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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嚼裹,我不算计能行么?不算计全家人喝西北风去么?」
薛良平被她闹得脑仁儿疼,嘆了口气道:「你好歹替孩子们想想,远的不说,只说这眼巴前儿的,小芹可还没嫁人呢,若是家里传出啥不好的名声,让她以后还怎么找婆家?」
这也的确是盛氏所顾忌的,小芹比大萍生得还要好看几分,她可是指着小闺女再给自己找个乘龙快婿的,平时屋里外头的活儿都舍不得让她做,生怕晒黑了脸磨粗了手,此时听薛良平提到小芹的婚事,自然要顾忌一二。
「行了,我也就是念叨念叨。」盛氏撇撇嘴,突然眼珠子转了几圈,又想出个主意,凑近薛良平低声道,「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让大壮媳妇把这做菜的手艺也教教大力和大勇,这样让他俩有个手艺傍身,以后说不定还能去城里开个馆子啥的,也不用跟咱们似的,一辈子都在土里刨食儿了。」
她这话说得还有那么几分道理,薛良平也不免有几分动心。
但他还是犹豫地说:「这、这不太好吧?虽然不知道月初这手艺是从哪儿学来的,但能让崔家三番两次地请她去,想来是不错的,这可是吃饭的看家本事,她能随便教给别人么?」
「看你这话说的,大力大勇怎么是别人呢!」盛氏推了他一把道,「俗话说长嫂如母,小叔子是儿,虽说月初年纪没那么大,但也是家里的大媳妇,拉拔拉拔小叔子那还不是分内的事儿。」
盛氏见薛良平还是一脸忧郁,又道:「再说了,大壮如今这样,以后能不能有孩子都说不定,今后过日子,还不是得靠兄弟们帮衬着。」
薛良平琢磨了半晌,觉得盛氏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若是大壮真是治不好了,以后少不得还要从两个兄弟底下过继个孩子过去,无论怎么说,都该处好关係才是。
想到这儿,他便点头道:「行,明个儿我去跟大壮说说。」
盛氏得了准信儿,这才吹了灯,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睡觉。
次日刚吃过早饭,薛良平就被盛氏催着去了薛壮屋里。
「大壮啊,这两天腿脚感觉咋样?」薛良平有些尴尬地找着话说。
「最近挺好的,爹,你坐下说话。」薛壮见他过来也有些意外,。
他知道薛良平很关心自己,但彼此之间到底还是有距离感,说起话来都小心翼翼、客客气气的,透着那么一股子尴尬劲儿,根本就不像是父子俩,所以薛良平也很少过来。
「那啥……」薛良平坐下搓着手,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话在嘴里打了几个转,最后还是挑了个安全的话题说,「过两日又要进城复诊了吧?」
「是啊!」薛壮笑着说,「唐大夫说我恢復的不错,只要坚持吃药按摩,以后还是有希望能站起来的。」
「好,好!」薛良平除了好也不知道该说啥,毕竟当时唐大夫说这话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的。
「爹,你有啥事儿就直说吧,咱们亲爷俩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薛壮见等他自己说出来意实在太难了,只得推他一把。
「是,是,亲爷俩没啥不能说的……」薛良平坐立不安地换了个姿势,最后终于道,「爹就是想问问你,你媳妇这么会做菜,那啥,爹没啥别的意思,就是寻思……你、你看你那两个兄弟,都跟我似的没啥出息,我好歹还会种地,他俩连种地都种不明白,我原来也想送他俩出去学点手艺啥的,可是咱家太穷,连去学徒的拜师礼都凑不起……」
薛壮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薛良平虽然说得颠三倒四,但是来意已经十分明显。
他面上露出沉重的神色,目露哀伤地看向薛良平道:「爹,儿如今这幅样子,说不定以后啥都得指望着月初,你就别为难儿子了行么?」
薛良平被他说得心里发酸,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立刻道:「行,行,你就当爹啥也没说,只要你好好的,爹别的啥都不求!」
盛氏这厢还等着薛良平的好消息呢,结果看着他眼圈发红地回来,一问详情,竟是根本没谈妥,气得摔了手里的木盆,衝着东厢房破口大骂。
「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嫁到你们老薛家,摊上这么个娶了媳妇忘了爹的白眼狼!我虽不是你亲娘,可你爹总是你亲爹,还能害你不成?自家兄弟不帮衬,就知道捧着你那媳妇。真当她是个啥香的好的呢?人家又会做饭又能赚钱,能守着你个瘫子过一辈子?到时候卷着钱跟人跑了,你想追都迈不开腿……」
059不安好心
盛氏惹了一肚子气,又拿薛良平没办法,一早晨都在屋里屋外摔摔打打,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把全家从老到少骂了个遍。
薛壮和夏月初在屋里各忙各的,权作听不到。
薛力和薛勇早都听惯了这些,依旧关着门睡大觉。
秦铮一大早从镇上回来,进门就正撞在盛氏的气头上。
「大清早慌脚鸡似的乱跑什么!」盛氏把手里笸箩一摔,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训道,「你一个大小伙子,不干活也不挣钱,成天游手好閒去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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