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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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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范閒知道肯定事情不简单,不然李弘成这傢伙也不会这么紧张,但仍然强颜笑道:「你家的葡萄架没倒就成。」

说来奇怪,李弘成就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没有娶夫人进门。

「没空与你讲顽笑话。」李弘成沉着脸说道:「昨天苍山脚下一处庄园里出了命案,吴伯安和宰相的二公子林珙都死了。」

范閒大惊失色,问道:「什么?」

李弘成说道:「不错,你未来的二舅子死了。」

范閒却一时没有想到这复杂的亲戚关係上来,心里有些惊谎,吴伯安的死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如果说不是叔出手而是有人在灭口,怎么也不至于将宰相的二公子赔了进去。范閒有这个自知之明,自己的身价,如今还远远及不上那位二舅子。既然吴伯安和那位二舅子死在一起,难道是说上次想杀自己的……是宰相老丈人?

他对这位没见过面的妻兄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想到随之而来的事情,不免也有些苦恼,略镇定了一下之后问道:「人是怎么死的?」

李弘成将被人发现的场景复述给他听了,本来以那个庄园的偏僻而言,这椿命案恐怖要很久之后才会被人发现,但没有想到第三天正好是山令传榜的日子,一入庄园便看见满地尸首,大惊之下层层上报。因为死的是宰相的儿子,还有那个身份特殊的吴伯安。所以这消息经过京都府和刑部,直接到了皇宫里面。

靖王今日入宫,偶尔听到这个消息,便请宫中相熟地公公传话回来。

范閒心头一动。靖王应该知道自己今天会来王府作客,冒险让人传消息回来,看来是想通知自己,只是为什么对方会认为自己需要这个消息?看见他的神情,李弘成压低声音说道:「监察院在找吴伯安,听说和你上次遇刺的事情有关係,这次他死的如此蹊巧,当心别人疑你。」

范閒装作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这事与我可没关係,连监察院都找不到地人。难道我还能找出他来,如果宰相大人真的信了这事儿,我以后在京都里还活不活了?」

李弘成看他神态不似作伪。舒了一口气:「如果真是你干的,我不免要重新估计一下你的力量,将来得讨好你才行。」

范閒如此已和他相当熟稔,笑着骂道:「这又是什么混帐说法,我只求宰相大人不要把他儿子的死。和我联繫起来,就要去烧高香了。」

李弘成说道:「应该不会,你刚才的解释很有力。陈大人都抓不到的人,你初入京都更是不可能抓得到。就算抓住之后,也不可能为报私仇洩愤就胡乱杀人。」他望着范閒认真说道:「这事儿我信你,父亲那里,我也会替你说去,相信宰相也不会乱来。」

范閒叹了口气说道:「只怕宰相首先要想办法解释,为什么二公子会和吴伯安在一起。要知道吴伯安可是与北齐奸细有联繫的角色,叛国的罪名是坐实了的。」

李弘成点了点头,略带忧虑说道:「只是宰相大人老来丧子。受了这打击,若再被政敌借吴伯安之事攻讦,只怕日子会不大好过。」

范閒偷偷瞄了世子一眼,心想宰相地政敌不就是你和二皇子了吗?何必还说的如此清风霁月不绕怀的。

离开靖王府后,上了马车,范若若注意到兄长地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心问道:「是哪儿不舒服吗?还是说先前晒狠了?」范思辙也凑趣坐了过来,讨好地将手中的折扇递给范閒。

范閒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情绪比较烦燥,不耐烦地说道:「没事儿!」话出口后,才觉着语气有些不对,苦笑着解释道:「有些麻烦事儿,我得多想想,你们先不要管我。」

进了范府,范閒首先便是往父亲的书房里跑,结果发现父亲不在家里,说不准此时是被召进宫去了。

他有些不安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坐到桌前时,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湿透了。其实在李弘成复述庄园里吴伯安和宰相二公子地死状时,范閒就知道是谁下的手,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五竹叔出手的方式和留下地痕迹。

那天夜里范閒在天牢中查出吴伯安这个名字之后,就知道吴伯安已经是个死人。只是没有想到林婉儿的二哥也会一同死去。

虽然不知道五竹是如何找到那个吴先生的,但是依五竹冷冷淡淡的性子,一焊子捅死两个谋害范閒的幕后黑手,实在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五竹是宗师级的强者,在他的眼中,什么宰相府公子,或许和澹跗那个来杀自己的刺客一样,只是个血肉之躯而已。只要不会牵连到范閒,五竹的铁焊前,从来没有禁忌。

范閒的不安在于,既然连靖王都认为自己与林珙的死有关联,那宰相会怎么想?他是想报当日护卫被杀,自己和籐子京重伤之仇,他也有想过幕后主使之人可能是宰相大人,自己未来的岳父,如果真是这样,范閒自忖也只会杀死吴伯安以警告对方,但却没有想到林婉儿的二哥就这样干净利落的死了,林家就两个儿子,听说大的那位还有些问题……

想到林婉儿,范閒又是一阵头痛,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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