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的白月光 第114(2 / 3)
不清,所以君王可以冷酷而居高临下地打压、恐吓、胁迫娘娘,但这个孩子一出来,什么都变了。
这无辜脆弱的小生命,这至宝般的唯一的帝裔,天然是父母最亲密的连接与牵绊,它的到来,可以弥合帝后间一切的矛盾与仇怨,陛下绝不愿意再对娘娘妥协,但他所有的冷漠绝情都在这个孩子面前溃不成军,他可以捏着鼻子再一次一次退让、妥协,什么都可以忍耐、迁就、罢休,只为了这个孕育在娘娘腹中的纯洁美好的幼儿。
所以娘娘嚣张独断,公然违抗君王圣旨,私自任命长罗风玉为相,一连罢免许多朝臣,对十九州疆务指指点点,又让昆仑与仙门的掌座长老跑去东州沧海新建什么灵脉山头……这些事,帝王能怎么办,他当然不痛快,但又能怎么办,也只能闭着眼当看不见,心烦眼乱地忍了。
可笑那窦洪涛还尤不甘心去君王面前说三道四,之前娘娘一个不高兴,生生把陛下从宣室殿轰出来,陛下如今不也只能强忍着,难道还能回去与娘娘争吵,扰得娘娘腹中的小殿下不快活?
笑话,那可是真正的小祖宗,十个窦洪涛的脑袋,都不够娘娘一句“心口闷吃不下饭”、害得小殿下挨饿砍得快。
吕总管摇了摇头,揣手在一边看好戏,过了会儿果然见窦洪涛被人抬出来,他呵呵笑出来,对褚毅摆手:“快着快着,快把窦大人抬回去吧。”
“……”褚毅默默抬手,让人抬窦洪涛回去了。
吕总管整了整衣摆,人模狗样笑盈盈重新进殿,帝王还阖眼支颐侧躺在硬榻上,眉头紧锁,显然心里极不痛快。
吕总管见状连忙收了笑,无声咳嗽一下,低声说:“陛下,刚才有宣室殿的宫人通禀,娘娘去摘星楼了。”
帝王一下睁开眼,目如寒星锋冷:“她又跑去那里做什么。”
摘星楼高可攀星,位处偏僻,又高又冷,她好好宣室殿不待,非总跑去造作!
“娘娘想去,宫人们怎么敢拦。”吕总管欠了欠身,才殷勤提议道:“陛下,这宫中也只有您能管娘娘了,不如咱们也起驾去摘星楼,您也好把娘娘劝回来。”
帝王不喜反怒,冷冷笑道:“孤能劝她什么,她现在本事大得很,这天下是她当家作主,孤管不动她。”
向来深沉叵测的帝王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实在是快冒出来的怨念,吕总管心里几乎又惊讶又想笑,脸上不敢露出半分,只更殷勤道:“陛下说笑了,娘娘有再大的本事,也是要仰仗陛下,娘娘最敬重陛下,您去陪陪娘娘,娘娘嘴上不说、心里必定高兴。”
“…陛下英明神武,与娘娘计较什么。”吕总管压低声音,劝道:“况且,不看僧面看佛面,娘娘怀着小殿下,实在辛苦,陛下不看娘娘,也得回去瞧瞧小殿下啊。”
“……”帝王沉着脸,过了会儿站起来,冷冷大步往外走。
吕总管眉开眼笑,连忙招呼通知褚毅把外面人轰走,自己带人追上君王。
帝王走到摘星楼,远远就看见高楼边一片新建起的宫室,滚滚浓烟从宫室中心冒出来,许多宫人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看见君王仪仗,连忙跪下:“陛下。”
吕总管看着这幕,大惊失色,娘娘这是干嘛,烧皇宫吗?
帝王脸一下沉下来,可怕得像要杀人,他快步走进去,一口巨大的炉鼎立在殿中的院子里,七八个铸造师满脸纠结围着低声商量,不远处几个宫人小心翼翼簇拥着一个素衣裙裳的女子,她拿着一块小巧的浅青色玉牌,对着阳光好奇地照。
帝王快步进来,勃怒的一句“你又发什么疯”还没出口,就看见那块玉牌。
他的声音一下掐住。
阿朝听见脚步声,扭过头,看见君王,一下笑起来:“呀,陛下来了。”
“……”
褚无咎太了解衡明朝,就像衡明朝了解褚无咎一样,所以她一下一下扔着那块玉牌,慢悠悠走到他旁边,举起来给他欣赏,满脸天真的好奇:“陛下,臣妾一直有个疑惑,这玉牌是青色的,怎么叫‘金雀牌’呢?”
褚无咎:“……”
“陛下爱美人,用此牌寻遍天下美人纳入宫中。”阿朝叹一声气:“只可怜了我的太平剑,我那好好的剑,被狠心的陛下断成了碎片,车成了珠…不,牌子,晚节不保,死无全尸。”
褚无咎:“……”
阿朝不知从哪抽出张小手绢,擦拭着眼角,抽噎:“我的剑,我的太平剑,我辈剑修,剑在人在,剑毁人……”
“好了!”帝王忍耐地打断她:“你想干什么!”
阿朝斜着眼瞧他:“陛下看起来一点都不情愿。”
帝王冷冰冰盯着她,阿朝撇嘴,指着那些铸器师说:“我要把我的剑铸回来,我已经叫人去各州把这些牌子都收回来,但他们说这剑当年铸成牌子有各种损耗,即使如今都收回来,也还不足以融铸回原样,太平剑灵太高傲,也不肯受用寻常的材料,非得用陨铁那样的至宝,铸成一把新剑。”
帝王听得额角青筋直跳,旁边的吕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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