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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了,我们分到的这部分地,您若是忙得过来就先种着吧,若是忙不过来,租出去赚点钱留着零花也好。」
「刚才争的寸土不让,这会儿又来做好人……」周氏翻了个白眼,并不算小声地嘟囔着。
她在薛家其他人身上扫视一圈,最后又落回周氏的身上道:「一码归一码,这田地是我们应得的,当然要争。但现在拿出田地给爹娘用,这是我们对爹娘的孝敬。有本事你也拿出你家的那份儿给爹娘,不然就闭上你那张破嘴!」
周氏被噎得脸涨通红,但是这话她还真不敢说。
本来分到的田地就不多,若是再给出去,到时候自家喝西北风不成?
孙老爷子原本听说夏月初在家好一顿砸,对她的印象极其不好,但从今天分家的种种来看,却着实改变了看法。
他起身拍拍薛壮的肩膀道:「大壮,你是个好孩子,能娶到月初这个媳妇更是你命好,如今分了家,以前的事儿就别再放在心上,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分家结束后,薛壮一身轻鬆,此时他哪里会想到,因为自己,周珩夫妇间正在爆发一场成亲以来最大的衝突。
周珩自从那日薛壮拒不承认身份,回家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
他心里已经认定薛壮就是薛承,更伤心于他不肯信任自己。
但是经过几日的考虑,他的伤心慢慢转成了理解和心疼。
虽然自己与薛泰大哥情同手足,但毕竟从未与薛承接触过,这么多年过去,薛承又经历了这么大的家庭变故,对自己持怀疑态度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如今他因伤废了双腿,对一般人来说都是很大的打击。
更不要说,他是一个从小习武、年少成名的武将。
这其中的艰辛和郁闷,绝不对别人能够感同身受的。
薛承若是心生自卑,不肯与自己相认,也是有可能的。
周珩思忖再三,还是安排心腹之人,去京城给陈瑜白送信。
一来是知道皇上和陈瑜白一直在找寻薛承;
二来也是希望能够藉助京城的好大夫甚至是御医,希望能帮薛承重新站起来;
三来,他也希望陈瑜白来,能够帮薛承恢復身份,主持他与自家女儿的婚事。
将信写好封死,派人送出之后,周珩才算是稍稍鬆了口气,心情也不再像前几天一样愤懑。
赵氏见夫君心情好转,也很是开心,吩咐下人做了一桌子酒菜摆在花厅内。
她还特意取了家中珍藏的好酒,打算陪着周珩浅酌几杯。
二人吃到酒酣耳热之际,周珩笑着举起酒杯,对赵氏道:「多谢夫人备下酒菜,接下来这段日子,少不得还要夫人多多操劳。」
赵氏纳闷儿地问:「夫君何出此言?」
「熙安的嫁妆,该操办起来了!」周珩自己一口干掉杯中之酒,有些大舌头地说,「承儿如今孤苦无依,又无恆产,咱们少不得要多陪送一些嫁妆。不过夫人也不必担心,承儿虽然腿脚不便,但绝非庸碌之辈,只要熬过最困难的时候,假以时日,一定会大有出息的……」
赵氏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颤抖着声音问:「夫君,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要开始忙承儿和熙安的婚事了。」周珩根本没有发现妻子的不对,反倒还十分高兴地说,「我已经派人去给老师送信了,无论承儿能不能恢復身份,总归还是要让他跟熙安完婚的,若是老师能够给两个孩子主持婚事,那就更完美了。」
赵氏将酒杯猛地放在桌上,怒道:「熙安也是我的女儿,婚姻大事,你为何都不与我商议就擅作主张?」
周珩却一脸莫名,道:「儿女的婚事,早在熙安出生之前就已经定下,夫人也并未反对,如今何出此言?」
「如今跟当初的情况能一样么!」
周珩见赵氏当真动怒,也放下了酒杯,神色渐渐凝重地问:「难道夫人是因为薛家失势?还是嫌弃承儿如今行动不便……」
赵氏闻言,泪水夺眶而出。
「你我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不成?你觉得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
「那你倒是说个道理出来啊!」周珩借着酒劲儿,将酒杯猛地摔在地上,「今日你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此事绝不算完!」
「虽然当年有口头的婚约,但如今薛承已有妻室,是他先悔婚在前。而且他又坚决不肯承认身份,你若非要将熙安许配给他,难不成是让女儿进门做小?」
周珩一听这话,怒意顿消,笑着说:「夫人此言差矣,其实这就是个误会。承儿假冒薛承的身份,不过是为了躲避追捕。况且,我私下问过薛老汉,承儿回来至今,与夏娘子都是分房而居,二人清清白白,并无男女之情。只要承儿能够恢復身份,自然就与夏娘子毫无关联,又何谈对方悔婚或是让女儿进门做小之说。」
话虽如此,但是赵氏到底是做母亲的人,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从个粉糰子般娇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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