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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把他扶起来道,「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眼看时间不早,薛良平想要回家,却被薛壮拦住道:「爹,都这么晚了,就住下吧,让月初做几个菜,我陪您喝几杯。」

薛良平没想到还能再听到这一声爹,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声道:「好,住下,晚上咱爷俩好好喝两杯!」

今天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心里头都敞亮不少,晚上这顿酒可谓是喝得酣畅痛快,从天刚擦黑一直喝到半夜三更。

薛良平酒盅一推,直接醉倒在厢房里睡了。

秦铮把喝得五迷三道的薛壮架回房间。

夏月初拧了热手巾来给他擦脸,被薛壮一把抓住手腕。

秦铮登时想起之前的事儿,生怕再旧事重演,吓得浑身一抖,丢开薛壮撒丫子跑了,跑远了又折回来给二人关好门。

夏月初完全没有防备,被薛壮压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薛壮的掌心滚热,揉搓着夏月初的手腕,忽地抬头,冲她咧嘴一笑,打了个酒嗝道:「在、在下姓薛,名承,字奉修……」

话音未落,他就翻倒在炕上,瞬间发出睡熟的鼾声。

178美食解决大问题(1更)

圆月当空,将县衙大院照得亮堂堂的。

吕成武案的嫌疑人花氏和吕成文今日凌晨被抓捕到案,花氏如今已经供述了作案的全部经过。

邓建丰给忙了多日的捕快差役们放了假,自己捧着手中已经签字画押过的口供笔录,轻轻嘆了口气。

虽说花氏杀人罪无可赦,但吕成武也的确有些疯魔恐怖,不但对她各种侮辱侵犯,还从精神上折磨恐吓她。

尤其在发现花氏怀孕之后,吕成武认定孩子是薛勇的,所以更是疯狂地折磨花氏。

时不时地说要将花氏开膛破肚把孩子活活挖出来,或说若是生个女孩,就卖到青楼楚馆去,以后让千人骑万人跨……

而随着腹中胎儿的一天天长大,花氏的母亲被腹中血脉相连的孩子一点点唤醒,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

花氏趁着吕成武不在家,哄着吕成文拿了一把刀子给她,一直藏在房间的破棉絮底下。

等到吕成武回家,再次来发洩慾|望的时候,她突然抽出刀子,割断了吕成武的脖子。

血喷了她满头满脸,血腥味更是激得她连连作呕,但这样不正常的日子,终于被她亲自了结了。

听说官兵找到花氏和吕成文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反抗,一脸淡然地伸出手。

戴上镣铐后,她回头看看被吓得蜷缩在屋角的吕成文,只说了句:「他是无辜的,你们别吓着他。」

看到这里,邓建丰不由得感慨。

别的不说,只看花氏当初逃走的时候,还带上了只会成为累赘的吕成文,就证明她并不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

邓建丰提笔在卷宗最后写下量刑批复,就算终究难逃一死,好歹给她个痛快。

合上卷宗,邓建丰起身,对着空无一人的中庭伸了个懒腰,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虽说每年的命案悬案其实不少,但若是任期内有命案未结,终究是一笔污点。

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没人计较那便相安无事,若是有人成心要来抓小辫子,那很有可能就要影响前途。

所以此时案子真相大白,他也终于轻鬆下来。

至于吕成文今后如何安置,花氏腹中的孩子如何,这都已经不用急在这一时,今晚可以好生放鬆一下了。

邓建丰从晌午忙到现在,此时只觉腹内擂鼓,不想回家再劳烦夫人张罗,干脆朝县衙后头一排差房走去。

这排差房原本都是临时居所,预备着万一有什么大事小情,衙役等人不能离开,便可在这儿权作休息之用。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慢慢就变成几个光棍儿衙役的长期住所了。

邓建丰听人说,最近连早就搬出去的孙旭都又搬回来凑热闹了,他此时便想去找几个人,一起出去喝点小酒吃顿饭。

差房里掌着灯,但是却没什么动静。

邓建丰走到门口刚要扣门,就觉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从门缝中钻出来。

这味道,香中带辣,辣中有麻,却又不同于以前吃过的麻辣味道,带着醇厚的底味,还有复杂又微妙的其他味道,混合在一起,好似带钩的手,将人一把抓住,挣脱不得。

邓建丰也顾不得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只见孙旭和住在差房里的几个年轻衙役捕快,正围着桌子埋头苦吃,连说话的工夫都腾不出来。

桌上摆着两个大木盆,盆里头一眼看上去通红一片,一时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孙旭和其他几个人正吃得满嘴满手的红油,嘴里还叼着蝲蛄,看到邓建丰进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咽下口中的东西还是先擦一下嘴巴和手。

「我还想着你们最近查案抓人辛苦,想要请你们出去吃一顿解解乏,谁知道竟背着我在这儿大吃特吃?」

邓建丰说着走到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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