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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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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律仙」之名。然而对年迈体衰、久病初癒的老神君来说,正当壮年的杀奴的确是无比棘手的敌人,比武争胜未必不敌?生死相博则太过沉重。

老人的模样虽然狼狈,神情旧十分高傲。

「的确不用打了」他强支起酸疲的膝盖,转身往街心的战圈走去,竟置杀奴于脑后不--对老人来说,这场战役的敌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阻挡在前的只能算是障碍非是敌手。

杀奴怒极反笑,捏得拳头一作响。

「老匹夫!你傻了么?老子在这里!薛百滕越走越远,灰扑扑的散乱白髮搅动尘沙,嘶哑的喉音似金铁磨地,自风中传来:「我同个死人有什么好打的?」

杀奴气得半死,鬆开拳头要追,喀喇喇的骨碎声响却未稍停,才刚迈步,肥大的身子一矮,倒地时「砰!」扬起大片黄沙,原来膝盖骨不知不觉间已断碎,再也承不住惊人的重量。

但炒米爆栗般的骨碎声仍未歇止---臂间、腰后、脊柱……直到小腿,曾被那只干瘪细小、枯如松球的拳头击打过的地方,都不住傅出细密清脆的爆碎声。胜王轮转功的刚力确实难当,柔劲更是稀世之宝,能将一身血肉化为数百斤重的铁砂贮囊,生生抵消掉拳脚刀剑的衝击,可惜「蛇虺百足」的透劲足以穿透铁砂、击碎骨骼,杀奴纵能将肥肉化为刚柔并蓄的铁砂囊袋,却无法改变骨骼易碎的性质。薛百塍拖着伤疲的身子缓缓前进,身后符赤锦一刀割断惨叫不绝的杀奴咽喉,匆匆赶上,两人来到持鞭伫立的冷北海身畔,齐望向长街中心、那至关重要的一战。

狂风忽起,风沙满目。

毁坏的车辆撞入半堵土墙,车轴崩塌,若非还斜斜压着两隻大轮,几乎辩不出车形。耿照手持一柄豪光刺眼的脱鞘大刀,静立于街心一角,闭目低头,似在倾听着什么。

而在他对面,岳宸风横刀当胸,不住扭头倾耳,彷佛追踪着某种难以闻见之物,目光涣散、面色苍白,週身至少有五处以上的刀伤,创口的衣布被鲜血浸透,血珠一粒粒滴碎在脚下的黄泥地里,岳宸风却浑然不觉,五感如受惊的野兽一般,追逐着看不见的影子。

这场战斗是谁占上风,一眼就能明白。

符赤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薛百媵亦是满腹狐疑,转头问冷北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却听冷北海……「嘘」的一声,扬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又来了,快瞧!」

三人移目场中,忽见耿照「唰!」刀一扬,豹也似的低头跃出,手中的神术刀豪光耀目,猛砍岳宸风嗞。这一刀招、劲俱巧,但以岳宸风的造诣,无论闪避抑或回击,都不致令耿照轻易得手,偏偏他睁着眼睛却彷佛什么也瞧不见,锋亮的神术刀正中左肩,衣分处暗芒一闪,岳宸风咬牙侧身、披风激扬,宛若巨鹏振翼,避过筋脉要害的同时,赤乌角刀已「铿丨」一声击退耿照。鲜血这才激射而出,溅满了岳宸风的胸膛下颔。

符赤锦惊喜难言,忍不住轻声娇呼,薛百塍与冷北海交换眼色,试图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端倪,终究徒劳无功。

「他从头到尾,都是闭着眼睛打的。」冷北海遥指耿照,低声轻道。薛百滕朝另一侧抬了抬下巴。

「莫非……那厮瞎了?」话才出口,连自己也不禁摇头。岳宸风虽目光涣散,瞳仁的转动却是正常无碍,以其视线变换换之灵活飞速,不仅没瞎,眼力只怕还强得怕人,只是不知何故他「看」不见週身之物,也不知他的视线在虚空之中到底追逐着什么。

两人一齐望向符赤锦,却见她微蹙蛾眉,虽亦不解,凝然的目光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狐疑之色。

昨日漱玉节下山与耿照密会,退回莲觉寺之后秘密召见薛、冷二人,向他们说了今日的伏杀计划。

「化骊珠呢?」薛百媵听完,想也不想劈头就问。

雷劲的钳制已得到伊黄粱的药丹支援,不成问题,但一日未取回化骊珠,五帝窟的血脉便难以延续。漱玉节淡然道:「宝珠在典卫大人的身上。我等若与他携手合作,共同诛杀岳宸风,事成之后他将归还化骊珠。我信他。」

薛百脑疏眉一动,沉声道:「宗主昨儿夜里命人去取那专验龙浆真伪的,无遮净瓶』来,莫非为确定耿家小子是否持珠?」

漱玉节粉脸微红,所室中照明昏暗,并未教二人全看了去。她轻咳两声,又回復平日的从容自信,淡淡一笑:「老神君当真是明察秋毫,什么事须瞒你不过。」

薛百脑默然片刻,轻哼一声。

「看来,这次的确是弦子的过失。她若将化骊珠与冥表一併取回,咱们也不必再受制于人了。」漱玉节闻言一笑,不置可否,却胜冷北海咧嘴低道:「能杀岳宸风,我倒不介意与谁联手说着抬起锐目,淡然道:「只是就我们仨,再加上耿小子,会不会太托大了?以那厮的脾性一旦出手不能置他于死地,死的恐怕就是我们了,宗主有什么打算?」

漱玉节摇了摇头。

「不是三个,而是两个……她望着对面的二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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