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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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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鸣生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他抬头望向我,蹙起眉心,流露出几分惹人心颤的担忧。

“小曜。”

“你放心,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累了,这些事情我们改天再说,现在我想先去休息。”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进卧室。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在我打开衣柜时,一双手臂突然从背后环住我的身体,属于顾鸣生的温度贴上了脊背。

我的动作僵滞在那里,耳鬓抵着湿热的呼吸,顺着战栗的皮肤丝丝渗入皮下。

“抱歉,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在蒋秋时那里陷得太深。”

顾鸣生的话音很慢也很轻。

“你要分清楚心动和喜欢,如果是前者,你还可以随时抽身,但如果后者,吃亏的只有你自己。我不想看你在不可能的人上浪费情感,他可以随时离开撇得一干二净,可你不能,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顾鸣生,我不像你,什么事情都只看最后的利益,”我不为所动,却也没有把他推开,“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自己去慢慢发现。”

耳边沉默了很久,接着,我听见顾鸣生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小曜,你喜欢他。”

从这个角度我看不清顾鸣生的表情,只能从这句简单笃定的语句中判断出他此刻的情绪。

平淡,这对旁人来说或许是最正常不过的情绪,却不是对顾鸣生的。过于平静的话语由他口中说出更偏像某种危险的信号,我微微收紧了放在身侧的手。

“我当然喜欢他,要是不喜欢,我就不会冒着被陈锋发现的风险做这些事情了。”

我转过身,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顾鸣生的怀里,重复道:“你该走了。”

他低头注视着我,琥珀色的瞳孔比往常更深几分,像是被某种深色混染,勾勒出一种更加晦暗的情绪,将我置定在了原处,接受他目光的侵略,与缓缓抚上脸颊的干燥掌心。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顾鸣生问了一个没有任何营养的问题,附以最认真的神情。

“问这个做什么?”我有些意外,好笑地看着他,“我是一个很肤浅的人,我喜欢蒋秋时的脸,喜欢他的性格,也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的感觉,就是这么简单。”

“只是这个吗?”

“只是这个。”

片刻后,顾鸣生的唇角细微向上弯起,却又不完全像是笑的模样。他说:“你的喜欢太千变万化,上一秒可以是别人,下一秒又变为了蒋秋时。刚才是我担心错了,被你喜欢上也许是他的不幸也说不定。”

“有你这样当面说人坏话的吗?”我眉心抽了抽,反驳道,“我也就喜欢了他一个人,哪来你说的‘别人’?”

这句无心而出的话语对顾鸣生来说似乎有别样的意义。他深沉而安静地看着我,拇指浅浅摩挲过脸颊的肌肤,轻微发烫。我下意识屏住呼吸,没有躲开他的靠近,在双唇即将相触的前一秒,他停顿下来,抬手拨开我额前的碎发,在上面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抱歉。”

我怔忡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听见耳边传来他满是遗憾的一声喟叹。

“我只是突然想到,那里从前本该是我的位置。”

从前,那的确是‘从前’。

那几乎是十年前的往事,我却从未想过顾鸣生会有一天这样大方地承认——他知道。

他知道我曾喜欢过他,一如我猜想的那样。可当他亲口说出来时,我却没有想象中的镇定,直到很久以后才找回声音。

顾鸣生没有多留,他离开后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整理那些乱成一团糟的事情。安顿好陈锋,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终于卸下了全部的压力。

这晚的睡眠质量意外的不错,也可能是我太过疲惫,醒来时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陈锋是在下午清醒过来的,他看起来并不好受,脸色苍白地按着额头,恍惚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在家里。

对于那晚的争吵,他隻字未提。

其实我很想问陈锋这两天住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可是我缺乏开口的勇气。害怕任何一个与那天相关的字符都会勾起陈锋的回忆,将熄灭的导火线再度点燃,乃至烧得更旺。

他的兴致来得突然,摆脱了宿醉后将我抵在床上做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我没有抗拒,任由他在身上发泄,可我的沉默似乎再一次让陈锋误解,以至于到了最后,我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快感,除了疼。

这是一场在沉默中开始,也在沉默中结束的性爱,压抑,难耐。更像一场单方面的索求与掠夺,我放任他的肆无忌惮,作为他对我不忠的惩罚。

结束后陈锋从背后抱住我,汗津津的身体紧贴我的脊背。和顾鸣生贴上来时的温和安定截然不同,陈锋的怀抱炙热到让我有种像被灼伤的错觉。他靠在我的肩头,嗓音发闷:“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做了。”

迟钝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这次突然消失的举动。我抿了抿干涩的唇,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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