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大约是习惯了,欢庆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睡到身边,凑过去闻了闻,是熟悉的气息,也就懒得睁开眼睛,伸手去抱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商衍看着她温顺地钻到自己怀里,眼睛里都是笑意。
蔺欢庆其人啊,睁着眼睛的时候张牙舞爪,越是神智不清,却越是洩露真心。就像他带她回来的第一年,她失了神智,却能坚定地只赖着他,别的什么人也不认,只认商衍。
他嘆了口气,不禁苦笑,什么时候这女人的脑袋瓜才会开窍呢?难道非得隔三差五揍她一顿么?
他可不舍得。
他躺下身,将她揽着,伸出一隻手轻抚她的背,隔着纱衣,手心痒痒的。另一隻手顺手拿起她之前看的话本,不知是从哪里买来的,讲的是什么状元郎锦衣回乡,抛弃髮妻,终于身败名裂的故事。怪不得她看着看着便睡了,这些写故事的文人也没点新意。
他翻了几页,正要放下书,却不料被身边这位半睡半醒的人给抢了书。
「我的。」她声音有些哑,伸手抓住书页,又道:「我的书。」
商衍奇怪地皱眉看她,她眼睛还是闭着的,手却抓着话本不放,嘴里还念叨着:「不许动我的东西,抢我的东西就宰了你。」
他听了笑起来,道:「我偏要抢呢?」
她搂着他的手移到了他脖颈边,身子凑上前来,微眯着眼睛威胁他:「你抢,就剁了你的手。」
然而这种软绵绵的威胁对商衍没有产生任何用处,在他眼里看来——吐气如兰,媚眼如丝,而她软软的身子,柔若无骨。他含着笑意的眼睛,瞬间就深邃了。
商衍哑着声音,凑近她:「书是你的,你是我的。」
他轻车熟路地将她外罩的纱衣脱下,又去解她襦裙的衣带,手上动作不停,人已经靠近她,吻着她的嘴和脖颈。欢庆被他闹醒了,气息不稳地推拒着他,没有成功。这个男人在体力上是完全胜于她的。
「商衍……」
他不说话,脱下了她的襦裙。
「不许……」
他又扯了她的亵衣。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可是记得你说过,翻天下的是手上的力量,今天为夫就教你这个。」
欢庆蹙了眉,「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
「我记得就好。」
他说着吻住她的嘴,狂风般席捲了一通,没多会,欢庆就觉得有些脱力了。她总有种隐隐的感觉,彷佛自己不该是这样柔弱的。可她该是什么样的,她又记不得。
思忖间,那个人已经长驱直入,似是不满她神游万里,坏心地故意重重撞她,道:「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欢儿还有心思游出去。」
她被狠狠顶了一下,忍不住喊了一声。欢庆深吸了口气,瞪了他一眼,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可她也不愿意呻吟,显得她多受用似的。于是咬了嘴唇,万般忍着他深深浅浅的作弄。
「舒服么?」他问道。
欢庆只有瞪他的气力,咬着唇不说话。
他低低一笑,俯身去吻她的嘴,撬开贝齿的瞬间,那旖旎的声音便从唇齿间漏了出来,惹得他分外开心。
「你……」
「舒服么?」他又问道。
欢庆卯足了劲不搭理他,还是被他强劲的攻势给攻城略池,简直一败涂地。
他摆出一脸的委屈与无奈道:「看来还是不够……」
「不要了……」她艰难道,「不,不要了……」
商衍笑着看她,「你不说舒服与否,我便只能一直与你……」他说着靠近了她的耳垂,接下去道:「不如……到天明如何?」
欢庆被吓到了。
想要反抗也得有本钱才是,在这件事上,她始终是赢不过这个不要脸也异常强壮的男人的。又坚持了好些时候,她实在是觉得……战不过他。
只有低声央求他:「不要了……」
芙蓉帐暖,春宵千金。
两个人的额头都渗出点点细汗,他却彷佛是与她槓上了,她就算是哀求他,不说那一句「舒服」他就好似听不见她说话似的。深入浅出,一直作弄她,听着她异于平时偏冷音色的温柔呻吟,竟越战越勇。
欢庆完全记不得他到底作弄了她多久,只依稀记得在她终于扛不住沉沉睡去之前,他沙哑而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什么。那大约是一句很暖的话语,她听了后觉得心窝处热融融的,情不能自禁地去搂他,贴着他的身子。再然后是他低声的轻吼,她彷佛见到了七彩的云朵在眼前绽开……
民间有传言,生气不要紧,气瞎了气疯了都没甚关係,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这说的大概就是商衍。
商衍醒来后只觉得浑身有劲,通体舒泰。气儿顺了,心里也爽了。
他笑吟吟地看了眼前来伺候的如荷,吩咐道:「王妃还没醒。她何时醒来你便何时来服侍她,不许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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