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2 / 5)
带小羊,他们还是会派其他人来,他再怎么说都是灵素宫宫主的孩子。」小羊怕他们打起来,故作轻松的样子说:「知道啦,我会回去的,只是难得出来一趟,忍不住想多玩几天。我也想买点礼物给周谅。对啦,周谅她还好吧?」宋繁樺老实回答:「不知道,虽然他们已经从秘境回来,可是她没来找我。」小羊知道宋繁樺不太可能主动接近灵素宫,一般都是宫主有事找才会召宋叔去主峰那里,他没多想,点头嘀咕:「有些怪啊,不过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也会担心,传张符回去报信好了。」小羊拿出一张符纸浅抿唇间注入意念,再施法令符纸烧化,那团火光变作一道虚影前去找周谅传递施术者欲言之事。小羊做完这些就转身对明蔚说:「我看还是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了,总觉得放心不下周谅,还是明天我们就回灵素宫吧。」明蔚答应:「也好,早做个交代。」小羊又朝宋繁樺投以疑问的目光:「宋叔?」宋繁樺仍一脸严肃盯着他们俩,他沉闷叹道:「那就明天回去。我待不惯这么吵的地方,明日天亮我再过来。」看宋繁樺离开后,小羊松了口气,回头眨着灿亮的灰眸跟明蔚说:「回去以前,我们再去吃顿好的吧?」「但是你的身子……」「我知道吃多了不好,但回去后就不晓得有没有机会再来,滕煌这里的菜我都挺喜欢,甜咸滋味调得恰恰好,走啦。」明蔚微微皱眉睨他,脸上笑容却极其宠溺,算是答应了。两人整理好仪容就去打听附近有名的餐馆,上馆子花光所有钱要了间厢房,叫满整桌饭菜。房里有一面大窗,菜上齐以后天色也暗了,小羊每道菜都挟一口品尝,然后问明蔚说:「你不吃么?虽说分身不必进食,但一点东西都吃不得?」明蔚举箸回答:「没这回事,可以不吃,但想吃也行。」他替小羊佈菜,自己也尝了一口说好吃,接着自斟自饮。小羊停下来喝茶休息,他问:「宋叔见了你很激动,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找个机会谈一谈?」明蔚噙笑说:「他激动是因为我们俩在一起。」小羊赧顏微笑:「除了这点,我看他好像对你有什么误会?」明蔚搁下酒杯轻叹:「无论过了多久,他都还在找一个能怪罪或报仇的对象。宿月镇遭大战波及而覆灭的事,他一直无法接受,偏偏那时他只见到我一个活口。不过要是他见到的是明斐,大概就不会这样也说不定。我和他是认识很久的旧识,不过真正和他交情不错的是明斐。」小羊心想明蔚也不是那种会想和谁混熟、交好的性情,理解的点点头又问:「听你今日跟他讲的那些话,让他别信正道,难不成当年的事,其中有什么阴谋?」「有没有阴谋不好说,不过世间纷扰多是出自利益之争,无关正邪。至于那番话,与其说不要相信正道宗派,不如说不要信人族。」明蔚看到小羊蹙眉不解,莞尔解释:「无关熟是熟非,或正邪两立,就只是各自族类的特性不见得能合得来罢了。这世间多数的禽鸟和野兽都不会无端信赖跟亲近人族,将那些鸟兽看成精怪妖魔也是一样的,人族善变,少往来风险会少一点。」「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小羊一边腮颊鼓着食物来不及嚥下,听到这番话就让他有些紧张激动:「你相信我。」明蔚失笑:「好。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小羊吞下食物说:「虽然我道行不高、会的东西不多,但是我能给的都会给,我知道你喜欢花草、喜欢看书、作画,所以也常教我那些东西,我认的字还有很多都是你教的,你喜欢的我也恰好都喜欢,我,唉,我在讲什么……」明蔚轻笑,起身坐到他一旁替其斟酒说:「不必说我也懂。」「嗯。」小羊望着明蔚傻笑,端杯浅啜,被杯中的酒辣了舌头,皱起脸说:「这是你的酒啊。」「初入口有点辛辣,但喉韵温润舒服,习惯了就好。」「你不是老要我别喝酒?」「今晚破例,我瞧你老是偷瞄我的酒,难道不是想尝一尝?」小羊抿着唇间酒液,点头说:「想啊。不过如你所言,好像馀味挺不错,我再尝尝。」他自己拿酒壶斟满,喝了两杯觉得有点热,就去把帘子拉开,夜晚冷风轻缓吹拂,他舒服得长吁气。「明蔚。」小羊一时兴起提议道:「你不是能cao控月光?把那个凝在这酒里如何?」明蔚挑眉,拿酒杯踱到小羊身旁。外面庭子里栽植不少梅花,夜色中暗香浮动,雨雪停歇后的云还未散尽,稀微月光照不进这院里,明蔚抬手对空画了一道弧,半晌流云彷彿被拨散,月色洒落。小羊目不转睛盯着明蔚的手瞧,一时也忘了欣赏月色,直到明蔚把酒杯递到他面前说:「这月亮给你。」小羊看酒液的确映着一轮月亮,望着明蔚笑得双眸微弯,他捧杯啜饮,酒杯又被明蔚拿走,一饮而尽。他注视明蔚仰首时的漂亮颈子,默默嚥口水,忍不住去抱明蔚。明蔚温柔摸他头顶,他正想说别把他当孩子,那隻手就往下挪到他耳朵,曖昧的拈揉,他敏感得缩肩、倒抽一口气。「这么敏感?」明蔚语带笑意说:「真可爱。」小羊摀耳躲开,睨他一眼:「怎么这样啊?」明蔚歛眸浅笑,眸底藏着的不只柔情,也有欲望,他说:「因为你还很小,不然就能做点别的。」不晓得是听懂那话里的意思,还是看出了那眼里的情和欲,小羊耳尖微红,有些答不上话,只好低头继续喝酒。杯子空了,明蔚再替他斟满,他发现从刚才开始他们就喝着同一隻杯里的酒,他笑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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