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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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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浩胸膛微微起伏,拳头攥得更紧了。

“哈哈,开个玩笑,别生气。”虞度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还瞪我?知不知道你那一条手表录音,让我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害我损失了多少赚钱的时间机会?你倒好,非但不感激我,还给我脸色看,白眼狼……”

最后三个字刚说出口,心臟仿佛被针用力扎了下,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虞度秋短促地皱了皱眉,闭上了嘴。

时间在两个人主动或被动的沉默中缓缓流逝。

“……你还记得,我们上回见面,约好了下次再一起下棋吗?”虞度秋长睫低垂,遮住了光线,浅眸黯淡,“我当时以为,找不到比你棋艺更烂的人了,没想到还真有。”

“但他很聪明,学得很快,最近有几次,他甚至预判了我的下一步棋,像住在我心里一样。”

“我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你知道的,而且我总觉得他来路不明,接近我的目的不单纯。”

“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从没有人像他那样,一次次地飞蛾扑火,偏执而狂热地追求我。”

“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床单被收紧的手指攥出了皱痕,仿佛正在发出痛苦的呼救。

“跟你的约定可能要作废了,穆浩,我没法再下棋了,抱歉。”

虞度秋深深吸气,嗓音微哑:“因为我弄丢了我的王后……那颗棋,是独一无二的。”

“我的棋盘,再也无法完整了。”

纪凛的国际长途电话,从天边泛着鱼肚白,打到天光大亮,顺带欣赏了回抹谷如诗如画的日出风光。

早起的当地人开始打扫庭院,被晨雾笼罩的小城内回荡着悠远神圣的寺庙钟声,深深吸一口新鲜的清晨空气,心灵仿佛得到了净化洗涤,整夜不眠的疲惫也暂时得以缓解。

纪凛挂了电话,长长地吁气,想回房间刮一刮新冒出的胡茬,一转身,恰好看见虞度秋从酒店里出来。

他登时急了:“不是让你照看好穆哥吗?万一他突然发作怎么办?”

虞度秋拦住了往里衝的小警察:“他睡了,我让老周去守着了,没事的。电话打得怎么样?”

纪凛吊起的心落下,回:“打了一个多小时,通话费爆表了,要不是这儿网速太差,我才不花这个冤枉钱,回头跟局里申请报销。”

虞度秋微微诧异:“通话费是什么?打电话还要钱?”

“…………”纪凛此刻深深希望,大学能开一门常识课,让这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大少爷恶补一下,普通人究竟是怎么生活的。

“……算了,这不重要。”纪凛安慰给自己听,接着说正题,“我把情况统统汇报给徐队了,他一开始根本不相信我一晚上经历了那么多事儿,案情发生了这么大的反转,被信息量轰炸得懵了,重复了至少五遍‘你小子被虞度秋带疯了吧?’”

虞度秋失笑:“我以为徐队把我当正常人来着,你们果然是一丘之貉。”

“……注意你的比喻。”纪凛剜他一眼,“我还跟徐队说了穆哥的事,让他先别往上报。他觉得继续待在这儿风险太大,也没有执法权,建议我等穆哥情况稳定后,先回国,再对裴鸣实施逮捕。反正抹谷的出入关卡还封锁着,柏志明跑不出这片地方,除非他体力超神,翻山越岭逃出去,否则总有落网的一天。”

虞度秋点头:“行。镇定剂我已经派人去买了,最迟今晚就能送到。”

纪凛严肃地道了声:“谢谢。”

“说了别见外。”

“不光是镇定剂的事。”纪凛踌躇了会儿,局促地开口,“刚刚在房间里,你说起去年穆哥生日那晚发生的事,没有提到我……谢谢你。以后也别提,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去找过他。”

虞度秋不解:“为什么?”

“做人不能太贪心:他回来了就好。”纪凛挠挠头,“而且他现在感激我救了他,好不容易愿意跟我沟通了,我不想再把他吓跑了。”

虞度秋一愣,若有所思了会儿,说:“其实我刚才问了穆浩,喜不喜欢吴敏,他给的答案是否定的。”

“那又怎样,他说过他喜欢白净的女孩儿。你看,我都晒得这么黑了。”纪凛亮出自己的胳膊,经历了这几个月的辛苦奔波、风吹日晒,早已是小麦色了。他苦笑:“况且我也不是女孩儿。”

“哦?那你10月25日那天为什么要问卢晴借美白隔离?想让谁看见你白净的小脸?”

“…………虞大天才,你那超群的记忆力能不能用在正经事上?离我们这种普通人的私生活远一点,好吗?”

虞度秋露出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别人的事我还懒得记呢。”

搜山工作进展缓慢,前一日的雨水尚未蒸发,下午又来了一场飞沙走石,厚厚的云层压在北方的山头,闪电频现,从远处看,滂沱大雨呈圆柱状,接天连地。

云散雨停后,气温又升了上去,各种城市里罕见的蛇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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