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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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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就 是把命丢了,隻有她郁小娥混成了人物,自不吃这一套,冷笑道:

「胡大爷不肯让,小女子隻有得罪啦。」圈转长剑斜斜递出,却往一旁使了个 眼色。

天罗香内除了盈幼玉得姥姥秘传,使得上乘剑法,余人并没有剑术的底子。她 这一手看在剑法大行家的老胡眼裏,固然称不上精妙,后着却隐于双手之上。

无论老胡是挡是闪,最好带着轻视之心出手夺剑,届时郁小娥长剑一弃,「洗 丝手」的妙着纷至沓来!!真要不行,她还有得自「主人」的绝招备用!—乘机缠住胡彦之,令左右亲倍动手,杀得;两人见了红,余人血气上涌,蜂拥而上,胡彦 之也不能尽都拦了。

岂料,这病恹恹的懒惫胡汉不仅看透她的盘算,还有一身深不可测的内力,右 手食、中一 一指往剑刃一搭,霎时间仿佛压了块磨盘,郁小娥隻觉剑上有千钧之重, 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持柄上,连鬆手的余裕也无。

胡彦之带她推来挪去,但凡有人作势蠢动,便把剑刃一引,郁小娥身不由己, 以娇小的身子,挡住了两边欲伺机发难的姊妹,欲出不出的场麵既尴尬又好笑,隻 是谁也笑不出来。

包围圈外一声厉叱,一名约二十出头、苗条出挑,额前垂落一绺青丝的女郎, 持刀衝出,扑在一名金环谷豪士身上,刀入咽喉,捅得他双目圆瞠,喉间发出骨碌 碌的异响,倒地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女郎咬牙拔刀,再朝胸膛刺落,一连几下,鲜血溅了 一头一脸,圆瞠的双眼似 惊似狂,分外透亮。人人都看傻了,一时间谁都没想到要上前拉她。

女郎戳得尸身血肉模糊,才巍颤颤起身,笑道:「是……是他!我认得这厮的脸。是他带走了雨亭……可其他几个,我记不得了。」溅满鲜血的颊畔淌下两道白 迹,露出原本的肌肤色泽;片刻才忽然省起,俯身揪住死者黏腻乌红的衣襟,厉声 问:

「喂,你说!奸污我妹妹的还有什么人?把她弄死的,又都是些什么人?」

毋须多言,众人都能想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旦会意,却又不忍再想。

女郎名唤令时暄,与林采茵、苏合熏等同时入谷,长老本有意栽培,但内四部 缺额有限,令时暄坚持让与其妹令雨亭,力争之下惊动了姥姥。半琴天宫缺几个迎 香副使,还不是姥姥说了算?见令时暄如此意坚,反倒不喜,便遂其请,让她代替 小妹去了外四部。

令时暄也颇争气,历练过几处分舵,甚得分舵主事讚许,适逢天罗香核心战力 折损,亟欲补强,姥姥便将她召回。

她妹妹令雨亭是冷炉谷沦陷后,少数不多的死者之一。事发后令时暄一滴眼泪 都没流过,表现得镇定从容,此际却连郁小娥都深受震撼,胡彦之指尖一弹,运劲 将她连人带剑,轻轻送出两步,低声道:

「你觉得……这样对她有比较好么?」郁小娥无言以对,然而动摇不过刹那, 旋又露出冷蔑之色,似嘲笑胡彦之婆妈。

令时暄又哭又笑,转对另一名俘虏,咬牙道:「是……不是你?有没有你?」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身扑去!

胡彦之相距甚远,兼且腿上有伤,一身浑厚内息无用,危急之际人群排开,一 抹灰影倒撞而出,流云般滑进两人间,余势所及,带着女郎打了个圈。这分明是极 厉害的化劲手法,来人却似后继无力,一个踉跄,未能顺势将人转开。

令时暄不假思索,尖刀送进来人腹间,被他伸手握住,未能深入,鲜血浸透灰 布棉袍。

那人身形高大,背脊微佝,一头厚发灰白斑驳,迭鬓如积云覆耳,麵色苍白, 显在被刺之前,便已身受重伤。胡彦之认出他挺拔的侧麵轮廓,以及那股挥不去的 疲惫萧索,脱口叫道:

「……云总镜头!」

「胡……胡爷,我不做镖头很久了。」

初老的汉子看也不看,淡然接口,缓缓将入体的刀尖推出,对女郎道:「发生 在你身上的事不管是什么,我都很遗憾。但不是我做的,也不是他。他是我手下, 我知他没淫辱过任何女子。」

「他……也做过别的坏事罢?」女郎咯咯笑起来,挺刀踉跄行去。

「没什么冤枉的。你们一个个,都是死有余辜!」

那豪士年纪甚轻,顶多二十出头,在金环谷也隻混到玄带,地位同陈差不 多,运气却不恶,几次战役裏锦带折损殆尽,他还能活到被人俘虏。

此际见令时暄持刀行近,都快吓尿了,颤声呜咽:「我没……总镖头救……救 我……」云接峰体力不支,难以撑持,索性在那人的身前坐下,满麵疲惫,仿佛眼 前一切极其无聊,低声道:

「你要杀他,先杀了我罢。」

令时暄正要下手,蓦地眼前一花,知是高手来援,却不肯退,拚着两败俱伤, 舍身也要再捅死几个。

胡彦之长叹一声,推挪运化,与她飞快过了几招,伤势虽远说不上痊愈,浑厚的剑脉内息已非区区织罗副使所能抵挡,腕旋臂转间,轻轻向后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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