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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肆(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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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受到这些人的情绪影响而不安,但在感觉到他们放松后也跟着安心下来,任凭那些散发诡异红光的雾拢聚过来。就在那些妖雾快笼罩他们之前,雾里传来劈啪声,好像有东西断裂,也有火光自雾里迸发、闪烁,由于雾浓到看不清里面发生何事,他们只能静观其变。所幸不到盏茶的工夫那团雾又很快散去了,不过在他们四周曾被雾气掩盖的草地上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骸骨,有些骸骨上仍附着油脂皮肉正在燃烧。沉孟珂驾着马往前徐行,见草丛间的骨头都不像凡间的野兽,也许是什么妖魔的吧,底下也有不少类似白砂的东西,那是被烧了的骨粉。沉孟珂说:「这都是龙莲灯烧过的,也算是杀鸡儆猴,之后应当不会再有危险了。走。」***山间某处花木繁盛,景致优美,一座看来古朴的三重木楼正是灵素宫的刑罚堂,从前这附近只有几棵松树,后来才种了许多花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位隐居高士所住的屋楼,不过走近看就能看到大门处上的匾额用古文刻写了反璞归真,也不知是哪位前辈所刻写的,字上头都还留着深刻的剑意,较为敏锐的修士接近就会感受到那剑意带来的压迫。两名内门弟子遣了两头驼兽拉了车大木箱回来,箱里是刑堂常用的一些刑具或法器,前些日子将他们送去给器修检查跟修护,算是例行的事务。一般人没事也不会往刑堂跑,这里又有好些阵法和禁制守着,所以平日都是无人的。不过每个月总有特定的几日会热闹些,地下关了不少妖兽或妖魔,他们的下场往往是被提出去试药,或当作试剑的靶,总之非死即伤,最终陨歿,死成了唯一解脱。可是自从刑堂长老杜明尧去闭关,将事务交由亲传弟子林东虎代理以后,这里的气氛就有些不同了。回刑堂的其中一名弟子陶冉榆拿起一本册子,翻开来里面有不少同门弟子的名字,他说:「好一阵子没有举行那斗兽了,可真无聊。」另一名正在把法器归位的弟子冯护冷哼道:「你是贪图师兄们赏的灵石,还有妖兽们落下的材料吧。」陶冉榆笑回:「难道你就不喜欢在场边捡漏么?你不也是缺修炼材料才挤破头来这儿的,毕竟这刑堂的事也不繁重,替林师兄做事也能拿不少好处。」「我是缺材料,但凡事还是适可而止,不要太过贪心。虽然地下那些多是在人间闯祸杀生被捉回来的,但偶尔也有误闯人间的生物,从前杜长老都会让我们将那些生灵护送回牠们生长的地域,可林师兄将牠们全都丢去斗兽场,这要是将来杜长老出关以后知道了……」「嘘。」陶冉榆竖食指要他别再讲下去,跑过去压低嗓音叮嘱说:「先前徐长老他们也对此颇有微词,还想教训林师兄,可我们宫主却护着林师兄,也不知是为何,总之这种话你最好别再说了,被踢出刑堂是小事,哪天歷练途中死了就只能自认倒楣。」冯护斜瞥同门师兄弟一眼,试探问:「我最近听说,地下关的不少妖兽都是林师兄从天蘅教那里弄来的。林师兄勾结天蘅教徒,这风声你听说过吗?」陶冉榆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古怪笑容说:「何时连刑堂都这么多緋闻流言哩?还真没听说过啊。」他知道林东虎确实将妖兽和妖魔从天蘅教那儿弄回来,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也是帮手之一,只要运一趟就能获得许多上品灵石,足够他用两、三年,这些好机会他可不想错过,更不想就此断绝。冯护又说:「是么?我还听说一个更猛的,说是我们宫主到处在找神裔,为的是想藉神裔的血脉弄什么能一步登天的法宝,也有一说是想说神裔当炉鼎。」陶冉榆皱眉瞟他,疑问:「哪里听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谣言?这里可是刑堂,胡说八道被林师兄他们听见了可不得了啊。」冯护耸肩:「很多人都这么传的,这两年下山歷练的弟子多少都会听说,我下山时也听说过。你不爱往山下跑我也知道,可总该听谁讲过吧?就一点都不好奇?」

陶冉榆装作不感兴趣的摇摇头:「都是假的,肯定是那些天蘅教的人乱传,我们灵素宫和他们一向都合不来的。」「那倒是。」冯护故作惋惜的试探道:「不过还真可惜,要真的有神裔能驱使什么登天的法宝,真想见识看看。你说宫主怎么好像挺维护林师兄的?又不是他的亲传弟子啊。」陶冉榆脸皮抽了下,笑容僵硬,心想这傢伙近来是怎么回事,老爱跟他聊这些,他还想默默的给林东虎跑腿,然后多赚些好处啊。他敷衍道:「杜长老和宫主是师兄弟,互相照顾彼此的弟子也没什么。」冯护点点头又聊道:「以前听一位师姐说,杜长老对师祖念念不忘,所以境界一直停滞,这次闭关十多年不晓得能否有突破?」「你怎么这么爱听谣言啊?」陶冉榆听得头皮发麻,快受不了了。冯护耸肩:「那不聊啦。」他暗自好笑,并不是他爱听或聊这些,平日都是陶冉榆在聊緋闻的,他并不爱聊这些是非,要怎么让陶冉榆闭嘴让他着实困扰许久,这次反其道而行,抢先说个不停,陶冉榆总算不想再聊了。远方云雾里,林东虎穿着一身皂色窄袖的衣袍驭剑飞来刑堂,陶冉榆第一个感应到迎出去讨好人,巴结几句,冯护也跟着出来跟在陶冉榆一旁附和。林东虎被捧得面色愉悦,也没找他们麻烦,点头说:「就是想到过来看看,没事,你们去忙吧。」陶冉榆见林东虎心情好,斟茶奉上时笑得一脸諂媚,询问道:「师兄,近来好久都没有举行斗兽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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