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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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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独自一人,连随从都没带,在此坐的时间却有点久,太阳都快落山了,他才起身离开。”

是从对面茶楼来的,且面色不好看,太阳落山才离开。

薄若幽心头狠跳一下,“面色如何不好看?”

“有些青白,腰身亦有些佝偻,似乎是肚腹不适,也因此未碰酒。”

小厮答完,薄若幽忍不住转身看向了对面的茶楼,她心中浪涛汹涌,一时恨不得立刻去找霍危楼,可她按捺了性子,“除了这些,再没别的异常吗?”

两个小厮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宋大人似乎有什么烦忧之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个人坐在雅间之中有些发怔,那杯酒离开之时都是满的,小人们还觉得古怪,不过宋大人乃是朝中大员,有些烦忧也是寻常。”

“那他独坐的模样,可像是等人?”

“不是,宋大人来时便说只有他一人,且只要了一套杯盏。”

薄若幽若有所思片刻,不再问别的,隻令周良用膳,只是周良多年来在南边,有些受不住这酒的辛辣,便隻用了饭菜,又将酒带回家去。

薄若幽等候之时,又问了宋昱当日坐在何处,小厮指了指二楼,“就坐在二楼和您一样的位置,也是靠着街窗的。”

薄若幽拧眉,那日宋昱足足在殿中坐了快一个时辰,可他身体不适,却为何不去就医?而他分明邀请了客人过府,却为何偏偏在这店中独自待了这般久?

想到宋昱那日坐在窗边,对着斟满了的酒盏烦思着什么,薄若幽不免觉出几分沉重和凄凉来,而他从对面茶楼而来,入此地便面色不妥,那便一定是在对面茶楼中的毒,隻凭此二人证词,便可审问对面茶楼中人了?

薄若幽很快带着周良离开,上了马车,薄若幽命周良直奔武昭侯府。

马车一路飞驰,那一小坛云州烧酒就放在薄若幽身边,淡淡的酒气在车厢之中环绕,薄若幽纵然不饮酒,也觉这酒味浓烈醇香,可宋昱却并未饮一口。

他是在对面茶楼之中受到了恐吓或者刁难?而后心中郁结到了常去的酒楼,可他已经中了毒,身体不适,方才未碰这云州烧酒一下?

薄若幽有些揣摩不透,可至少被她阴差阳错寻到了宋昱当日去过的地方,至于宋昱在那茶楼之中遭遇了什么,见了何人,是谁下毒毒杀了他,便非她力所能及的了。

夜幕漆黑,等马车到了侯府门前,便见侯府之内亦是一片灯火通明,薄若幽本担心霍危楼还未回府,可一问了门房,才知霍危楼已经回来,她心底一松,赶忙进了府门。

人才到正院门口,得了信的霍危楼已经迎了出来,他看到薄若幽这般晚过来,眼底先是浮着几分担忧,“怎么这般晚过来?”他说着话上前,刚走到薄若幽身前,鼻息微微一动,“你饮酒了?”

薄若幽一愕,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侯爷,我发现了宋大人当日离开三清观之后所去之地。”

霍危楼听的意外,一边令她进门再说,待入了厅门,薄若幽等不及的将她所思道出,听她今日一个人去了三清观,又去城东找了卖黄金膏的铺子,眉头都听的微蹙了起来。

待她落座,霍危楼倒了一杯热茶给她,薄若幽捧在掌心,口中仍道:“城东的铺子不少,我便想着不如去衙门看看,这几日衙门在统总城中贩卖黄金膏的情状,看看衙门统总名目,总是比我找要方便些,幸好吴捕头在,他给我看了。”

“城东我走了一遍,那些铺子在哪里,我心中有数,因此很快看到了广安街上的卫家茶肆,一问才知,竟然是卫尚书的亲族的。”

“还有一事侯爷还不知,当日卫衍当街纵马,到了衙门牢房之后有些异状,那日吴捕头提起之时我们还当他有什么隐疾或者喝过酒,可如今回头来看,我觉得卫衍当日多半是用过黄金膏,那后劲儿尚在,因此在闹市上纵马,撞见了人也反应不及,生生将人踩死了。”

霍危楼敏锐的蹙眉,“当天冯烨也同行,可后来我问过冯烨,他却未提起卫衍用黄金膏一事。”

“这正是我今日去了衙门最为疑惑的所在,我越想越不对,便想不如去广安街看看,到了地方,我并未进茶楼,因怕随意去探问打草惊蛇了,就在离开之时,我却发现了这茶肆对面的一家云州酒楼——”

“云州?”霍危楼凝眸。

薄若幽点头,“对,正是云州,我想到侯爷所言,宋大人乃是云州人,便想着碰运气进去看看,结果进去才知,那酒楼中的云州酒菜乃是京中一绝,我假做与宋大人夫人乃是知交,问了才知那日宋大人果然去过那酒楼!不仅如此,在去酒楼之前,宋大人是从卫家的茶楼出来的,他到了酒楼便已面带不适,点的酒菜亦分毫未动,我推测那时他便已经中毒,因此眼下有足够的理由去卫家的茶楼查问。”

薄若幽一口气说完,还有些微喘,一双眸子却晶亮如玉,看的霍危楼既怜惜又讚赏。

薄若幽缓了一瞬,又道:“请侯爷立刻派人去茶楼拿人查问,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问出当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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