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4 / 5)
情,彷彿见到另一个自己,不久前他也是这么望着明蔚么?蓝晏清让他有些为难,那明蔚也是如此?他暗叹,果然没有的东西,怎么求也是求不来的,只是梦一场吧。蓝晏清不知小师弟心中转折,有些紧张握牢他的手:「你相信我吧。」小羊有些心疼蓝晏清,他慢慢抽手回说:「我很感谢师兄这番心意。不过,我自己会努力。至于将来我会在哪里,往后再说吧。师兄总是这样关怀照顾,将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蓝晏清皱眉:「你怎么说得这样见外?」「不是见外,我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师兄有这份心意就已经够了。你平日刻苦修炼,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还能一直受你照顾,想来也有些惭愧。」蓝晏清不喜欢他这样疏离的态度,语气略重:「惭愧什么?我是你师兄,理应照顾你。虽然一开始是因为你是师父的孩子,不过现在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人间纷乱无常,你留在潢山好过去人间受苦不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找师娘。」「我又还没有要走,担心太早啦。」小羊笑了笑,撑颊打呵欠说:「我也捨不得你们,也怕自己一个人。师父、爹他都不找娘亲了,我却还是想找到她,问她为什么丢下我,不回来这里。可能爹的境界高,不想强留娘亲吧,那我这么想是不是傻?」蓝晏清摇头,也撑颊凑近师弟间聊道:「我不觉得你傻,但是我是孤儿,所以也不明白这种感觉。不过要是哪天你丢下我走了,我肯定很难受。」「师兄啊。」小羊苦笑。「我被师父带回来时还是个婴儿,可以说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师父教我修仙路是最孤独的,要我找到自己的道。我小时候也跟其他孩子玩在一起,可是很快的我就不想再玩乐,也想像师父那样厉害,现在和我最亲近的人除了师父就是你了。所以你千万不能出事。」小羊有些感动:「我尽量啦。」蓝晏清浅笑,忽地想起了什么聊道:「可惜师父旧伤未癒,宝镜也尘封已久,不然像刑堂的妖魔逃走、白猿的风波,只要他用昭明宝镜都能解决吧。」小羊问:「师父受伤了?」「喔,你不晓得啊?大约是几十年前的事,师父当时度劫失败,好险有宝镜挡下一劫,从此元气大伤,昭明宝镜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使用过了。这也是我以前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那时师父和师娘还是对恩爱夫妻,虽然师父那时好像很风流,不过或许那些緋闻也不见得是真的。要不是后来有位天人降临,天人对师父有意,师娘说不定是担心什么才在怀着你的时候跑了。」「天人?」蓝晏清笑说:「是啊,就是天人。传说有个叫天人屿的地方,那里也是天界,在那里出生的就是天人,他们比起凡间的人还容易取得各种宝物,生长在充满灵气之处,更能修炼成真仙。不过他们不会随便降临尘世,我们也很难去到那里,要去冥界可能还容易一些。」小羊又闷闷打了一个呵欠,暗暗的问明蔚知不知道这些,明蔚不给他回应,他又听师兄说了些修真界緋闻和传说。蓝晏清看他频频打呵欠,这才打算离开:「再聊下去天就要亮了。你睡吧,我回房。」「好。」小羊揉着眼送蓝晏清到门口,关门前蓝晏清转身抱住他,他轻推了下问:「师兄怎么了?」「没什么。」蓝晏清按捺不住情思,蜻蜓点水的亲了下师弟耳尖。「唔!」小羊抖了下,蓝晏清若无其事帮他关门。他瞪着门板时听到明蔚冷笑,踱回床边恼羞问道:「明蔚,你笑什么?」「没什么。」「有话就讲,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你以为姓蓝的是个君子,却时不时往你身上揩油。」小羊心软又拉不下脸,试图解释:「他情不自禁吧,喜欢一个人难免这样。」就像他对明蔚一样,也是忍不住就想扑上去抱一抱啊。明蔚说:「那你们两情相悦了?」「呃,没有啊。」小羊心烦意乱敷衍道:「下次我再好好说他,让他不要这样。」「刚才你就没机会讲他,以后他也不会给你机会说的。他远比你想的狡猾。」「你凭什么说我师兄狡猾?他从来不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和别派的人往来也都被称讚,是磊落君子。」「凭他刚刚偷亲你耳朵。」明蔚又补上一句:「凭我千年来的阅歷,不至于看不穿一个十几岁小子揣了什么心眼。」小羊一时语塞,许多念头交错变换,他躺下来拉起棉被盖好,狐疑问:「那你早就看穿我了?」「以前可以,现在不太行。」「哦?」明蔚坦白跟他说:「就算我们缔结契约,更容易互晓心意,那也是一开始而已。我不是会反噬结契者的那种下流妖魔,那样做反而会使魔性更强,所以神裔若不愿堕落,缔结的契约反而会以守护结契者为先。无论是身躯,还是心神魂识。你年幼时对谁都缺乏防备,我才能感知到你心中所思所想。后来你有所成长,也慢慢有了一些修为,我也不能恣意窥探你内心。」小羊眨眼望着床帐里的黑暗,确认道:「就算你可以,但也不会那样做?」「除非你自愿想和我聊,不然你平常想什么我并不会完全知晓。」「真的?可是你为什么常叫我别胡思乱想?你真的没窥探什么?」「那是因为你平常就爱胡思乱想,是你的习性。这种事就算不窥探也能观察出来。」小羊抿嘴,这话太一针见血了,他居然无法反驳。就寝前,小羊回想这两天的经歷,忽然发现一件怪事,一时心里有起伏,明蔚有所感应而关心道:「你又在想什么?」「蓝师兄方才说,师父他旧伤一直没能痊癒,所以也用不了昭明宝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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