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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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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理解了顾鸣生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哪怕他没有这张万里挑一的脸,那自然到骨子里的撩拨也足以让任何一个人为之动心,包括我在内。

他的惊喜总是这样别出心裁,不是突然将眼睛蒙上,也不是将鲜花礼物一样样摆在面前,而是用最平淡疏松的态度将礼物送出,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他才会俯身低语,道出精心准备好的一切。

这份心意温柔又强势,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姿态。夜空再度沉寂,胸前的小太阳被体温染裹得滚烫,好似真的燃起一簇火苗,烫到我的胸口。

很多次,我都会产生一种与顾鸣生越过友情线的危险想法。

不过短暂的幻觉后,他又总能将我拉回现实,让我再度记起他是一个直男的事实。

也许对他来说,这样的亲昵只是朋友间最正常的相处模式,要怪就只能怪我意志不坚定,总是被美色衝昏了头。

一路上,我都在给自己义正言辞地做心理建设,那簇因烟花而撩起的短暂火苗也终于熄灭得差不多。顾鸣生开车送我到楼下,临走前突然俯身抱了我一下。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偷情?”他在我耳侧闷闷发笑,“正室在家里等你,可怜我这个情人就只能在楼下和你亲热,林大爷,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我听完他的一通胡话,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我要上去了。”

“我开玩笑的,”他笑着,眉眼处却细微拧起,“你说我要是现在上去,陈锋会不会把我赶走?”

见他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只能出声打断,“他会不会赶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等你走后他一定会对我发脾气。”

别说是顾鸣生了,就是随便拉来一个同事朋友,陈锋都能扯着冷脸散发不悦。在感情上,他向来都很敏感,总觉得身边所有人都可能把我抢走。对此我简直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大的魅力。

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无比好奇陈锋眼里的自己究竟优秀成了什么样,才能让他这么执迷不悟。

顾鸣生没有坚持,从善如流地说:“那就算了,我下次再去公司找你,今晚天气凉,你早点回家休息。”

“那我走了,”我顿了顿,小声接了一句,“今天谢谢你。”

朋友之间说‘谢谢’似乎显得过于客套,但我莫名觉得自己应当和顾鸣生认真的说上这么一句。

为他的精心准备的惊喜,也为这份沉甸甸的心意。我不习惯接受旁人没来由的好意,也只有他能猝不及防得让我每次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顾鸣生抿唇浅笑,在路灯暖色的晕染下徒生出一股温柔,“不用谢,你今晚开心就好。”

我的心微微一动,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进漆黑的楼道,一路没有回头。

其实我很想转身看看,只是不确定他是否还在原地。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莫名害怕知道,还是选择将它渐渐埋压在心底。

客厅开着敞亮的灯,却不见人影。我唤了一声陈锋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放下东西走进厨房,目光在触及桌上的某样东西时放慢脚步,耳边忽然响起卧室门打开的声音,继而闯入陈锋冰冷的问句:“你去哪里了?”

我转身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在某种名为心虚的情绪驱动下不自觉加快了心跳,“下班后和同事聚了聚。”

他没有说话。

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你也准备了蛋糕吗?”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顿了顿,而后缓慢向我走来。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股好闻的薄荷香,随空气直窜进我的鼻腔,倏地有些晃神。

他站定在我面前,自顾自拿起那个蛋糕。我猛地察觉到了陈锋的企图,想也不想扯住他的手臂,不由地拔高音量,“你要干什么?”

“看你玩得这么开心,应该不差我这个蛋糕,”他的嗓音夹杂着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讽刺,“当然是扔了。”

太阳穴有些突突的疼,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在江边吹了冷风,还是被陈锋这番话给气到的缘故。我试着放轻音量,“蛋糕可以放在冰箱里,我明天当早饭,你提前准备了这些应该和我说一声”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毫无底气地说道。隻感觉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大大的‘虚伪’,面对这样的局面束手无策。

是啊,‘说一声’。可如果连惊喜都要提前报备,留出时间,那这样的惊喜还算是惊喜吗?

仿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与陈锋的关系只是搭建在幻境上的一座虚壳,只要稍微一下就能戳破表皮的爱意,露出千疮百孔的内里,如海市蜃楼岌岌可危地颤动。

陈锋脸上的肌肉伴冷笑牵动,字句中的尖锐不知是衝我还是衝向自己,“说不说都没有意义了,反正我的东西对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垃圾,你说对吗?林曜。”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我抿了抿干涩的唇,缓缓说道,“我本来都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后来在同事的提醒下才想起来,如果我一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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