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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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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不及待地在对方家里用着水缸,在里面洗了有十几遍手,终于觉得自己干净了。

老奶奶给他抓了一把红薯干,笑他:“哪里来的公子哥呀?这次真的辛苦你了,要是没了你,我怕是降不住它们,上回去镇子上买了三隻来,路上飞走了两隻。”

“没事的。”杜羡笑着说,再接过红薯干吃了几口。

红薯干之间能有多大区别?杜羡说不上来,但觉得这没江行雪带来的要甜。

同一块地方的红薯,为什么会不一样?

难道因为江行雪比较甜?

浮出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杜羡蒙了。

·

“阿姨,好吃吗?”江行雪眨了眨眼睛,问。

杜母尝了尝菜,和他说:“味道非常完美。”

晚上杜母来这里看杜羡,杜羡不在家,于是江行雪提议了下,和杜母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了食材,自己动手做了一桌子菜。

杜母笑着说自己的来因:“他老板今天过来和我说,杜羡连着请假好几天,我纳闷了,想过来看看这人在搞什么。”

“咦。”江行雪抬起头来,再下意识为杜羡辩护,“昨天有朋友有事找他,他大概在给人帮忙。”

“这样啊,倒也无所谓。”杜母杓了点汤,惊喜着,“小江,这道汤好鲜。”

江行雪笑笑,陪着杜母聊了一会天,把人送到楼下,看她上了司机的车,才捏了捏拳头。

杜羡骗起人来这么自然?

杜羡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是不是和送他胸针的人一起?

坐在长椅上发了一会呆,他再回过神来,懊恼着扶住额头:“我是不是快疯了?”

自己想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太不着调,他以前完全不是这种爱胡思乱想的人。

江行雪再批判了一会如此敏感的自己,反思的过程中,发觉这种酸涩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回看到季光汐和杜羡登对地站在松锡门口,自己也是如此。

为什么?

他摁住自己心臟的位置,茫然地想,自己生病了吗?大概是的,他因为杜羡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喜怒哀乐全由对方操纵着。

他哄哄自己,自己就开心,他骗了自己,自己就难过。

最要命的是,只要他和别人在一起,即便是自己凭空幻想了一下,自己就吃醋。

休息的间隙,杜羡理了一下思路, 没着急去找江母。老妇人问他哪里过夜, 不介意的话她给杜羡收拾出一间空房。

“再往前面走, 都是土屋子,我这儿是去年新盖的。”老妇人道。

杜羡说:“我在这里坐一会就行, 希望没打扰您。”

屋内闷得像蒸笼, 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依旧不减燥热, 杜羡最开始坐在门口,然后被蚊子咬到无言投降,逃到房里去。

老妇人的身形佝偻得像站台附近那棵树,脊柱被常年的劳作压得变形了, 她扇着蒲扇, 在杜羡边上点了一盘蚊香。

老妇人探寻着:“你是来找人吗?”

“没有,闲着来赏星星。”杜羡道。

他一仰头可见漆黑里透着蓝色的天空,满目的星星闪烁着。大山深处的乡村没有车水马龙的道路,他们晚间的光来自于夜幕。

“还在读书吧?我觉得你还很小, 但说不准。”

要是别的富家子来这里,浑身名牌在村民眼里与普通衬衫无异, 唯有被保养品仔细呵护的面庞特别娇嫩,因此很容易被认成学生。

可杜羡不是这样的, 常人难以处处潇洒自若, 何况这种优雅腔调在他身上的到了种凌厉的程度,让人不自禁地暂时忽略那张几乎没有瑕疵的脸。

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以后, 再看他的长相,明明是副二十出头的样子。老妇人陷入了矛盾之中,如果是这个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刚毕业。”杜羡笑,“空出段时间没事做,到这里来随便转转。我望过去,翻新屋子的人家很少。”

老妇人道:“我以前种田,也经常给人接生,小孩子在镇里工作,我们一家稍微有点积蓄。”

“哦,镇里,他很忙吧?”

“一般他没什么事,到处给人打零工,今天正好要值夜班才没回来。”

“我看这里好像老人居多?”

“我们这里没什么外来户,与世隔绝的,还穷,要打工连厂房都没有,你能看到的房子,除了住的就是养牲口的,不然就是拿来堆稻谷的草棚子。全是年轻人陆续出去,多数也不会再回到这儿,只有寄点钱给父母。”

“平时这点收入勉勉强强可以糊口,过年的时候热闹几天,精打细算过日子。生小孩么,两个就差不多了。只有一家,还把别人家的小孩子领进门。”老妇人看他外地来的,也便不瞒着他。

“当时那户人家一连三胎都是女孩子,老大小时候摔下山没了,老三刚刚生下来就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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