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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紧张得心如擂鼓,但也勉强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地回答。

好在林二狗在镇上人缘并不好,过来找她询问的人,不过都是藉机跟她搭话的男人罢了,所以并没有人提出要去家里看望林二狗,使得她的伪装并没有被任何人看破。

宁庆敏就这样数着日子,提心弔胆地过了十三日。

这十三天的时间里,她如惊弓之鸟,白天提心弔胆,夜里也睡不好,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还要努力在孩子面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很快就熬得眼窝深陷,眼下一片青黑,面色也渐渐变得晦暗。

村里那些恨不得把眼睛贴在她身上的男人们,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细节,私下里都开始议论,林二狗素了四十多年,这一下子开了荤,都要把人弄得受不住了。

几个心痒难耐的男人们猥琐地对视一笑,十分有默契地决定今晚去扒林二狗家的窗户,心道去听听这老房子着火究竟是有多激烈,才能把人弄得一副要被榨干了的模样。

当天晚上,四个人凑在一起,聚在其中一个老光棍家就着花生米喝了一顿小酒,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放下酒杯出门。

这会儿还不算太晚,镇上的人家还有个别的没有熄灯,在风雪中透出那么一点儿昏黄的光晕。

四个人带着醉意,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二狗家去了。

396听壁角

林二狗家其实相当于两间半的土坯房,面对面两个房间,中间的半间是灶间。

原本是林二狗跟他父母住着对面屋的,后来林家老两口在三年时间内相继病逝,就留下了林二狗一个人。

他是村里有名的混混,没钱买米下锅了才会去找点活做,手里稍微有几个钱就去买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更是懒得连自家的房子都不知道修护打理。

如今西屋的墙都有了裂缝,房顶的茅草也都快沤烂了,万一雪大点儿都能给压趴了。

不过西屋反正也没人住,林二狗也懒得去管,干脆就把西屋当做柴房,还堆着有些农具和上山打猎的东西。

破败的还不光是房子,前院的障子也早就在不知哪年被他拆掉烧火了,所以如今林二狗家正面根本没有遮挡,一走过来就直接能看到朝南的房门和窗户,只有后院因为每年都要种些小菜和烟叶,为了怕有人来偷,也怕山上有野兽下来搞破坏,所以障子才勉强算是保存了下来。

这样就造成四个人来听壁角简直不要太方便,都不用翻障子进院儿,只要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在窗根底下那么一蹲,屋里干点儿啥就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四个人往门外雪地里看了一圈,见地上有泼过水的痕迹,知道里头的人应该是已经洗洗躺下了,顿时就都兴奋起来,一个接一个蹑手蹑脚地弓着身子,躲在了东屋的窗根儿底下。

宁庆敏正在屋里红儿子睡觉,哪里知道外面竟然有人会在这么冷的天跑来听墙角。

之前杀了林二狗之后,孩子也不知是被他打的还是受了刺激,人一直蔫哒哒的没有精神,晚上也睡不安稳,经常会从睡梦中惊醒,但是问他什么,却又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宁庆敏为此担忧不已,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尽量不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每次出去都是行色匆匆,儘快回来。

如今只盼着不是被林二狗打出毛病来了,等大儿子过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宁庆敏侧身躺在炕上,轻拍着儿子,嘴里哼着儿歌哄他睡觉。

她口中哼得温柔,但是看向孩子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忧虑。

这些日子,她时不时的有些后悔,当初就该听陈铭的,跟着他一起走就好了。

不过这也只是她无聊时的胡思乱想,理智告诉她,那样做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三个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孩子已经在母亲的轻哼中渐渐睡着,手却下意识地抬起来在胸前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宁庆敏看得心酸,伸手抓住儿子稚嫩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柔声安慰道:「娘叫人拿着木牌去找你大哥了,再过几日,你大哥就会带人来接咱们的。」

孩子听到大哥两个字,顿时睁开眼睛看向母亲,似乎在寻求确认。

宁庆敏点点头道:「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必须要拿着木牌牌去送信,不然你大哥要是把送信的人当成骗子了怎么办?你说对吧?」

外面四个人听得晕晕乎乎,什么木牌,什么骗子的?

他们是喝得有点高,但还不至于连屋里人说什么都听不清楚,怎么听了半晌也没有孙二狗的声音啊?

「嘘,别说话,说不定是哄完孩子才干那事儿呢谁家当着孩子做啊!」

其他三个人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便继续蹲在外面。

定阳镇如今夜里还是寒风刺骨的,四个人在外面待了小半个时辰,蹲着的腿脚都被冻得发麻了,但是屋里除了哄孩子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这特么什么狗屁孩子,哄了这么久还不睡觉,这要是老子家的,早一脚踹下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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