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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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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放屁”的蔑冷——一旦敌人剑指庵堂,我方岂止失败而已?直是釜底抽薪,肝脑涂地。事若至此,挂他妈几匹布顶屁用?

但萧谏纸什么也没说,一体供应,活像个怀揣着坏主意的毛孩子,用一时的合作,换取更大的捣蛋空间。

他也知此际去见“那人”是不对的,七叔心想。但他就是忍不住。

次第放落的黑布犹如翳云,透入大门的化日光天益发刺眼,连山下谷隙间的建筑群都有些模糊起来。老人受损的视力本就畏光,不禁瞇起眼缝,直到一堵城垒般的魁梧身影塞满视界。

“……长者,进门处也要用布遮起来么?”

嗓音透着雷滚似的磁震,衬与火一般的暗红眉髮,肤色深黝如炽炭的高大男子有着天神般的震慑力,虬劲的肌肉几欲鼓爆布甲,赤眸在暗室内熠熠放光,更让他手抱布匹、低头请示的模样,显得格外滑稽唐突。

对崔滟月身上所生之变化,七叔并无一丝得意,遑论欣喜。

“林泉先生”崔静照满门遭遇的不幸,邵咸尊须负完全的责任——七叔对这位崔氏遗孤怀有一份难言的歉疚,或即出自这个原因,总觉青锋照对崔家有所亏欠似的。

用于“映日朱阳”柄末的火元之精,乃昔年展风檐大破血甲魔头锻阳子时,得自逍遥合欢殿的一枚宝珠,价值连城,在双城祸乱武林的阴谋里,曾扮演了极重要的角色。展风檐知其神异,然而终展夫子一生,都没能研究出安全的运用之法,所遗之心得札记,却被用于三十年前的妖刀乱中,令妖金现世之初,颇有足以焚尽一切的骇人气势,黑白两道莫不胆寒。

但火元之精的威力,非是初出茅庐的年轻首谋能掌握,在取得更加优异的妖刀载体后,邵咸尊便暂时封存宝珠,集中心力夺下了青锋照。铸造“映日朱阳”,算是他对这枚火元之精的心得总结,不幸被得剑的钟允看出端倪,才有后来的夺剑灭口之举。

邵咸尊让卧底赤炼堂的爱徒九光霞——即八太保“七宝香车”雷亭晚——针对崔家,正是为了取回这枚足以指证他与妖刀之乱关係匪浅的火元宝珠。

崔静照虽是一介文人,却非无用书生,临危之际神智清明,明白唯有宝珠遍寻不着,才能保住爱子性命,逼崔滟月吞下火元之精。崔滟月目睹家人被戮、妹妹惨遭蹂躏,受到太大的打击,居然忘了吞服宝珠一节,任凭赤炼堂众拷打侵凌,也供不出宝珠去向,火元之精便一直好端端地保存在他腹中,谁也找不着。

正因如此,崔滟月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脚断折,总能奇蹟似的恢復,拖命四处递状,陈述冤情,但遍数东海地界,有谁不知赤炼堂是将军养的一条狗?就连萧谏纸都曾收过崔滟月的冤状,才留意到这条线索,明察暗访之下,将邵咸尊的劣行摸了个通透。

萧老台丞不好受理此案,明着向慕容叫板,“古木鸢”却无此顾虑;略一推敲崔滟月那打不死的蹊跷体质,便知火元之精何在。

考虑到崔家公子文不成武不就,心志薄弱,废物点心一盘,难以收作“姑射”成员,要利用其復仇心,唯有刀尸一途,不料七叔却极力反对。

“与其绑上秘穹受罪,不如一刀杀了干净!”残废的老人罕见地疾厉起来:

“你明知他体弱心软,就不是这块料子,何必硬让他掺和?”

“耿家小子是块料么?”萧谏纸冷笑:“他六岁时你就知道?”

在两人激烈争执的当儿,崔滟月忽然失去了踪影;再出现时,峡猿用板车推着来的,上头五花大绑的男子肤若暗金,毛髮赤红,浑身上下青筋暴凸,经脉内火劲窜流,痛嚎如兽,垂垂将死,哪还有半点人样?

“我给他胃囊里的物事,换了个位置。”

矮壮的中间人口吻呆板,此非面具的变声构造所致,几能想像他翻着白眼的模样。七叔当作是他对“这事很难办”的某种反弹,有个个性很糟的上司或搭檔就能懂。 “'上头'交代的,交与两位炮製刀尸试试。救活了,便是现成的材料。”

——对手比他们更早以前,就盯上崔滟月了。

事后萧谏纸如是说,七叔也有同感。巫峡猿带人来的时间点,差不多是耿照开始在江湖上活跃之后;五帝窟高层如漱玉节、薛百螣等虽极力保密,但由岳宸风之死,以及耿照多次死里逃生,均有脐间放光、忽生怪力的现象推断,化骊珠与之融合的结论几乎可说证据确凿。

换言之,在出现耿照与化骊珠的成功案例之后,“权舆”那厢才拿放养多时的崔滟月开刀,将他腹里的火元之精移至气海,试图复製第二个耿照。

“……我反对让他进秘穹。”七叔犹记自己当时相当坚持。 “权舆为何不干脆自己炼刀尸?若此法可行的话。依我看,这孩子要挺不过,权舆就是想让咱们杀了他;挺过了,就是活脱脱一名死间,总有一天要反水的。”

萧谏纸凝着他半晌无言,末了啧啧摇头,照例无法立即判断是反讽抑或真心。

“你拿这种理由出来,是有点污辱人了。不过我原谅你。我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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