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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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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眼前迅疾地刮过一道风。贺南鸢游刃有余地在横杆前单脚起跳,头、背、腿,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以不可思议的姿态舒展着身体,越过了横杆。

“漂亮!”身旁两人纷纷鼓起掌,“这个背越式看几遍都觉得牛逼。”

“同一个高度可以试三次,裁判举白旗了,就说明跳成功了。这个高度两个人都跳成功了,裁判就要升杆,直到有人跳不过去为止。”

我看贺南鸢要往回走了,怕他看到我,忙谢过两人挤出了人群。

实心球场地在另一边,我应该去找郭家轩他们。心里是这样想,但我的脚步却不自觉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来到落地区前方,我再次挤进人群,站到了最前排。

跑道尽头,六班的选手举手示意,起跳点裁判放下红旗,对方助跑后,与贺南鸢在同样的位置起跳,但越杆的姿势却有所不同。贺南鸢是背部腾空越杆,六班这个是侧身过杆,就像整个人摔了过去一样。

好丑……这光姿势就完胜了啊。我在心里嫌弃地点评道。

可能是我唱衰成功,六班选手脚跟碰到横杆,落地时,杆子也跟着落地,之后他又试了两次,全部失败。

望着再次站到跑道尽头的贺南鸢,我不由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

助跑,起跳,犹如一隻优雅又敏捷的山猫,他轻巧地越过横栏,背部重重摔到垫子上。

我屏住呼吸,如同其他人一样看向裁判,当看到白色的三角旗被举起时,差点没忍住跟着人群一起衝向贺南鸢。还好跑到一半反应过来,赶忙转变方向朝实心球场地跑去。

我到的时候,实心球比赛刚刚比完,郭家轩虽然没得冠军,但非常不错的得了个亚军,打破了我们班实心球奖项的历史记录。

“米夏!”郭家轩在人群中看到我,朝我跑了过来,兴奋道,“我得亚军了,刚刚你有没有看我比赛,我第三投牛不牛逼?”

看着他天真烂漫的面庞,我心里属实有点虚。

“牛逼牛逼。”我衝他竖起大拇指。

中午我本来还想再练练两人三足,但贺南鸢说我下午还有接力跑,不宜过多消耗体力,就没练。

到下午时,先比了接力,虽然大家都尽力了,但很遗憾没有得到任何名次。

可能是两场比赛消耗太大,在比两人三足前,我的小腿开始严重抽筋。

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我坐在草地上大力揉搓着,想将它们揉开,急疼之下眼泪都要出来。

“你怎么样?”贺南鸢蹲下查看我的情况。

我咬着唇,摇了摇头。

“要弃赛吗?”他又问。

我瞪着他:“要弃赛你弃,我今天就是爬也要爬到终点!”

“热水来了热水来了!”方晓烈拿着装着热水的两隻矿泉水瓶挤过来,我刚要去接,贺南鸢先我一步,将矿泉水瓶握在了手里。

一边一个,贺南鸢替我做着热敷,不时滚动水瓶,按揉肌肉,不一会儿,团结的肌肉就舒展开来,停止了痉挛。

“还疼吗?”拿开矿泉水瓶,他拿手揉了揉我的小腿肚。

我瞬间抽回腿从地上站起来,原地跑了两步。

“好了,不疼了。”我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甚至想要绕操场跑两圈冷静一下。

“预备……跑!”

犹如练习过的那几次一样,我同贺南鸢绑着脚腕,他勾着我的肩,我揽着他的腰,在一声枪响后衝出了。

“左右!左右!左右!”口号越喊越响,我的嗓子都有些沙哑,最后越过终点时,都不能说是“喊”,完全是在“吼”了。

肺部胀痛着,我往前一个趔趄,有点刹不住脚,还好贺南鸢用身体挡住了我,才没让我摔个狗吃屎。

“第几名?”我抓住他的胳膊,抬头问道。

他喘息着,看向裁判所在:“应该是……第三。”

第三?竟然能拿第三?我还以为拿不到奖呢。

“第三,是第三!!”班长李吾驷从裁判那儿确认了名次,边跑边叫着朝我们过来。

真的是第三!

一个本没有抱多大希望的比赛得奖,要比一个早就胜券在握的比赛得奖,来得更让人心潮澎湃。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反正我是。

尽管不是第一,但那瞬间我心中仍然充满着获奖的喜悦。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一把抱住贺南鸢,不停在他耳边喊“我们是第三,我们是季军”了,甚至……一隻手还在捏他的后颈。

贺南鸢没有回抱我,但也没有推开我,我想他多少应该是有些诧异的。诧异我突然对他做出这样过密的行为。

心情从激动到惶恐,我烫手似的拿开手,正要退开,更多的人涌向我们。郭家轩大笑着将我们两个一把搂住,锁得动都动不了。左勇跳起来,从后头勒住贺南鸢。我们被簇拥在中心,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热情地拥抱。

不管是层禄人还是夏人,这一刻都不再有隔阂,不再分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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