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正邪】（51）（3 / 3）

之前，则是趴伏着一道“人影”，似乎正在虔诚的祈祷，似感受到了林南的气息，这道身影缓缓扭过头。露出的竟然是一张狰狞可怖的扭曲猫脸……“桀桀桀……”“已经很久没有活人来这里了。”声音刺耳至极，这姑且称为“人”的物种，竟然是口吐人言。林南有些惊讶，提神戒备，同时凝眉喝问道：“你是人是妖？”这道身影闻言缓缓起身，林南终于看清了“它”的样貌。佝偻的身躯，分不清男女，竟是人身猫脸。“准确来说，我应该是鬼，但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人，是妖，还是鬼。”说着，忽然又是发出一阵“桀桀”的狞笑，“你身上的气息让我很不喜欢。”有着白云天的记忆，林南也算是“见多识广”，心里虽惊，但也不惧。他瞥了眼四周的尸骨，冷笑道：“猫脸人身，自称是鬼，三不像么？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鬼，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你的肉一定很新鲜……”猫脸人身的鬼物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忽然身影一晃……好快……林南眼眸一凝，闪身后退。残影略过，空中飘下几滴鲜血。半空中，林南望着自己胸前的抓痕，忽然目光一凝，问道：“几个月前，你是不是在洞穴外杀了一个人？”“桀桀桀……”猫脸狞笑着舔了舔手指上鲜血，露出一抹变态的满足，“我杀的人多了，又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残影闪过，爪影铺天盖地向林南攻去。林南全神贯注躲闪，但依然不时被抓到，不一会儿，身上已经又多了几道伤痕。他脸色沉着，只躲却不还击。口中不断发问：“你有没有杀过一个男人，然后丢在山道上……”“等你死了我再告诉你！”猫脸鬼物似乎也察觉出了林南不好对付，加快了攻势，并不正面回答林南的问题，试图扰乱他的思绪。见这鬼物不应，林南忍不住蹙紧了眉头。“撕拉”一愣神的功夫，又是一抓命中林南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林南终于开始反击。“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一声轻喝自林南口中传出，林南一拳挥出，一股浩然正气猛烈爆发，形成一片铺天盖地的拳影，向着猫脸鬼物攻去。猫脸鬼物口吐一声戾吼，不退反进，周身升腾起浓郁的黑雾，最终化作千百爪影。拳影与爪影在空中相撞。“砰……”林南吐血飞出，撞在石壁上，重重砸落在地。佝偻的身影一闪而至，尖利的指甲紧紧扣住林南的咽喉，连尖利的指甲都扣进了肉里，鲜血直流。林南满脸通红，痛苦地抓着猫脸鬼物的手，“告诉……我……你有没有杀过……一个开山境……身形高大……方脸阔鼻……”“临死都不忘问，看来这个人对你很重要。”猫脸鬼物狞笑了一阵，似乎觉得林南已经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便回忆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似乎有这么一回事，那日天快亮，有一帮人来到这里，人还挺多，我本来打算偷偷杀几个带回来吃，谁知才一动手杀了一个，竟然惊动了那些人，那时候天快亮了，时间不够把他们都杀了，我只能暂时躲回山洞。”“果真是你。”林南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还有一丝丝解脱。尽管心里已经有些肯定，但末听到这鬼物亲口承认，就算将他杀了，林南心里也始终会有一根刺。这根刺在以后也许会成为他心里的魔障，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林南脸上痛苦的表情瞬间消失，眼神冷冽，望着猫脸鬼物，似在自言自语：“那是我义父……”“桀桀桀……哪又怎么样？你义父死在我手上，你也死在我手上，说来还是我让你们父子团……隔……”猫脸面容一怔，话音猛然中断。须臾，他回过神，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胸前，随后抬头望向林南，已经浑浊的眼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的光芒，“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声音戛然而止。浩然正气在猫脸鬼物体内化作一朵朵红莲，猛烈爆发，正统儒家至刚至阳的烈火真元正是此类鬼物的克星。“啊……”凄厉的尖叫声中，猫脸鬼物瞬间化作了一片灰烬。“义父，我帮你报仇了……”望着彻底燃烧殆尽的尸体，林南喃喃自语，总算是取下了压在心里许久的包袱。翻涌的墨池旁，林南目光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刚一进洞，他便感觉到体内封魔录的真元在异动，此时来到近前，这股异动更加明显。这是一种渴望，似饥肠辘辘的人看到了美味的佳肴。带着疑惑，林南缓缓将手探进水池……突然，翻涌的墨水沉寂了下来，正当林南有些惊讶时，他体内的封魔录真元忽然自动运转起来……一股至阴至纯的灵气被封魔录真元带动，涌进林南的身体。这股灵气似乎与封魔录的真元是同根同源，根本不用转化，便被吸收。仅是几个眨眼，林南就感受到体内隐隐作痛，那是经脉在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