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5)(2 / 7)
。奶奶说这样下去可不是法子。「扯吧你就,事儿不都是你整出来的?」母亲甩开陆永平的手。「凤兰啊,哥其实也一直挺过意不去」母亲没接话,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哥也不是说因为借钱非要怎么怎么着,而是他妈的……」「就是栽赃陷害落井下石呗」母亲冷冷地打断他。许久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哥是太喜欢你了!」陆永平突然说。声音都在颤抖,整个人像是压到了母亲身上,引得她一声惊呼。「神经病,快起开」「哥太喜欢你了,哥第一次去你家……」我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个陆永平到底在说什么。「起开,少废话」母亲不耐烦地打断他。陆永平不再说话,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了:「哥是落井下石,但这机会都不抓住不是楞球吗?」「告诉你陆永平,趁早收手你还来得及,别以为你干啥事儿没人知道,报应是不会缺席的」「报应?好好。报应」陆永平像是很生气,「哧啦」一下,似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我正要推门而入,扭打声突然戛然而止。突听「哎哎,疼,啊呀……别别别,凤兰你放、放下、剪子,」陆永平嘶嘶吸着凉气,嗓子眼似塞了一桶冰棍,「出……出血了都」退回楼梯,我背靠水泥护栏,又不知杵了多久。或许有一个世纪,却始终听不到陆永平出去的声音。不会是挂了吧?正当我犹豫着是上去还是下去时,楼下院子响起脚步声,模糊的说话声。我抹抹汗,一步步往下走。我想,如果他们发现,那就再好不过了。有股气流在我体内升腾而起,熟悉而又陌生。心有不甘?索然无味?都不确切。「你这是何苦呢凤兰」是陆永平的声音,「刚你说林林,其实很简单,林林恋母呗」「别瞎扯」母亲有些生气,声音依然冰冷。「真的,男孩都恋母,很正常」「是吗?」「当然,你哥好歹也识字」「哟,那你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还专门提什么林林」「还是张老师嘴厉害」母亲冷哼了声。「也不知是上面嘴厉害,还是下面嘴厉害」「啪」随即「哎呦」一声,接着是母亲的喝斥:「快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自从想吃你……」陆永平像是凑近了母亲耳朵:「哥再吃啥都没味儿了」「啪」母亲似怒极又一巴掌:「少给我污言秽语,离我远点!」「啊呀」陆永平又吸着冷气痛呼连连:「又不是小姑娘,屄屄屌屌不是很正常嘛,我这还疼着呢,下手忒ji巴狠……」「马上滚出去!」母亲显然怒不可遏,几乎是低吼,声音沙哑而尖厉。那是我记忆中最热的一晚。沮丧而失落的汗水从毛孔中汹涌而出,在墙上浸出个人影。阴沉的天空湿气腾腾,却硬憋着不肯降下哪怕一滴水。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陆永平说闹一身汗,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要洗个澡。母亲当然不愿意,让他快点滚。但陆永平一阵嘻嘻哈哈,母亲似乎也拿他没办法。我刚躲到楼梯下,陆永平就大大咧咧地钻进了洗澡间。那臃肿的身躯活象一头摇晃的黑瞎子,一脸厚厚的赘肉显露着无比邪恶的神情,圆鼓鼓的小眼睛闪着阴森森的目光。当他挪动着笨拙的身体时,立刻飘过来一股股令人作呕的馊腥味。我至今无法想象,我那亲大姨居然跟这货生了两个孩子。待洗澡间响起水声,我才悄悄上了楼。回到楼顶,我赶紧躺下。没有一丝风,夜幕生生地压了下来。半空中不知何时挂了个雾蒙蒙的圆盘,像学校厕所昏暗的灯。我脑袋空空,筋疲力尽,只想好好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于是我就起身,下楼。站在院子里,我喊了声妈,作势就要去推洗澡间的门。母亲几乎是冲了出来,披头散发,上穿一件大白衬衫,下身青色长裤。在她掀开门帘的一刹那,我隐约看到腰侧裂开的那道尺长豁口。她一溜小跑,手上攥着件红色内衣,声带紧绷:「妈正要去洗,落了衣服」就这短短一瞬,她就擦身而过,进了洗澡间,并迅速关上了门。然而,这足以使我看到那夸张颠簸的硕臀,以及惊慌失措的眼神,浓郁却慌乱。我知道陆永平在里面,不由胸腔里就燃起一团火。冲着洗澡间窗户,我大吼着,声音都在发抖:「有空调你不用,是不是有病啊」转身进了厕所,眼泪却止不住地奔流而出。幼年时我十分迷恋剧烈的天气变化。像瞬间的乌云压顶,迅猛的风,暴烈的雨,以及豆大的雨点砸到滚烫路面上发出的呲呲呻吟,都能让我体内猛然升腾起一种愉悦。王伟超进来时淋成了落汤鸡。这逼拉着长脸,却依旧嘻嘻哈哈。母亲拿出我的衣服给他穿。当然,有点小,球衣变成了贴身背心。母亲就夸他长得高,又怪我挑食,说再这样下去怕就真是小矮人了。其实个头虽然发育晚,但我当时的身高好歹处于同龄人的中上水平。她的话让我产生一种耻辱感,不由涨红了脸。我盯着电视没有吭声,胸中却燃起一股烈焰。那天的新闻我记忆犹新。长江迎来了第六次洪峰,电视里的水像是要涌出来。似乎从彼刻起,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汪洋大海了。一群官兵用门板护送两头猪,在齐腰的水中行进了三公里,最后得到了农民伯伯的夸奖。母亲和王伟超都大笑起来,前仰后合。我想憋着,但终究没能憋住,噗嗤一声泄了气,便再也刹不住闸,直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王伟超诧异地问:「你个神经病没事儿吧?」母亲撇撇嘴,说:「甭理他,这孩子反应迟钝,还歇斯底里」然后她起身回房备课,到门口时又转身叮嘱道:「别老想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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