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壹(2 / 3)
的模样,他蹙眉追问盛如玄说:「你为何不认我?又为什么要让盛雪充当是你的孩子?」盛如玄斜眼睞向袁霏缨,嗓音微冷道:「霏缨,你自己跟孩子解释。」袁霏缨像是被那话音给刺了下,有些发抖往一旁退缩两步,哽咽对蓝晏清说:「我恨你爹那些风流债,所以愤而离开这里,躲起来生子。你生来就天资不凡,我不想耽误你仙途,所以把你交给一位道友扶养,但谁想得到最后你还是到了灵素宫。」蓝晏清听完望向师父,盛如玄接着讲:「我一直都在找你娘亲的下落,自然不会漏了所有她认识的人,偶然得知一位隐居仙山的女修蓝氏度劫失败,而且也是你娘亲的旧识,所以寻了过去,这才把你带回来。虽然和当年说词有些出入,不过灵鹿也的确是一路守着你,索性留着当你的座骑。」「呵呵……」亲子三人皆被笑声吸引看向小羊,小羊脸上掛着淡淡的笑意鼓掌说:「好啊,真是好啊,终于一家团聚啦。你们很好啊,终于能一家团聚了。」蓝晏清心疼他之馀也有些愧疚不安,他轻抓着盛雪的肩膀说:「师弟,你别这样。」小羊慵懒挥开蓝晏清的手看他一眼,再逐一扫视盛如玄、袁霏缨,弯起嘴角沉思注视半晌,接着表情陡变,他狰狞吼道:「你们是团聚了,那我算什么?」袁霏缨看着小羊倒没有丝毫愧歉的样子,直到蓝晏清朝她投以疑惑的眼神,她才勉为其难的应付说:「小羊,你是我从战乱里捡来的孤儿,若非我带着你,只怕你不是死于饥荒就是被人烹食了。」
蓝晏清不解:「娘亲为何不带上我,而是将我交给别人抚养,却要……」他话语忽然停顿,隐约猜到了母亲的别有用心,若讲出来恐怕会刺激小师弟。然而盛如玄却把他所猜想之事接着讲出来:「因为你娘亲担心你被仇敌盯上,刻意养了一个你的替身。你看盛雪这几年的遭遇便知,在你羽翼丰实前,替身还是要的,所以我就替你娘亲继续养着盛雪了。修仙者,随着修为越高也越逆天,因而难有子嗣,灵素宫长久以来都是邪门外道与妖魔的眼中钉,我的孩子自然也容易被他们盯上。如今盛雪一度被妖魔拐骗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更别提过去发生过的数次意外,虽然是个替身,养起来也不容易,还好都有惊无险的把你救回来了,你也不必这么怨天尤人吧?盛雪。」小羊不想示弱,可是心里太过愤恨,眼泪不由自主的滴落。蓝晏清知道此刻不管自己做什么对小师弟而言都是伤害,想安慰也无从做起,只敢用馀光偷望盛雪。袁霏缨把蓝晏清拉到身前抱着,喃喃低语:「孩子、孩子,都是为娘不好,是为娘的错,你莫怪……」盛如玄踱到小羊面前,用无异于往常的平和语气道:「让你们过来不单是为了什么亲子团聚的,霏缨,你这孩子真是随便捡来的?」抱着蓝晏清的女人低头藏起眼神说:「你不信大可用昭明宝镜自己查。」盛如玄眉心微结,很快又舒展开来,想了会儿又故意试探道:「这么说来他和那天人没有关係了,盛雪,你身上诅咒是怎么解的?」小羊没应话,只是冷冷看着袁霏缨和背对自己的蓝晏清。盛如玄跟他谈条件说:「若你告诉我是怎么解的诅咒,我就告诉你是谁对你下咒。」蓝晏清感觉到袁霏缨的身体僵了下,又继续抱着他轻咳,他关心道:「你身体不好?」「娘没事。」小羊这才抬头看了眼盛如玄说:「我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看来还是只能拿宝镜照你了。」小羊看盛如玄袖中的手伸向自己,慌忙怯步退开,心有阴影的抗拒着:「不、不要。」「那你说吧,老实交代就好,只要你说了,我就放你走,或是你想继续留在这里过着跟从前一样的生活也可以。」小羊现在才知道对他们而言自己可有可无,什么都不是,既然这样他的死活与他们有何关係?他看盛如玄一副施恩的态度就失笑说:「都无所谓了吧。我不过是个替身罢了。」「那么,还是告诉你好了。对你下毒咒的人是她。」盛如玄指了指袁霏缨,后者只是稍微低头并没否认,蓝晏清则是因此吓得挣开母亲怀抱。小羊抱头尖叫:「我不要你告诉我!我不信你!」盛如玄拉开小羊一手继续讲:「我也是最近才发现,霏缨被打回来的咒术反噬,之后你回到灵素宫时,身上诅咒已解。此事未免太过巧合了,你说得对,你就是一个替身而已,为何她还要对你下这样毒的诅咒?你会是和我们都毫无关联的孩子?我怎么想都觉得事出有因,你说是吧霏缨?」袁霏缨只看着蓝晏清哄道:「你别怕为娘,为娘那时是太偏激了,也是做得过火了,为娘绝对不会害你的。都是他们不好,是他们不好。」她有些精神失常,蹲下来掩面低泣,看得蓝晏清有些不知所措。盛如玄留意他们的神情变化推测道:「盛雪若非你所生,也不是随便捡来的孩子,最有可能还是与那天人有关吧。要不然我的宝镜为何照着他会是矇矓虚无,什么也照不出来……宝镜从前有伤损也都已修復了,应该不是这缘故。」盛如玄对盛雪步步近逼,蓝晏清拉住他袖子跪下央求道:「师父,求你别再逼师弟了,他受伤不轻,现在又这么难过,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小羊已经退至角落,背贴着樑柱止不住的发抖,意识到自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再想起周谅又更加痛苦,曾经有过的亲情也没了,好像他根本就不该被生下来,不配拥有那些美好的东西。他脑海浮现明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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