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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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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身中的能耐否……耿照漂亮通过考验,甚较老人预想的更出色。

武登庸并没有骗他。公孙氏的家史上,没有兼通一百八十八式《皇图圣断刀》之人,生出这种念头的都是狂妄自大的傻瓜。以老人根骨之高,才具仅次于横空出世的武皇衝陵,也才练过其中六十一式而已,没敢说是精通。

但他看过全本《皇图圣断刀》秘卷,还有整座青铜武库。

现实中或无法悉数记起,但铜简上的图文,可是一点不漏地存于老人的识海。

耿照只消翻过一遍,从此虚境之中,便有一部完整的《皇图圣断刀》,想忘也忘不掉。

带着一座武库是终身受用,但似乎缓不济急。

不是想要大礼包么?说好的活动筋骨包君满意,终于姗姗来迟啦!虚境中不受时空所限,亲身体验下被六十七式《皇图圣断刀》狂轰滥炸撸到死的滋味……

这都能扛住,还怕甚来!

老人嘴角微勾,似乎好梦正酣,衬与柳飞水潺凉风送爽,真箇是一幅悠閒自得的午后垂钓图。[ 防伪]◇◇◇刑部尚书陈弘范买在甘露坊的物业,本是为了安置阿挛之用,考虑到避嫌,与他在金雨巷梧桐照井的府邸隔了大半个城区,去皇城公署都不顺路,正可安皇上之心。以阿挛姑娘的美貌,得到圣眷是毫无悬念的事,要是住得近了,两下走动太方便,难保皇上不会生疑,以为收了他陈弘范的旧鞋,不管再怎么好穿,心里总不舒坦。

圣上常微服来梧桐照井,与他说些不便于皇城言说之事,知道甘露坊有多远,他公余走一趟甚是不便,索性一肩担起照拂阿挛姑娘的责任,三天两头往城北跑,见他识相地不再前来,直将陈君畴夸上了天,以为心腹忠臣。

拥有这样的直觉和手腕,更重要的是不受眼前的甘美利益所惑——阿挛的美貌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抵抗的——正是陈尚书得以平步青云,在平望长袖善舞的最大本钱。

萧谏纸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派人把阿挛送来,想让他为自己或阿挛做什么。

从女郎叩响尚书府邸的门环伊始,这一切全是陈弘范自己的判断和决定。

殿试钦点的一甲前三,虽说有「天子门生」之誉,亦和其他同年一样,喊主持大比的主考官一声「老师」。陈弘范与萧谏纸的关係,也仅是这样而已,既未私下往来,连书信都没怎么通过。

宴请新进士的琼林宴上,他们只简单寒暄了几句。那已是当晚陈弘范交谈过最长的一段。

谁都知道他是祖坟冒烟才混上的便宜状元,天子点的可是迟凤钧,不是文章四平八稳的陈弘范。皇帝陛下在离席之际,特意唤迟凤钧来前,将自己的金杯斟满,赐了给他;谁才是圣上心中的金榜第一,无庸置疑。即将踏入官场的新科进士们尚不谙为官之道,纷纷抢着同迟凤钧敬酒,意兴遄飞地讨论那篇慷慨激昂的策论,想像日后治国平天下的光景——陈弘范搁下笔,望着窗外的夜色微微发怔。

是啊,怎就没想过写封信,问一问台丞的用意?

或许是心里清楚,萧老台丞一个字都不会回他,约莫自嘲老眼昏花,偏把人交给了个蠢蛋。尚书大人自顾自笑起来,将纸上的墨迹吸干,没多久工夫,院里的老家人来叩书斋之门,陈弘范赶紧起身,至月门外相迎。

来人五绺长须,相貌清癯,一袭淡青琉璃色的直裾深衣,领袖绣幅作工精细,颜色则是更深一点的绀青,只交领的环颈处缀了圈月牙色绸,外罩白绸长褙,所用材质无不华贵而低调,更显高雅。

「君畴有失远迎,恩相恕罪。」

「不然。」中年雅士收拢摺扇,怡然笑道:「前院里的栀子花开得绝好,你不来迎,我才能细细玩赏,饱嗅了香息而来。

能伯比你知趣得多,喊都没喊我。」那老家人名唤苟能,叫老苟或苟伯都不好听,索性以名呼之。雅士经常来此,老家人见怪不怪,微一颔首权作招呼,便来通知主人,中年雅士也不以为意。

栀子花的花瓣粗大,甚至肥厚,白得不透半点光,其上纹理细緻,宛若上好的厚织。陈弘范想起恩相日常所着,色爱冷白,质偏厚软,果与栀子花极似,那是真欢喜了,一边殷勤延入书斋,一边笑道:「这会儿赶上时节了,花开得好,香气也好,都说:「『尽日不归处,一庭栀子香。』我家乡管叫玉堂春。」

「玉堂春么?糟糕,想喝酒了。」

雅士剑眉微挑,不知怎的,似笑非笑的神情衬与那稍张即敛的乌眸,竟有种难以言喻的促狭之感,彷佛下一瞬便要说个什么笑话逗你似的,尚未听闻已自难禁,哪怕真开了过份的玩笑,也令人生不起气来。

央土有酒名玉露,别名就叫「玉堂春」,与花却没什么相干。陈弘范听他如是说,笑道:「恩相欲饮,我让能伯沽几斤来。」

雅士大笑。「我这辈子所饮之酒倒成一碗,都不知用不用得上这个『斤』字,打几斤来怎么得了?」陈弘范忍笑道:「我听人说金吾郎饮酒,等閒不用两斤以下的酒埕。」雅士随意落座,作势掩脸:「说到酒量,恐怕我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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