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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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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都有这名灰衣人潜伏,

无论是推波助澜,抑或横裏打断,好处最终都在莫名其妙之间散轶,而脏水通通

流向姑射,自有古木鸢当之。」

「看来,」胡彦之道:「我们要找的,是一名儒门高层。可惜沧海儒宗已没

有个什么分坛总舵之类的所在,要不跑得了和尙跑不了庙,不致全无方向。」

耿照与染红霞交换眼色,双双微笑起来。

「胡大爷你别说,」染红霞前头全然插不上嘴,这会儿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笑道:「我们要找的人,原本是一名僧侣,曾在名剎之中做过抄经生的。」说了

那谷中第三人的种种疑点。

胡彦之越听麵色越凝重,片刻才道:

「我兄长曾说,当年狐异门覆灭前,我爹正在找一个法号叫『行空』的和尙,

虽未说明原委,但我娘和兄长都认为,此人必与妖刀阴谋有关。考虑到同为佛脉,

也向水月停轩的杜掌门打听过,可惜要没多久,七大派便对狐异门痛下毒手,再

无厘清疑点的机会。」有意无意瞥了染红霞一眼,女郎未有留心,耿照却忽然明

白过来。

——线索,又绕回了杜妆怜身上。

难道,蚕娘前辈在红儿体内刻下天覆功,是为了……

他不敢继续再想。捧着大得过份的茶盅、细细啜飮的银发丽人,仍是一派娴

雅自在,毫不规避他已极力节製的狐疑目光,听着小辈们的讨论推衍,好半晌才

娓娓接口:「这名擅使指功的灰袍怪人,我后来又见过他一回,是在宵明岛的东

海分坛被毁时,满地尸骸的屠杀现场。」

三人悚然一惊,相顾骇然。

耿照知道这段惨事,万万没想到,竟与那神秘的灰袍人有关。

「我赶到的时候,已然晚了,没见有活口。」

蚕娘笑意残淡,静静说着。「那人无论是指法或修为,都较数年前湖庄一战

时为高,我虽怒极,记着他当年先我十几步布计,成功从蚕娘手底溜走的往事,

不敢轻忽,打醒十二分精神应付,岂料还是中了他的诡计,为陷阱所伤,差点没

命;待伤愈重返现场,隻余一片焦土,满目疮痍。

「我从灰烬裏掘出残尸,下葬前一一勘验,却发现仅数人死于指力之下,约

莫是坛裏的硬点子,那灰袍人见同伙拾夺不下,怕误了陷阱布置才出手,余者死

因皆是一记穿心快剑。」

耿照两度遭遇,灰袍客均是独来独往,考虑到他好拉人垫背,教线索悉数断

于挡箭牌前的脾性,带上一名剑痕特异、易于辨认的替罪羊,倒也符合此人作风

——

事实上,若非蚕娘逃出生天,得以指证,单看作案现场,那使剑之人确是板

上钉钉的凶手,指力留下的痕迹与剑尖极为相近,除非是「捕圣」仇不坏这等精

擅武学的大行家,寻常仵工未必验得蹊跷。

「穿心一剑……这是谁家的剑法?」胡彦之索遍枯肠,迟迟不敢下定论。

心口本是要害,而剑法首重击刺,刺心路数家家都有,但谁人不防?要想利

落得手,若非速度快极,便是以修为压製对手,一力降十会,无视防御挡架,穿

心取命——

这般使剑还成了风格的,往前11十年间都没听说过。难道又是一名神秘剑

客?

「我放不下这条线索,i一十年来走遍东海,将有名的、无名的剑客几乎翻

过一遍,就连『云山两不修』这种隐退的都没放过。」蚕娘笑着,又啜一口清茶。

耿、胡二人来得晚,没听前头杜妆怜的少年逸事,染红霞却对这两位嵚崎疏

放的前辈高人极有好感,隻恨生得太晚,无缘一睹英风,对两人道:「是我师父

少年时有过一段剑缘的前辈,乃不世高人。莫、须11位前辈怎么说呢?」末一

句却是对蚕娘问。

「什么也没说。」蚕娘放落茶盅,垂眸道:

「因为他们死了,当胸一剑贯心,可惜来不及留下什么。」

见染红霞神色错愕,耿、胡则对望一眼,露出警省之色。蚕娘暗叹一口气,

怡然续道:

「我见着时,他们死了好一阵啦,尸身在草庐僻厂处风干,保存颇为完整。

虽是一剑穿心,兵器却与分坛凶手所用大相径庭,虽也是剑,形製却很特别,一

眼便能由伤口认出。这样的剑,普天之下仅此一柄,再无其他,想要错认却也不

易。」

「是什么剑?」耿照追问。

「灵蛇金剑。」蚕娘淡道:「『湎淫不修』须纵酒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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