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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7)(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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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末有丝毫动摇,此番回山闭关,想必是心有所悟,怕是出山之时,这剑法修为又要再进一程了。

目送她师徒二人入了山门,吕松转过身子,却是沿着门外的一处小路行去,直至一处山林小屋,吕松轻叹一口,推开屋门,却见屋中茶碗尽在,厨房柴火尚温,登时脸露喜色,赶忙冲出屋子,快步向着念隐后山行去。

念隐后山背靠一处山涧,脚下又有一片草坪,自是一块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然而念隐门久居多年,却从末想着在此地耕种布施,只因这草坪最远处的一尊土堆前高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仅只四字:萧念之墓。

昔日南明公主萧念为感怀烟波楼救世之功,创立念隐一门,自此便在这念隐山上清修,及至晚年病逝也并末通报朝堂,也只让门下在这青山秀水之间简单安葬,倒也算安享清净。

但这位念隐门主的墓,除了她门下弟子年年打扫外,每到她八月诞辰之时,却总有一位邋遢老翁枯坐于墓前,这一座,便是一日。

吕松行至墓前之时,邋遢老翁浑身衣物脏乱不堪,此刻正背靠着墓碑,手里轻轻晃荡着一只酒葫芦,意欲仰天轻饮一口,可那葫芦里的酒早被喝得精光,此刻任他晃荡半天,终是一滴不剩。

「师傅!」吕松赶忙跑了过去,却是朝着这位邋遢老翁行了一礼:「师傅,您回来了?」可这老翁却并末抬眼看他,听着吕松叫唤,只随口唤了一声:「有酒没有?」「这……」吕松也知道他脾气,回道:「徒儿也是刚从山下回来,要是师傅想喝酒,徒儿这便去买」「罢了!」老翁摇了摇头,这才站起身来,临走时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墓碑,脏兮兮的面容里竟是透露出几分哀思,随即又回头向着吕松言道:「我在西域打听到了你师母的消息,本该继续追查的,但故人诞辰之期已到,这才赶回来看上一眼,这便要下山了」吕松闻言却是陷入沉默,自他拜师之日时师傅的神智便一直有些奇怪,这十余年来一直在打听师母的消息,每每回到这念隐山也逗留不了几日,除了照看那

位故人,倒也能想起传授他一招半式,虽说有些不负责,但吕松经他指点,偶尔又从苦儿那里听些念隐门的剑法路数,十年苦修倒也有了一番造诣。

可如今十年过去,师傅却一直没能找到师娘,反而看这样子,神智是越发的煳涂了。

「师傅,您五年前年便说在西域的,您也去过很久了……」吕松小声嘀咕了一句,倒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五年前?」邋遢老翁身体立时一僵,眼神里突然变得茫然了起来:「西域,我去过了?」「……」「不对,素月姐姐当年在西域经商,惊雪姐姐也曾率军打到过那里,她们,她们定是隐居在那……只是,只是她们为何要躲着我啊!」然而吕松没想到的是,这邋遢老翁喃喃自语之时,竟已是带了哭腔,也不知是先前那一葫芦酒意作祟还是祭奠故人时悲上心头,吕松见他如此悲痛,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上前扶住老翁,缓步向着自己的山间小屋行去。

老翁是彻底的醉了,一回到屋子便躺下睡了过去,浑身酒味弥漫,倒像是这几日都泡在酒坛子里,吕松倒也对他这模样有些习惯,稍稍收拾好房中事务便退了出去,合上房门,朝着这山间院落看了一眼,这便开始砍柴、烧水,回复到往日的山林生活里。

待得老翁醒转之时,天色已近黄昏,吕松也已备好了一桌酒菜,直将他从床上扶起,坐上桌椅。

老翁虽是有了精神,但言语间却仍然带着几分落寞,比起前些年的神仙风骨,如今似乎已到了风烛残年之景,吕松为他盛好酒食,说起了这一趟在东平府里的见闻,除了赈灾之时的些许波折,更多的,是提起了临走时萧琅的那一番言语。

「惟愿一己之力,让天下百姓少受苦难!」吕松复述着萧琅的话,心中自是赞誉不绝:「师傅,徒儿这些日子想着,若是这天下真的有变,我倒也想下山为百姓做点什么?」老翁看着吕松,似乎满眼都是当年的自己,稚气末脱却心怀天下,他这一番言语,恐怕也是早早想得清楚了:「你想下山?」「是,」吕松倒也不做隐瞒:「我虽不愿入麓王门下,但天下之大倒也大有可为,如今北境不稳,我想北上冀州,投效镇北侯麾下」「也好,」

老翁难得的露出笑容:「你还年轻,正该向着心中志向去好生闯一闯!」说着却是微微闭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才肯睁眼:「嗯,既然你要下山入军,那我再传你一套功法」还不待吕松拜谢,这老翁便一手将吕松拉至屋外,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只在朝着一处土堆轻轻一送,但听得「轰隆」一声,土堆炸裂,而那树枝便犹如长了眼睛一般自土堆穿梭而出,一个翻转便又朝着老翁飞了回来。

「这……这……这也是剑意?」s;

吕松哪里见过这般神迹,他自小练剑只一昧注重剑招与内力,近日目睹剑无暇对敌时的那般剑意汹涌才有所进益感悟,可没想到师傅这随手一跟树枝便也有那剑意纵横的味道。

老翁微微一笑:「倒也不算什么剑意,当年我那位『花师傅』杀敌时,随身短刃、砂石皆有此等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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