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5 / 8)
玩具娃娃,弄出这许多花样。”
谁知马蚕娘全无惧意,悲悯似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你露馅啦,知不知道?普天之下,能将‘不动心掌’使到这般境地者,屈指寥寥。你那一掌‘河凶移粟’,不啻写着名姓,还蒙脸做甚?”小手微扬,轻易将他的覆面巾揭下。
黑衣怪客大惊撝脸,旋又目露 凶光,咧着血口尖牙,拧笑道:“窥人阴私,身死莫怨!”掌中用劲,正要将这小得出奇的白髮女子捏死,谁知不管怎么收拢指力,却彷佛掐了块金刚砂,他已捏到全身微微颤抖、额际汗涌的程度,说是九牛一一虎之力也不为过,马蚕娘的小腰却丝纹不动,一双大眼仍眨巴眨巴地望着他,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只伸出一根蕊芯似的手指,按住他死命用力的虎口。
“若非我立下誓言,不得插手 武林之事,今天你就死定了。”小小的女郎轻声说道:“只是本门先祖万万想不到,这誓言竟保护了一名伪君子。”指尖慢慢上移,啪的一声,黑衣怪客的腕骨已被扯脱,不住冒出药气。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他施加的握力凝于她指尖下的那一点,还能倒移回去,严格说来黑衣怪客的腕关节是被自己施力扭脱的。
马蚕娘的指尖继续上移,片刻又是“啪!”一记脆响,肘关也被倒行之力震脱。“你博览群书,学问大得很,又工心计,我骗不了你。碍于誓言,任何可能改变武林的事我都不能做,包括揭发你的眞面目。,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否则我不能出手。这是你今天犯下最大的错误。”
指尖滑过人狼的肩头,肩关节应声脱臼。他整条手臂软软垂下,巨大的身躯跪倒在软榻上,马蚕娘站在他身前,居然还比他矮了大半个头,踮起脚尖伸直藕臂,指尖继续上移,“啪!”锁骨也断裂塌陷。
黑衣怪客痛得汗如雨下,浑身簌簌颤抖。他已经整整有三十年,不曾重温过这种难以言喻的绝望与胆寒,瓷玩偶般娇小精緻的女郎彷佛是阎王最美丽的化身,索命的幼嫩指尖一路往喉头移去。
咽喉软骨与肩、腕关节不同,-旦爆碎将波及颈动脉,直与砍头无异,即使是青狼诀的修补异能恐怕也来不及救。女郎的指尖从锁骨滑至胸骨,所经处的皮肤表面不住鼓起,发出炒豆般的劈啪声响,皮下已骨烂如糜。
他施加于雷奋开身上的折磨,远远不及于此。黑衣怪客咬牙呜呜颤抖,在青狼诀强大的肉体修復能力之下,他连想昏过去都不能。
她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也不能杀生。为防止继承蚕娘之力的人忘了自己的使命,规矩还眞多啊,是不?人活在世上,本有许多限制,不是你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的。”
“你记好了。”女郎踮起脚尖凑近他耳畔,亲昵似的嘱咐着:“你若动这耿姓少年一根汗毛,我杀你便不违誓言,明白么?”指劲疾吐,身前的巨大兽躯轰然飞出,直到两丈开外才坠落地面,撞出一个大坑。
黑衣怪客落地后,不能行动言语的禁制犹未解开,身子从坑中弹起、落下,再弹起落下,连滚几圈才恢復自由,烧烟般的药雾随风源源涌出,断碎的锁骨与左臂已復原大半。
“这女人……这女人的武功,决计不在当年的刀皇、隐圣之下,是……是三才五峰的级数!”
他头也不回,起身便往林深处逃去,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和风火连环坞的聂冥途一样,黑衣怪客做了受人讪笑的选择,看似怯懦卑鄙,但只有亲眼看过修罗地狱、并且得以生还的人才明白活着,才是最大的成功!只有活下来才能洗说耻辱,获得更多。
在梦裏,耿照持续与身披残碎 黑袍的巨大人狼缠斗着,施展马蚕娘所授的一式刀法。梦境裏的黑衣怪客并没有变成十丈高或三头六臂,甚至与在莲觉寺的聂冥途相结合,“狼荒蚩魂爪”的威力更眞实也更强大i这可是结合了两名修练奇才的对战经验,从中淬炼而出的完美之狼,就算聂冥途与黑衣怪客遇上也要头疼半天。
自从接受夺舍大法再造之后, 耿照的脑海中便宛若一座“记忆宫殿”,所有的记忆都罗列其中,只需要一点窍门与练习,便能从中任意调出记忆查询。但耿照并未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对奇宫门人而言算是入门的锻炼心识法他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该去锻炼这项能力,只能偶尔藉助梦境,达到这种“默念其容”的神奇效果。
透过梦境的战斗,他逐渐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马蚕娘说的一点也没错,“蚕马刀法”的重点在于心诀,那几下招式不过是临时拼凑而成,越花时间琢磨威力自然越强,反之则越粗疏——但这仅仅限于马蚕娘所设想的狼荒蚩魂爪。
倘若黑衣怪客使出一招自创的爪法,这几手刀路的威力不免要大打折扣,而黑衣怪客正是以此法取胜。
不知不觉间,耿照类比出来的战斗物件不断重复最后打败自己的那一掌,那掌法与狼荒蚩魂爪的武学路数天差地远,耿照只好不停修改刀式,让他从马蚕娘短暂指导而得的那一点朦胧感觉能运使开来,发挥面对狼荒蚩魂爪时的强大威力。
经过千百次的对敌,他把那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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