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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性 第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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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敞着,商行箴陷在小沙发里捧着笔电,耳朵里塞了蓝牙耳机,间或冲着电脑说一两句。

眼尾瞥见门口的身影,商行箴招了招手,时聆跑过去,在看到屏幕上几张熟悉的面孔后已经刹不住脚。

商行箴把电脑放上奢石圆桌,拽住转身欲跑的人,长臂往时聆腰后一勾,毫不费力把人拽到自己腿上,硬是将空间不大的小沙发挤了个满当。

程慕朝在耳机里骂他:“商行箴你有病啊。”

屏幕上程慕朝和秦玄穿着相同款式的睡袍挨肩靠在床头,商行箴回击道:“半斤八两。”

时聆被箍着身子不让动,他蜷在商行箴腿上朝屏幕中瞄,顾副总也在,那应该是聊公事。

除平常会看到的脸,时聆还发现了一张陌生男性面孔,长得年轻端正,从他们相互的言语间,他大概了解到这人叫“小项”。

印象中好像也有个人叫这么个读音,没等时聆想起来,商行箴退出视频,线上会议结束了。

“看什么?”商行箴合上电脑,托起时聆往床边抱,把人放在床头时格外小心。

时聆把枕头边的小羊抓到怀里,做足了防御的姿势:“刚才那个黑衣服的是副总的男朋友吗?”

“副总的男朋友听见了要打你。”商行箴说,“那个是她表弟,项易水。”

时聆记起来了,之前他在商行箴办公室睡醒,恰好就碰见顾清姿在跟这个“小象”聊电话。

商行箴把时聆怀里的玩偶丢出去,说:“项易水是程信小贷子公司的总经理,程慕朝是他顶头上司。”

时聆迅速在脑海里列了个关系图,一知半解地“哦”了声。

“哦什么?”商行箴说,“项易水也是我们这边的帮手,他充当被秦玄引见给齐文朗的角色,实际上是与程信小贷一起负责拖延齐晟融资的时间。”

时聆听不懂,只知道这个庞大的计划里又添了一员猛将,他扣住商行箴拨弄他衣领的手,只关心一件事:“这也是你安排的吗?”

“可以这么理解。”商行箴道,“不过具体负责什么要依据客观因素做调整。”

扣在商行箴腕上的力道松了松,时聆突然又想起这人曾经为他砍了别人一只手,不知商行箴是用哪只手握住的刀子,他是右撇子,那应该是右手。

明明今天经过雪鲸广场的时候都没想起这件事,偏偏在此刻刺入大脑皮层,这也是时聆打心眼里还忌惮着商行箴的原因:“叔叔,你好可怕。”

“哪里可怕?”商行箴用右掌托住时聆的下颌,“机关算尽?”

时聆忍着没躲,下巴轻蹭着商行箴的掌心:“不择手段。”

“怕什么,又不对你这样。”商行箴食指的薄茧刮过时聆的嘴唇,然后凑上前亲了下,“你乖乖的。”

临近月末那几天,时聆不去绘商接商行箴下班了,午休时商行箴给他打过视频,时聆嫌热,不肯出门。

商行箴凑近屏幕看他睡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问:“是嫌热,还是怕我又在办公室里弄你?”

时聆坐在露台的小吊椅里吹风,说:“我怕什么,不是你说的嘛,我乖乖的。”

“乖乖的也想打你。”商行箴憋好几天了,就为了让时聆度过这段适应期,“宝宝,屁股不疼了吧?”

时聆骗他:“还疼。”

“诓谁呢,”商行箴说,“昨晚趁你睡觉扒拉你裤子检查了,指印都消了。”

时聆毫不犹豫将视频挂断了。

睡了个午觉,起床后时聆继续练琴,第二十四首随想难度太大,他怎么都练不好,不是节拍快了就是力度弱了,好几次想砸琴又舍不得,他这辈子没得到过这么好的生日礼物了。

远山缠了金红的薄云,时聆将琴弓一收,决定先歇一会。

倚靠在桌旁翻相册的时候海浪挂坠突然亮了,时聆看了看时间,也就下午四点半。

中午才掐了商行箴视频,时聆适可而止,正要回应对方的呼叫,手机突然弹出了来电。

纯号码未备注,时聆心头一凉,下意识按了挂断。

不过俄顷,那个号码又重新打了进来,时聆比上一次更快地按下挂断,正要长按关机回避,房门忽被叩响。

他惶然抬头,本应在公司开会的商行箴此时却出现在门口,鞋履未换,领带未解,举步朝他走过来:“又故意不搭理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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