有可能是个密室,或者现在仍然是晚上。周围除了一点馊臭的异味之外,并没有其他可以供我了解外界的痕迹。我回想着跟唐禹仁之间的对话,稍微安心了些。嗯,还好,我们两的对话顶多是有些可疑,但是没有透露任何紧要的细节。既然花间派被归为邪道,那她们的活动应该是见不得光的。击晕我的人可能是花间派的人,也可能是掳人案那边的人,有一定概率这两者其实是同一方的人。现在的问题是,对方准备把我怎么办?杀人火口?不,应该不会,要杀的话当时直接下手就是了。索要赎金?有一定可能。还是说,要把我也给拐了去满足某个不为人知的阴谋?……这个也有可能。我仔细地分析了一番自己目前的境地,悄悄地运起异能将布袋掀起一道缝隙往外瞅了一眼,不行,什么都看不见。又在黑暗中等待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终于忍耐不住,将双手小心地从被异能撑开一点空间的绳索中挣脱,隐蔽地换了个稍微方便一点的姿势,然后假装自己终于苏醒。“唔,咳咳,这……这是哪里?有人吗?”我的声音充满了惊惧。嗯,这点倒是不用装,情绪立马就上来了。黑暗中一片沉默。我不死心地再唤了两声后,一道沉闷的男声响起:“别叫了。这里的人都跟你一样,被抓来的。”果然如此,那么我听到的那些其他人发出的声音应该都是和我一样被抓来的。我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既然要抓人,那应该不会有迫切的危险。想到这里,我声音干涩地开口道:“这位兄台可知我们为何被抓?”良久的沉默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了一丝莫名的惧意:“谁知道呢?”我默然无言,只是坐起身来闭目静心等待。这一等却长得令人几欲发疯。可能过了一晚上,或者过了三天三夜,我完全无从得知。除了中途有两次从外界的开口送了一点干粮和水之外,那些将我们抓起来的人便毫无其他动作。而我们吃喝拉撒睡都在这片狭窄的黑暗中,肮脏又恶心,很快就充斥着刺鼻的恶臭。一开始我还思考着这投食的间隔是多久,从而推算我大概在这里呆了多久。同时,为了不让自己精神失常,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试图跟其他的囚徒交流。其中那个一开始回答我的问题的中年男子姓辛,是个商人。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青年姓吴,是个农夫。两人都是在越城附近被袭击然后绑来的,还有两个是来越城做生意的小贩,姓林和王。另外两个人里,一个毫无反应,最后一个神神叨叨的,似乎精神有点异常。唐禹仁却不在这六人当中,让我有些担心。同时我也注意到,我们这帮人都没有武功在身。不久后,连辛姓男子和吴姓男子都不怎么说话了,偶尔应付我也只是闷哼几声。沉闷,黑暗,恶臭,绝望。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去的。便是有着现代的知识,玄幻的经历,在此之前我终归只是个脑子好使的学生而已,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折磨。我曾经看过一些心理学的研究,据说人在完全黑暗和孤独的环境里清醒地呆上数个小时后便会开始发幻觉,心情狂躁,情绪极端化等等。而我甚至觉得自己身陷的这个环境比单纯的孤独还要糟糕。就算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在这种可怕的处境里可能也会崩溃吧。果然,不久后,也或许很久后,我便开始发幻觉了。一开始是光芒蓦然从黑暗中出现,然后各种光怪陆离的景象和事物在视野中进进出出。到了也许是第三天,也可能是第十三天时,我的理性再也没能绷住,无声地崩溃了。那时我蜷缩在地上,抱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颤抖着流泪,对着自己的幻觉无声地咒骂,渴望着能有什么东西,任何东西,让我能摆脱这该死的漆黑哪怕一分,一秒!不止是我,其他的几人都有过突然无声抽泣,或者怒骂,或者捶打墙壁的行为,连那两个从末理会过我的人都是如此。有数次我也想着要去疯狂地叫喊,去对着墙壁撞击,对外面的人咒骂和求饶。甚至在内心深处我想着是不是该自杀回到现实中,哪怕任务失败也比这无尽的等待好。就这样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狂躁的情绪像死亡般平静了,只有幻觉依然纠缠着我。我开始麻木了,所有的惧怕,愤怒,不解,绝望,一切的一切都沉淀了下来,凝结成一股深沉的恨意。我暗暗发誓,若能逃离这困境,一定,必须,让这个玩弄我们,把我们当成猪狗货物般的幕后黑手付出代价。这份仇恨取代了一开始的思绪和推理,几乎成为了让我继续坚持的唯一支柱。在我猜测自己是不是已经破了现实里无间断待在绝对黑暗中没发疯的世界纪录时,门终于开了。门,开了。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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