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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第24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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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当时徐老爷是踉踉跄跄走回家的,马车都忘了坐。

此事自然瞒不过万寿宫,深秋树木凋零,窗外落叶萧萧,郑太后略牵唇角,倒想不到徐家也能再出个像样的孩子。

这事儿传到荣烺耳边已是第二天的事了,荣烺听说后也极为震惊。徐珠是舅家表兄,以前做过皇兄的伴读,荣烺读书时,徐珠就出宫回家去了。

据她母妃说小时候常在一起玩儿,只是荣烺对这位表兄的印象真的不深。

以前只觉着是位很斯文的表兄,当差周全谨慎,该升官的时候从没落下过,现在官职比徐家大舅舅还要高些。

却想不到是这样的狠人。

震惊之余,荣烺跟林司仪说,“到太医院传句话,让左院判过去给珠表兄瞧瞧,他是武官,别真伤着骨头。”

林司仪令内侍去太医院传话,荣烺良久回神,同林司仪道,“这徐家也玄,这是怎么把好人给逼急眼了呢。”

林司仪说,“狠人倒真是个狠人。”

“以往没看出来,珠表兄不是寻常魄力。”

不一时,内侍折回禀道,“左院判说早上大殿下就令他去过了,徐将官伤了左大臂,好在已止了血,用了伤药,约摸有个小半年就能养回来了。”

竟伤的这样厉害。荣烺点点头,令内侍下去了。

徐妃听闻此事后狠狠了哭了两场,那眼肿的跟烂桃一般,儿女过来定省时又开始落泪,荣烺劝她,“母妃你看开些吧。”

徐妃哽咽着问儿子,“你可知阿珠这是发了什么失心疯,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荣绵也直叹气,“我打发人过去问,他也没说什么。”

荣烺说,“这是念着情,给家里遮丑哪。”

“什么丑!什么丑!你外祖家给有什么丑!”徐妃还不爱听这话,跟荣烺急眼。

“你当我没说吧。”荣烺与兄长道,“皇兄你多照顾珠表兄一些吧,他也不容易。”

徐妃哭,“真是上辈子造孽,没一个叫人省心的。”

荣烺隐蔽的翻个白眼,真心觉着母妃简直没一句能说到点上的。这要不是不能忍的事,嫡长孙跟能家族决裂么?这要不是不能说的事,徐珠能闭口不言么?

待兄妹俩将母亲劝好,出了麟趾宫,荣绵才告诉妹妹,“御史台今早就以大不孝的罪名参了阿珠一本。”

“真没有御史不参的。”荣烺并不在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家大舅又没往官府告珠表兄不孝,御史说了也不算。”

荣绵说,“对名声影响就大了。”

“反正皇兄你都清楚,他这必有隐情。”

荣绵轻轻叹了口气,“一家人没有说不开的事,什么时候有空,我去劝劝阿珠。”

“皇兄,你在说什么!”荣烺拉住兄长衣袖,低声道,“你要劝阿珠哥想开些也就是了,可千万别说让他跟家里和好的话。”

“为什么?一家人哪。”

“要珠表兄只是搬出徐家,还有可劝之处。既然宁割块肉还给徐家舅舅,他就是宁可死也不会与家族和好的。”荣烺真担心兄长慈悲太过去说多余话,“他又正伤的厉害,你劝他去跟家族和好,岂不更叫他难受,于养伤也不利。”

“我何尝不知这理,就是觉着太可惜了。人这一世,也只一父一母罢了。”说着又是一叹。

荣烺说他,“别叹气了,我都要叫你叹老了。”

荣绵给这刁话气笑。

徐珠突然发狠,着实将家族吓的不轻。一向彪悍的徐老夫人看到长子的神色都没再说出什么话,徐夫人与徐珍更不知如何是好。

她,她们就是看天相不好,都说这天相要应在万寿宫的。只要万寿宫不在,徐珍入宫轻而易举。虽则亲事是定过了,可那小子不过是个寒酸秀才。

有康庄大道在前,为何要去做秀才娘子啊!

是一个寒酸的秀才朋友重要,还是亲妹妹的前程重要?

这简直不言而喻好么?!

何况家里又不是要悔婚,只是多等上一年罢了。

反正今年天相也不好。

原就不适合成亲办婚事。

倘万寿宫无碍,咱们亲事还继续,也影响不到什么,更妨碍不到你俩的朋友交情!

这傻小子莫不是酸书读多,真当那些仁义礼智信是真事儿啊!

不过,这都影响不到徐珍。

徐珠在军中请了病假,朋友过来时,他正坐在廊下赏秋景。院中除一棵树叶落尽的老枣树,再无其他。

两人对望片刻,朋友方迈步走近到徐珠身畔,俯身看他消瘦又疲倦的面庞,目光落在他手臂上,虽衣袖遮掩看不到伤处,薛潼轻轻握住徐珠雪白的手,比冰还冷,“你这是何必。”

“我不是为你,我是为我自己。”徐珠的神色彻底褪去往日的温文,露出属于自己的底色。

薛潼抿了下唇角,“如果是这样,身为你的朋友,祝贺你。”

徐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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