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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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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恨,

如南宫损这般的高个儿也是。

以碧火功先天胎息之灵觉,耿照并未察觉柱后有人,直到南宫损站立气绝、

杀人者跃入天井,仍无丝毫异识,彷佛行凶的是一缕黄泉幽魂,儘管吵闹张狂,

然而并无实体。

那人从天井四角依次拔出四根短柱,又在地里掘出一隻贴满符箓的瓦罐,匡

当一声砸烂在庭石上,破片中龟壳不住打转,壳甲看似活物,身侧肉膜却干瘪塌

陷,彷佛被吸干了也似。

「我干,好在用了活祭,要不险些扛不住。其他三隻也不用看啦。」转过一

张阴恻恻的苍白俊脸,却不是聂雨色是谁?

见耿照目瞪口呆,冷哼摆手:「抱着舍不得放,要不直接去开房?」总绾东

海众邪的打铁少年回神,赫见双臂间所横抱,竟是两百来斤的粗毛壮汉,便非牯

牛,差不多是头山猪,难怪这般重,心想死者为大,抱则抱矣,讷讷放落。

聂雨色前一日已来过百品堂,在后进主厅周围,布下新悟自奇书《绝殄经》

里的阵势。南宫损应典卫大人要求:无论殷横野指定何处会面,皆须净空三日,

却不知何人欲来、何时来到,来此做甚,里外查不出异状,只得如实回禀殷横野。

诚如耿照不信南宫损,聂雨色也不信耿照,在马车里预藏了布阵的傢生,伺

机捲进百品堂来,找机会再布备阵。萧谏纸虽不知耿照哪找来的帮手,却知那些

布阵道具非同小可,刻意让谈剑笏走另一头的迴廊引走殷横野,替他製造机会。

聂雨色绝顶聪明,二人毋须言语,却配合得天衣无缝。

靠这座四础活祀之阵,聂二公子以一具白衣杀手死尸李代桃僵的把戏,连殷

横野也未察觉。聂雨色逃过一劫,益发笃定:「对子狗与《绝殄经》必有牵连,

经文所衍对他形同虚设,我奇宫嫡传的阵法却总能发生效用。」

耿照掠至南宫损身畔,探得脉息全无,已难施救,不禁掠过一丝懊恼之色。

若能生擒南宫损,录得口供面呈将军,不仅能正式将平安符一方拉上檯面,更重

要的是,此后以镇东将军府、乃至更高层级的资源集中应对,阴谋家再不能隐身

幕后,正合古木鸢对付殷横野的战略思维。

留南宫损一条左臂,便是要让他在口供上签字画押,以此立案的。

「看什么看?」聂雨色见他目光移来,怪眼一翻,没好气道:

「他怀里的毒囊你最好别碰啊,老子手脚再慢些,教这白板脸掷将出来,大

伙正好结伴投胎,不定能打折。」

耿照不知真假,反正说什么也都晚了,不欲口舌争执,见他无事,回身轻拍

萧谏纸手臂,低唤道:「台丞!我是耿照……台丞!」心繫七叔却不知其何在,

既焦急又无奈。

「……你这样顶个屁用。」

聂雨色尾随而至,蹲下身来,冷不妨地抽了老人一记耳光,打得披髮覆面,

鼻下溢血。耿照一把抓住,厉声道:「聂二侠,你干什么!」却见老人一颤回神,

眸光凝锐,穿透染满血污炭屑的灰髮:「辅……是你。」定了定神,随口说出一

串循迹路观。

耿照省起是七叔藏身之处,细听牢记。欲问台丞伤势,萧谏纸却摇摇头,低

声道:「他不会杀我的,谁都不能杀我,我活着对他才有用。速去,莫要迟了。」

似乎想起什么,眉宇益发黯淡。

聂雨色看在眼里,甩臂起身。「马车还在外头?」却是问耿照。

少年有些意外。「在……还在。」

「我拿些吃饭傢伙,谷外等你。」

「聂二公子还要同我上山?」耿照难掩诧异。殷横野若往七叔处,山上怕是

世间至凶,聂雨色真要有个万一,如何向韩雪色交代?

苍白瘦小的青年嫌恶一瞥,彷佛同他说话要降智商的,没好气道:「遇上对

子狗,只有老子能保你一命,你以为我很愿意么?再怎么不看眼色,也知道老头

儿有话对你说。赶快说完,咱们把事情办一办,没准能赶上投好胎呢。」正要出

火场,瞥了眼南宫损仍不解气,摸出一隻瓷瓶,往尸身上洒些鲜黄粉末。

耿照奇道:「那是什么?」鼻端嗅到一阵恶臭。

尸体血肉沾到粉末处突然糜烂如沸,继而冒出滚滚浓烟,色泽艷黄一如粉末,

中人欲呕。

「化尸散哪,居家常备,最是实用。怎么你们没有么?」掩鼻一溜烟逃出。

料想在尸烟中,两人再长舌也说不了多久,赶快讲完赶快上工,免得对子狗跑了。

聂雨色一边感叹自己实在太过聪明,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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