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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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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将手里的汤药一口闷下,起身,大步出了屋。

容舒再次一愣。

她就隻吃了两杯果子酒,怎地就熏着他了?前世她吃过那么多回的酒,也没见他第二日埋怨她熏人的。

顾长晋离开后,她下意识抬起手臂,鼻子凑过去嗅了嗅。除了清清爽爽的梨花香,也没甚奇怪难闻的味儿。

“盈月,盈雀,你们过来闻闻我身上可有奇怪的味儿。”

方才顾长晋说的话盈月、盈雀自然也听到了,这会听见容舒的话,便低下身,在容舒身上嗅了两下。

盈月先回答道:“奴婢隻闻到昨日熏的梨花香,没闻到旁的味儿。”

盈雀点头如捣蒜,附和道:“奴婢也没闻到什么怪味,会不会是姑爷自个儿身上的味儿呢?昨儿姑爷到了子时才来松思院的,也没见他用净室,说不得就是他自个儿臭。”

自家姑娘惯来是个香美人儿,盈雀可不喜欢方才姑爷说的话了,下意识便把脏水往顾长晋身上泼。

被泼了一身脏水的顾大人刚刚踩上马车,他身旁的常吉见他眉眼舒展,好生纳罕。

主子今个的心情怎么好起来了?

早两日金氏在刑部大牢昏过去后,主子的心情便阴了两日。以常吉对自家主子的理解,他的心情大抵还得再阴几日的,因为金氏的身子撑不了几日了。

大理寺与都察院虽然覆核好了许鹂儿案的新判牍,也将那判牍送进了文渊阁,但还不知晓那位首揆什么时候将判牍送进内廷呢。

常吉一直没敢问这事,怕惹得顾长晋心情愈发不快,眼下见他似乎是阴转多云了,便壮着胆子问道:“主子,可是许鹂儿案有进展了?”

顾长晋目光落在窗外,淡淡道:“今日或者明日,内阁应当会将那份判牍送进内廷。眼下上京所有朝臣与百姓都在等着这案子的最终判决,司礼监那大掌印不敢私自扣住那判牍,最迟七日,金氏与许鹂儿应当能离开大牢。”

常吉动了动唇。

七日呢,也不知晓金氏撑不撑得到那一日。

想问又不敢问,方才他问了许鹂儿案的进展后,主子的情绪显然又差了些。他觑着顾长晋,忽地目光一顿,道:“主子的右脸是怎地了?瞧着竟像是红了一块。”

又十分纳罕道:“莫不是被什么虫儿咬了?可凭主子的身手,连隻蚊子都挨不着您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长晋唇线抿直,微微眯起了眼。

的确,凭他的身手,旁人想近他身都难,更别提在他脸上掐上这么一道了。

昨夜他有心想看那姑娘要做什么,便纵了她挨过来。然而,当她的手掐上他的脸时,他不应当一动不动地定在那受着的。

就好像……他在故意让她撒气一般。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事,他仿佛做了无数次。

顾长晋按了按胸膛,里头那颗不安分的心,从昨夜他进了那拔步床后便疯狂跳个没停。

他是个喜欢寻根究底的人,凡事都喜欢寻出原因,继而定下应对之策。

于是闭上眼,似个旁观者一般,抽丝剥茧地分析着昨日在书房以及在拔步床里,自己与容舒相处的每一刻。

他回松思院,便是为了弄清她对自己的影响究竟能到何程度。

离她越近,心就跳得越快,但也仅此而已,昨儿他躺在她身侧,没有半点想要与她翻云覆雨的旖旎心思。

只要不想她不靠近她且不探听与她相关的一切,他这颗心就会恢復如常。

顾长晋睁开眼,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马车不知不觉抵达刑部官衙的大门,常吉下去开门,例常问何时来接。

“酉时来接,另外——”顾长晋顿了顿,不紧不慢道:“去松思院说一声,年前刑部事多,我以后还是宿在书房。”

对顾长晋回去书房歇这事,常吉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甚至觉着这样才正常。昨儿知晓主子主动去松思院过夜,他差点儿没接住自个儿的下颚。

应了一声,便回梧桐巷去了。

孙道平一走,他与横平又回去倒座房住。放好马车,刚行至屋门前头的廊子,便见一人立在那。

那人着了条松花绿的马面裙,头髮一丝不苟地梳成圆髻,唇角紧抿,面容严肃,不是安嬷嬷又是谁?

常吉心里一凛,忙挂起个殷勤的笑,热情道:“哟,安嬷嬷,您怎么来了?可是夫人那头有甚吩咐?”

“夫人没甚吩咐,是我自个儿好奇来问一句:昨儿少主宿在松思院,怎地你与横平都没人来同我说一声?”

常吉心里暗道不好,面上的笑容却愈发殷切,弓着腰连连告罪:“横平这几日在忙主子吩咐的事,自是没得空。本该由小的同您还有夫人禀告一句的,这事是小的疏忽了,保证下不为例。”

他这些日子其实也不闲的,横平不在,顾长晋身边就他一人伺候,自然也是忙得脚打后脑杓。

可常吉打小在安嬷嬷手里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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