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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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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垂眼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归进盒子里,动作不紧不慢,脸上表情不矜不伐,颇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我不敢掉以轻心,正色道:“舅舅你别把我当外人,尽管放马过来。”

舅舅果然是很厉害的,我不仅要让子,还要柏胤给我当外援才能跟他堪堪打个平手。一旦柏胤这个狗头军师发挥失常,我就只能被吊打。

不过输归输,和舅舅下棋还是非常有趣味的。柏胤是个性子活络的人,尽管舅舅在止语,但有他在就怎么也不会冷场。最神奇的是,他和舅舅沟通有时候甚至都不需要文字,隻一个眼神好像就能懂对方想表达什么。

要不是隔壁村有个老人去世了,下午舅舅要离开神庙去隔壁村主持葬礼,我能缠着他们下一天的棋。

“这么喜欢,拿回去让小鸢陪你一起玩吧。”看出我意犹未尽,柏胤松着筋骨提议道。

我没有盲目地抱起棋盘就走,而是一脸期待地看向了一旁的舅舅,等着他老人家发话——这个家,我还是知道是谁做主的。

迎着我的目光,舅舅笑着点了下头,摆摆手,示意我走吧。

“谢谢舅舅!”将两盒棋子放进棋盘肚子里,我向两人道别后,抱着棋盘就回了小屋。

白天被贺南鸢折磨得够呛,黎央晚上不到八点就上楼说自己要睡了,我看他那个虚浮的脚步,应该是伤元气了。

“我们来下棋吧。”小朋友一走,我就将棋盘摆到了沙发上。

乡村的夜晚总是缺少娱乐活动的,神庙里连个电视都没有,只能自己找乐子。

卷子要做,但也不能不知节製地做,毕竟我们还在长身体,做坏了影响以后发育就不好了。

“你哪儿弄来的?”贺南鸢在沙发上坐下,帮我一起把两盒棋子拿了出来。

“舅舅给的。”我拨弄着石头材质的棋子,眯着眼问道,“你会围棋吗?”

“会。”贺南鸢回答得几乎没有迟疑。

可恶,他说“会”那一定很厉害。

“……那五子棋呢?”

“不大会。”

我邪魅一笑:“那我们就来玩五子棋吧。”

贺南鸢:“……”

“谁赢了,就可以让输的人满足他一个愿望。”我还没说什么愿望呢,贺南鸢就露出一副知道我要干什么坏事的表情,把棋子往盒子里一丢,作势就要起身。

我一把拉住他:“有话好说你别走啊!三局两胜行不行?赢的那个人愿望不能过夜,也不能出这间屋子。如果输的那个人觉得自己做不到,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大冒险换真心话,这总行了吧?”

贺南鸢坐回来,看了眼空荡荡的棋盘,道:“第一局我先下。”

我心里嗤笑一声,道:“可以。”

第一局我本来就是想让他吃点甜头的,谁先下都无所谓。反正,最后我都会扳回来。

当贺南鸢的五子顺利连成一线,我爽快地丢开棋子,问:“你要我做什么?”

我一点不觉得输了丢人,甚至内心还有点小期待。

贺南鸢思索片刻,倾身道:“跟着我念……晋布。”

“见布?”

他纠正了我几次口音,直到完美无瑕。

“跟我的名字连在一起念一遍。”

“贺南鸢……晋布?”

他回味了番,好像觉得差了点味儿:“换另一个名字。”

要求还挺多。

这次我没有顺着他说:“这什么意思?”

他们这儿妈妈叫阿妈,爸爸叫阿大,晋布难道是爷爷的意思?不然,祖宗?

“你叫不叫?不叫游戏结束,下局我也不玩了。”他完全一副无所谓我爱叫不叫的样子。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是吧?

我伸出食指,满是宠溺地点点他:“我就喜欢你这么欠揍的样子。”

喝了口奶茶,我润润嗓子,本来想用矫揉造作的太监音恶心他,与他对视的一刹那又临时改了主意。

“恰骨晋布。晋布,晋布,恰骨晋布。”我一连叫了好几声,完了衝他笑笑,“男人,满意你所听到的不?”

祖宗就祖宗呗。他想听,我还能不叫吗?

贺南鸢或许是以为我不会好好叫了,结果我这么正常,有点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久久地看着我,整个人忽地就跟过电一样打了个激灵。

“好了,别叫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叮嘱我,“以后外人面前不要这么叫我。”

这反应不对啊。

突然,灵光一现,趁着贺南鸢整理棋盘,我给左勇发去信息。

【晋布是不是哥哥的意思?】

男生的通病,总喜欢把自己往大了说。无论是称呼方面,还是别的方面。

第二局开始,左勇的信息也随之而来。

【对啊,怎么了?】

【没事,我学层禄话呢。】

放下手机,我不再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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