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5 / 7)
的巨大绝望;在它之前,即使是挺身对抗妖魔的英雄们,也只有无力倒下
水准的视线突然向下滑落,「他」伤疲已极,终于跪倒在地,离女郎只有两步之远,奋力
向伊人伸出手臂,一边叫喊。
「那人不是第六把剑,他是预言中的叛徒是最后一把刀!」
「六」这个数目忽然掠过耿照的脑海。
--封印妖刀的最后战,有六名英雄。
琴魔前辈,背影动人的美丽女郎,尸横在地的不知名男子这裏只有三个。另外三人
是谁?谁,又是前辈口中的「最后一把刀」?
突然间,一条人影自出口踉跄退入,双手胡乱抓向空中,身子转了几转,仰天倒下,却
不知是何许人也,只因来人并没有头。第四个人死了,还在通道外缠斗的是哪两个?
女郎尖叫起来,一把挥开「他」的手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一跃而起,一跛一跛
地向通道的尽头奔去!「他」拚着最后一口气追上前去,逆光冲出甬道,眼前陡地一片刺亮,
分不清是烈阳抑或刀锋--
「前辈!」
耿照猛然坐起,惊出满身冷汗。
榻边「砰」的一声,一条高大黑影跌入窗裏,摔了个四脚朝天。来人翻身跃起,呼地一
巴掌扇去:「去你妈的前辈!这等砍人天命的阴损称谓,岂可对自己人喊?你个缺德的浑小
子!」
「老胡?」
耿照被揍醒了几分,揉眼一瞧,果然是胡彦之。
「我不是喊你前怪了,为什么不能喊『前辈』?」
「阴损,真是阴损!」胡彦之揪住他的髮髻,提兔子似地一把拎起:「我问你,你都管魏
无音老儿叫什么?」
「都都管叫『前辈』。」他抓着胡彦之熊掌似的大手拚命挣扎。
「所以咧,魏无音就死啦。」
耿照一愣,差点忘了抵抗。胡彦之把他的脑袋提近面前,表情阴沉。
「正所谓:『上天挥大刀,先砍出头鸟。』武林道上天天死人,都是先从前辈死起的。这
两字实在是太阴损了,万万不可对自己人喊,对外人则无妨,特别是那些个混蛋,什么独孤
峰前辈、岳宸风前辈,多多益善。喊死这些王八羔子,大伙儿图个清静。」
「原原来如此。」
耿照揉着被揪疼的发顶,才发现窗外天光未明,月华盛茂,云下压着无数星子,山与天
边交界处隐有一抹浮晕,离天亮怕还有一个多时辰。对角的另一张榻上,长孙日九睡得正酣,
给他二人这一番闹都还惊不醒,胡彦之忍不住笑道:「这小胖子倒挺能睡。」
耿照起身着靴,就着桌上的青瓷茶釜点了两碗冷茶,歉然一笑:「隔夜的茶水,你多担待。」
胡彦之摇头:「待会有活儿要干,饮冷茶不宜,回来再说。跟我来!」
一推窗格,纵身跃出。
耿照尾随着来到一座荒僻的院落,沿路东绕西转,以他在城中数年,一下子也不确定究
竟身在何处。那院中甚是宽敞,铺开一大片平整青砖,月光洒落,映得分外清明,沿墙却是
枝丫扶疏,浓荫环绕,不易自外头窥入。
胡彦之从角落裏取出两柄连鞘单刀,将其中一柄扔给了他。
耿照抽刀映面,钢刀虽是一般,却折回满目流辉。「这是?」
「你没时间睡大头觉啦,咱们哥俩切磋一路刀法。」
胡彦之懒惫一笑,随手擎出;左鞘右刀,一舞便是两朵拔风劲芒,刮面凛烈,动作却是
举重若轻,说不出的好看。耿照心思极快,知他是有意传授武功,但江湖人最重门派师承,
非是天门弟子,不得钻研天门武功,否则便是偷拳,势成武林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胡彦之窥破他的迟疑,耸肩一笑。
「我十六岁便出江湖历练,除了本门武功,起码拜过几十位师傅,学习各种杂学。要不,
我师父做掌教之前乃是青帝观剑门一脉的大宗主,我是他唯一还活着的徒弟,哪来的刀法教
你?」
耿照想想也是,不觉失笑。
胡彦之拿刀鞘轻敲他脑袋,难得正经起来。「一握兵器,便不能再嘻皮笑脸,这是对武艺
的尊重。」手腕一抖,鞘洒斜斜指地,「你来砍我,只消砍中这只刀鞘,便算我输。你试试。」
耿照想起幼年时与木鸡叔叔玩的砍柴游戏,顿觉亲切,笑道:「你别托大,我很会用刀的。」
也是一抖手腕,那钢刀未掀起风声,竟已抡扫开来!
他天生速度快绝,这一刀更是有心施展,出手鬆软已极,无所用心,全凭自身的重量旋
扫;刀似离心去后,才以尾劲一拖,当日木鸡叔叔将整把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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