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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1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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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廿九折 玉骨冰肌,谁从赭汗

她遭龙皇的隔空劲所攫,头上脚下倒飞出去,被强大的吸力扯得失重飘转,黄

金凉鞋受不住旋扭之力,断裂飞出;紧身窄裙自左侧开缝“剥啦!”逆翻而起,露

出两条匀细笔直、白得不可思议的长腿,大腿只比小腿略腴,小巧浑圆的膝盖骨与

脚踝处皮肤较薄,透着渍樱般的酥淡粉红,无论是形状或纤细的程度都有着强烈的

骨感,却无一丝不美。人说“骨肉匀停”,约莫如是。

陵女双手抱在怀里,失去裙履遮蔽的光裸小脚随着短促的惊叫声,在半空中翻

转如羽根,衬与猎猎作响的银薄长髮,犹如在狂风中飞舞的蒲公英籽,说不出的好

看。

玄鳞本拟将她抱个满怀,瞧瞧这薄如玉板儿的身子究竟是软是硬,合臂时忽一

阵剧痛,低头见陵女转得唇面青白,仍使劲将手里的青钢短匕搠入他胸膛里,直没

至柄锷。

钢在当世乃稀有之物,连龙皇的大军都还不能尽数配有,这匕首自然又是她从

佛使手里软磨硬泡求来的。接天塔司祭虽未受过武技的训练,陵女却懂得以全身重

量配合坠势,务将全匕捅入他身躯内。

她确实做到了,只是匕首末端迟迟等不到想像中黏腻的鲜血手感。

“身为女子,我必须嘉勉你的勇气与意志;然而以接天司祭来看,就未免太令

人失望。”玄鳞凝立不动,铁甲蒙皮似的胸膈肌肉一阵拧绞,霜亮的无棱平匕宛若

镜条,一点一点从创口退将出来,似有隻看不见的手在操弄。匕上无血,甚至没一

丝黏濡,仿佛刺中的不过是层层败革。

“你口口声声说的‘不死之躯’,并非夸饰比喻。没从佛使口中打探清楚,委

实太过大意。”

陵女忍着晕眩鬆手后跃,“啪!”光裸的赤足落在冰冷的镜枱上,动作活像一

头优雅的猫,紧绷的薄麻裙裹出扁窄的腰臀曲线,上头的每条绉折仿佛都在强调青

春胴体的紧实,连突出的骨盆与微凹的脐眼都散髮着野性与挑逗。在远古洪荒时,

“厮搏”与“交媾”本就是一件事,雄兽须将雌兽咬得奄奄一息,彻底压製在地,

使其全无反抗之力,才能尽情满足兽慾。

玄鳞的欲焰为少女的顽抗所燃,一发不可收拾,“铿!”随手将拔出的青匕掷

远,身子前倾,魔爪伸向枱上少女!陵女失声惊叫,翻身朝祭枱的另一侧滚落。那

祭枱宽约一丈,陵女连滚几匝,细小的身影才自台缘没下,于玄鳞却不过是撑臂一

跃便能翻越的距离。

玄鳞纵声长笑,起了猫捉老鼠之心,点足站上祭枱,狞笑道:“风陵族要是如

你这般不屈,十二年前便已死绝啦!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不自量力?”蓦地陵

女娇细的嗓音自台底响起,冷冷道:

“就说我命不该绝罢!”

寒气骤起,幽蓝的冷光一瞬间走遍祭枱四面的雕纹,玄鳞立足的枱顶镜面突然

沉落,以祭枱为中心,四周地面突然翻起十数根大小不一、通体异刻的白玉蛛足,

宛若有灵有识的活物,精准地扣住了玄鳞的四肢颈腰等,蓦地四向撑开!

玄鳞咬牙“呜”的一声,似正抵抗着车裂般的痛楚,魁梧的身躯被扯得悬空支

起,不住剧震,全身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嚓嚓细响,仿佛一霎眼就要四分五裂。

这房间里的所有机关,须以佛使亲授之“神术”才能发动。陵女年方十五而居

司祭之首,在神术的修练上拥有过人的天分,十年来日夜不辍,苦练勤修,这座平

时需三名紫绶司祭合力才能发动的白玉蛛台,她竟能独立唤出,于一息之间完成形

变,可说是自有接天塔司祭一职以来,一百五十年间的第一人。

这绝地反攻的一击几乎耗尽她浑身气力,平时极不易汗、肤质总是干爽细滑的

司祭首席扶着蛛爪基部颤巍巍起身,极富立体感的小脸上几无一丝残红,只青白的

薄唇开歙间,口内还有些许血润。

“佛……佛使大人!这是……这是您给我的考验么?”

陵女再不看蛛爪上五体持续伸展的玄鳞一眼,勉力以一双细直长腿支起身子,

两眼放光,以狂热的口吻对坛上玉座的白袍人道:“如果是的话,陵女……通过您

的考验了!请您……请佛使停止扶助这个男人,别让他狂妄无知的愿望,毁了整个

东洲大地!”

天佛使者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才含混不清道:“什么……什么考验?”

陵女正欲接口,想起适才玄鳞那粗鄙不堪的言语,实不愿覆诵,雪靥浮露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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