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7 / 8)
胀的面颊,又被盐刺得颤抖起来。
漱玉节气得全身发抖,只是见她可怜兮兮的倔强模样,第二掌便再也打不下手,牛晌才
叹道:「都为你这小畜生,害了你爷爷性命!」琼飞这时也隐约明白自己中了岳宸风之计,但
嘴上却不肯轻饶,一指弦子:
「都怪这小贱人!她若把小和尚还我,哪有这些事来?』漱玉节怒道:「你还敢说!你知
不知道,为了培养啸舟,大伙儿花了多少心血?
为了不让岳宸风发现他的武艺,水神岛又冒了多么大的风险?再过得几年,待他练成帝
字绝学中的顶尖刀法,咱们手裏便多了一名奇兵,必要时杀岳宸风个措手不及,重夺至宝,
不但救众人脱离苦海,更能延续本门宗苗!
「而你今天,却让所有人的心血都白费了,啸舟不仅被岳宸风盯上,还给种了雷丹,用
掉了要拿来救你爷爷的最后一枚辟神丹!娘打你,你觉得委屈;你爷爷若有个万一,还有啸
舟替你受的雷劲贯体之苦,你又觉得怎样?」琼飞哑口无言,手抚面颊瞪着弦子,恨不得将
她剥皮拆骨,碎尸万段。
杜平川劝道:「宗主,丹药没了,须先将老神君救出石室,再图治疗。」漱玉节叹道:「你
说得对。啸舟,『食尘』给我。」楚啸舟解下蛇刀,双手捧过。
众人来到内堂,漱玉节握刀在手,劲贯蛇刀,「铿!」一声往密室前的青石砖墙削落,砸
出一片耀眼刺目的亮红火星。「食尘」乃削铁如泥的道宗圣器,刀刃过处,墙上滑落一片巴掌
大小、厚约牛寸的青石片来,切口平滑齐整,竟如锉刀研磨一般。
杜平川舍起狭长的断片检视,又小心察看了墙上的缺损,不禁摇头。
「怎么?」漱玉节也觉不对:「到底还是太勉强了么?」杜平川摇头。
「是形状不对。以『食尘』之锋锐,砍破砖墙只是时间问题,但这墙造得异常结实,无
法使之自行崩塌,得硬生生砍出一个能伸手拉人、容肩膀通过的洞来;轮流为之,起码也要
两个时辰。只可惜『食尘』不是一柄锥凿。」漱玉节持有的掌门信物「玄母」亦是神兵,可
惜剑刀过于细长,砍斩石墙委实冒险。她叹了口气,持刀道:「我先来好了。少时若有不支,
再请杜总管接手。」杜平川道:「黄岛还有数名堪称一流的刀客,使刀的功夫是极好的,可唤
来相助。」漱玉节摇头:「老神君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天受的教训还不够么?」吩咐弦
子:「送少宗主、楚刀使回屋裏歇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谁敢违抗,你直接
打折她两条腿,毋须请示;若还不从,格杀勿论。」琼飞极不情愿,但知道母亲虽然温婉,
却是令出必行、毫无转园的性子,不敢违抗,悻悻然地走出大堂,楚啸舟与弦子随后而去。
漱玉节运使内功,出刀如雨,接连削落石片,半个时辰后才由杜平川接手;杜平川内力远远
不及,只支持了一刻,再换何君盼。
何君盼内功深湛,她自幼修习「过山刀」的内家刀气,把练武当作读书、写字一般的案
头工夫来看待,心志之专、用功之勤,居然被她练出了一身绵密柔韧的深湛内力,连黄岛土
神岛的一干家臣俱都瞠乎其后,远远不及。
她虽内向文静,却善解人意,十分懂事,有主若此,谁不怜惜?与其说黄岛之人将这位
双亲早逝的聪慧少主当成了天仙化人,倒不如说是全岛所共同抚养的小女儿。
在讚叹她天资过人,又有毅力肯下功夫之余,谁都不忍心再督促她舞刀弄枪,锻链生死
搏命的技艺;久而久之,居然养出了这么一个内力极高、却偏偏满腹诗书,一点也不能打的
女状元神君来。
何君盼虽有长力,却连刀也拿不好,双手握着乱砍一阵,削落满地石层粉灰。
漱玉节勉强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何君盼香汗淋漓,却丝毫不显疲累,仍是一般的手忙脚
乱:心想:「食尘虽是神兵,由不通刀法的人来使,难保不损刀刃。」片刻再也按捺不住,柔
声道:「君盼,你先歇会儿罢!我来。」上前接过蛇刀,抚着她纤薄细滑的美背以示嘉勉。
何君盼如何不知自己狼狈?红着小脸一抹额汗,细声道:「是是我没用。」漱玉节笑
道:「怎么会?以你的内力修为,我在你这年纪时拍马也赶不上哩!」抚着刀痕错落的石墙,
屈指轻叩几下,眯眼道:「快了,厚度只剩一半不到。再砍薄一寸,便能以掌力震开。」听到
能以蛮力处理,何君盼红着脸小声道:「那少时让我试试好了。」漱玉节微笑不语,运劲
砍出,「铿!」一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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