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青的颜色,苏好月被吓一跳:妈呀,你怎么被人打了两拳一样。
杜青园吐出一个字:累。
苏好月说:都这样了,还要回去上班?
杜青园说:嗯。
苏好月看她一丝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闭嘴不言,开车到了民政局,还是上一次值班那个年轻人,和上一次类似的流程,最后一人给了一张解除证书。
出门后把杜青园送回去接着上班,到了医院门口时,苏好月才发现她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虽然不想把她叫醒,但更不想让她因为自己丢了工作。苏好月摇摇她肩膀,说:杜青园,到医院了。
等等杜青园拧着眉头不肯睁眼,一把抓住了她放在肩膀上的手,含糊不清地说,五分钟
苏好月说:不会迟到吗?
杜青园的脑袋微弱地摇了摇,没有打扰,她的表情舒展开来,仿佛一瞬间就沉入了睡眠。
左手被抓着,苏好月只能别着身子面对着她,早晨的阳光从前面洒下来,她的整张脸连带着额前的乱发都闪闪发亮似的。看了一会儿,苏好月感觉实在受不了目睹这么乱糟糟的发型却束手无策的感觉了,于是一寸一寸地将右胳膊从身下挪出来,伸手将她散乱在耳边的头发一丝丝抹到耳后。不想这个动作却把杜青园弄醒了,这次她醒得倒没有那么痛苦,只是仍然迷瞪着眼睛,扭过头来,嘴里不清不楚地说:你干嘛呢?
苏好月说:你怎么醒了?
杜青园说:痒。
苏好月说:你的头发跟鸡窝一样。
杜青园说:我知道几点了?她终于睁开眼看了下手机,哎呀,九点半了。我是睡了五分钟吗?
苏好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你睡好了吗?
还好。杜青园抹了一把脸,把头发随便抓了两把,重新绑了一遍,风风火火地开门下车走了。走出去刚过马路,她又掉了个头跑了回来,扒着车窗问,今晚上你来带我吧。
苏好月说:去吃饭吗?
杜青园手一挥,说:吃,我请客。
太阳刚刚落下时,苏好月开车停到了医院门口,车头对着西面,粉紫色的云幕垂在一栋栋高楼间,静悄悄地飘动着。杜青园一把拉开车门,呼哧呼哧地坐到了座位上。
苏好月说:你急什么,有人追你一样。
杜青园说:你不是在这等着我吗?
苏好月说:怎么,你怕我等急了?
杜青园笑着说:是啊,我怕你等急了。
两人今天没去兰明,而是去了商场里新开的一家餐馆,菜品并不好吃,两人越吃越觉得扫兴,杜青园只好叫了几瓶酒来下饭。
苏好月不喝酒,只喝了许多果汁,杜青园则喝到最后有些上脸,脸颊红晕晕的,走在路上两条腿也有些打结。
苏好月扶着她半边身子走在停车场里,说:你等会不会发酒疯吧?
杜青园胡乱点点头,说:要发的。
苏好月哀叫一声:你这人!
杜青园嘿嘿笑。
苏好月说:那我就把你丢在路上,打折卖给别人。
杜青园:打几折?
苏好月:打骨折。
杜青园说:是吗?你要把我打骨折吗?她自顾自地傻笑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苏好月脸色通红,提到打字就会让人有一些奇怪的联想。二人开车走到了杜青园家,杜青园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说:走。
苏好月莫名其妙:你家到了,你自己走。
杜青园醉醺醺地扭头看她,说:可是我醉了,走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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