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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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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无力,他替少年擦嘴时说:「这是药性在发作,这药会让所有秽浊不净都排出,你暂时也吃不了什么东西了。」「连药也吞不下?」「那倒不至于。那药炉虽然只是上乘下品的法宝,却很有灵性,只差一点就能开啟灵智。它炼的药容易成功,即使是炼下乘丹药也会是品质绝佳的,何况用金苓蔘炼的药是上乘丹药,能直接助人摄入庞大的灵气,而且也没有丹毒的问题。顶多是吃多了这药,发挥有限吧。」小羊苦笑:「那我吃这药是有些浪费了。如果是周谅的话肯定会有更好的效果。」「但有这机缘的是你。」明蔚浅笑安慰他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话令小羊心里温暖而且感动,明蔚很自然将他搂在怀里休息,一安静下来他忽然就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发生更令他难堪的事,他急忙挣开明蔚臂怀起身喊:「快、快快、快让我下去!」明蔚听见小羊的腹鸣大概猜到这波药力发作得更厉害了,赶紧让船飞落地面,找了一处安全的树丛放人。小羊带着随身物品急忙衝进树丛,边跑边叮嘱:「千万,千万不要靠过来!绝对别靠过来!」入夜后到处黑黢黢的,小羊终于解决此生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一,他畅快的长吁气,拉起裤子系好,挥摆双手想将气味弄散,再拿出偶尔擦嘴唇乾裂的口脂抹一抹,整理好仪容再走出树丛来,笑着朝明蔚走去。「都解决了?」明蔚语气淡柔。「嗯、嗯,没事了。」小羊爽朗微笑,心想他还特地蹲了很久,肚里平静得很,应该不会再闹了。「回船上吧。」「好,走。」回船舱后小羊有点疲睏,一下子就睡熟了,到了隔天要轮他守药炉也没醒,明蔚也不打算扰醒他,醒来后他啜了两口水差点没再吐出来,有点错愕嘟噥:「水、怎么连水都变难喝了?」明蔚给他换了一壶新的水解释道:「你现在就喝灵泉吧,等过阵子没这样敏感就能喝普通的水了。」小羊喝了灵泉,果然味道清甜,味道也不那么怪了,解渴后他忧心问:「我这样不吃不喝要熬多久?」明蔚摸少年额发哄道:「不会很久,这几天我度气给你,能撑过去的。」「唉。」这些后果小羊早就听明蔚讲过,但亲身经歷才感到有点难熬,前三天有多舒服,接下来他就有多不舒服。还好灵泉的水源源不绝,他乾脆喝水喝个饱,明蔚劝他适可而止,果然没隔多久他又喊着要下船方便了。这会儿小羊连水也不敢喝多,他实在不愿意屡屡在明蔚面前出糗,但肚子又饿。明蔚铺好床,眉眼俱笑看着他说:「过来睡吧,睡着就不饿,我也能顺便度气给你。」小羊叹气走去躺平,明蔚坐在附近地毯上顾药炉,小药炉在半空中悠悠的转呀转。他馀光看明蔚随意搁在膝腿边的手,暗暗欣赏讚叹,平凡的他大概连对方一片指甲也比不上。他任由思绪飘荡,忽然又问:「其实度气这种事不必等我睡着才做吧?现在也可以不是?」明蔚望向小羊,缓缓眨了下眼:「的确可以。」「那就现在?」小羊只是因为睡不着,又饿得不得了,反正没事干,何不现在就把能做的事都做了?他话刚说完,明蔚已经到他床边,一手撑到他颈侧俯首挨近,一手将他额发撩到一旁,他有些紧张问:「做什么?」「不是要度气?」明蔚一脸平静无波。反观小羊睁大双眼盯着快压下来的俊美男子,心怦怦狂跳,明蔚银霜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笼着银辉将他罩住,他还来不及羞涩做点反应就感觉到强烈睡意,眼皮沉得不得了,脑袋一歪就睡熟了。等他再醒来,明蔚支起单膝坐床边蓆子上,而他也不饿了。他问:「我睡很久?」「不是很久,一盏茶的工夫。」「我觉得睡很饱啊,像睡了一晚上。」小羊有些不可思议,坐起来摸摸身体,又摸了嘴唇,偷瞅一眼明蔚问:「度气的方法这么多,你为什么要那样?」「只是选了效果最好的其中一种。」「其中一种?那最好的……」明蔚微微蹙眉:「最好的那种,我们不行,你也不会想试的。」小羊脑海浮现双修这词,当即红了脸皮脖子,扯了下嘴角说:「那的确没办法。」他是喜欢明蔚,不过明蔚是怎么想的,他无从得知,就算有点好奇也不敢探求,他还不想从自己幻想的美梦里醒来。陷在烦恼中的小羊抱膝发呆,片刻后回过神来,一双灰眸不由自主就要去找明蔚的身影,恰好对上明蔚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许是他想得多了,產生幻觉,他怎么觉得明蔚眼神好像特别温柔,甚至有着他不确定的情绪,那眼神像在看喜欢的什么……被那种温柔的目光注视反而令小羊感到寂寞,因为他认为自己和明蔚是不可能的,但他们的契约却有期限,不可能永远这样相伴。既然如此,何不藉着层关係窃取一些温暖的回忆?「明蔚。」「嗯,我在。」小羊有些不安的瞥了明蔚几眼,问:「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明蔚没应声,不过他身形微动,瞬间又出现在小羊身旁将人轻轻揽入怀中。小羊有些诧异问:「我说抱你就抱啊?」「是啊。本来依契约来说,这十年我就该听你号令。只是你至今都不曾真正的命令过我做什么。」小羊咋舌,心里有点失望,好在他期望也不高,很快重整心情半开玩笑说:「那是因为我不习惯下命令啦。反而还老是被你使唤,想想也很亏。」「呵。」明蔚笑出声,稍微收紧双臂跟他说:「也不亏,你还有接下来的几年。在契约期满之前,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为你去做。当然,得是我能力所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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