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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咸鱼林夫人 第1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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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青先看看宁安华,又看看宁安硕,便朝檀袖伸手要抱,和宁安华说:“姐姐,我先回屋子了。”

宁安华摸了摸懂事的小妹妹头上扎的小揪揪,檀袖便抱着宁安青回房了。

“什么事这么急着回来?”宁安华拉住宁安硕不让他行礼,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宁安硕拿袖子一抹脸:“没什么大事,是我几天没回来,所以路上急了些。”

宁安华道:“进屋说罢。”

灌下一壶酸梅汤,宁安硕帮林如海传了话,又说:“姐姐若不想他们接侄女走,不管表哥有没有法子,他也得拦住了才行!”又嚷嚷着饿,抱怨林如海都没给他饭吃。

宁安华便叫檀衣进来,令厨房快些弄一桌饭,有什么就上什么。

宁家人口少,厨上都是按时按顿做的饭,宁安硕是突然回来,厨上只好把下人们的分例菜挑好的先送过来,再赶着做一顿。

一看菜色,宁安硕先向檀衣等点头,笑道:“是我抢了各位姐姐的饭吃了。”方风卷残云饱餐一顿。

饶是宁安华知道这个岁数的男孩饭量都大,也忍不住说他:“慢点吃,难道表哥这些天还真饿着你了?”

宁安硕只是笑。

等他吃完,丫头们的饭又好了,宁安华让她们都去吃饭,和他说:“我倒觉得贾家把玉儿接走没什么不好的。”

宁安硕愣住:“姐姐莫不是在哄我?”

宁安华笑道:“后娘难做。如今我和玉儿再好,等我成了她后娘,十分的好处在别人眼里也会折成五分。玉儿纵然心里明白,何苦叫旁人离间我们,伤了情分?贾家是她的亲外祖家,又是铁了心要接她去,俗话说,疏不间亲,我拦下她不许去,以后若有半点不好,都是我的不是。况且那是公门侯府,她一去,有国公夫人亲自教养,许多姊妹相伴,或许比留在这里还好。”

林如海还活着,暂时不用担心林黛玉过上“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日子,她这么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就算是对于林黛玉自己来说,到底是在荣国公府的日子好,还是在“表姑兼后娘”身边过得更舒服,也得她亲自体会了才能完全明白。

宁安华又道:“再说,贾家和林家之间的联系就只剩玉儿一个,不把她接过去,贾家能安心吗?荣国公夫人是你表哥的岳母,他孝敬他岳母,我是什么身份要拦?”

宁安硕听完,也觉得林黛玉上京是对大家都好了,便问:“那我怎么同表哥说?”

宁安华笑道:“你只说我年轻位卑,无可教导表哥之处,也不愿让表哥和玉儿为了我为难。”

这是大半个月以来,宁安硕第一次感到些许放松。

至少姐姐这几年不会吃亏的。

太好了。

天色已晚,宁安华就让宁安硕留在家里歇息,明日再去找林如海。

谁知就在这日深夜,宁安硕发起了高烧。

男女之别

弦月高悬,星光大放,婆娑树影下,宁宅垂花门紧闭,大门洞开。

不算宽敞的前院中,小厮男仆们脚步匆匆,往来不休。

马车停下,白管家半是请半是拽,领了大夫匆匆往院内走,小厮们在后面七手八脚地关上了门。

宁安硕的书房只有里外两间,外间没什么遮挡,里间是他的卧房,门边倒有一面屏风。白管家去请大夫时,秦嬷嬷便已命小厮们把屏风挪到临窗榻前。

人报大夫请来了,宁安华便将在冰水中浸过的巾子拧干,换下他头上的。秦嬷嬷忙请她入屏风后暂避。

大夫先看宁安硕的面色眼耳舌苔,摸了摸他的手足腋下,诊了脉,又问小厮们他近一月来的起居。

知道大夫早晚会问这么一遭,摘云从发现大爷发烧起就心里发慌,就怕被大姑娘知道。

可事关大爷的病,他只得一一地说了:“从本月起,大爷越发用心念书,每日亥正二刻才睡,不到寅正就起了……”

宁安华在屏风后一算,宁安硕这是晚上十点半睡,凌晨不到四点就起床,中午她是知道的,每日午睡也只两刻钟。

檀衣看到姑娘的面色立刻变得更差了。

大夫看诊毕,便细说了宁安硕的这病是因睡眠不足、劳累过度、思绪繁杂、心绪过重引起的,今日一齐发作出来,看上去虽险,却不大妨碍,只要退了烧再静养数日便好了。

宁安华心下才一松,余光就瞥见秦嬷嬷正闭了眼睛念佛,整个人都似找回了主心骨。

白管家谢过大夫,请出去开方用药,那大夫又道:“幸而激发得早,若再存上两三个月,伤了根本,就不好养了。”

听得这一句,摘云扫月几个“噗通”就朝着屏风跪下了。

宁安华且不急着收拾他们,先让秦嬷嬷打扫出一间客房留大夫住下,方让他们起来:“等你们大爷退了烧再说。”

摘云等都提起二十分小心,打起精神伺候着,什么喂药换巾帕全都不必檀衣诸人动手,做得比丫头们还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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