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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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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噎,眼眸睁大。

宋濯温声道:“不必瞒着了。”

官员们面面相觑,旋即任职于户部的一名年轻官员上前,拱手禀报道:“禀殿下,陛下膝下其余五位皇嗣,皆在帝后薨逝后……随着去了。”

殿中霎时弥漫着一阵哀伤气氛,姚蓁睁大眼眸,倏而失声,无声落着泪,旋即眼前一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失去了意识,昏厥过去。

待姚蓁昏昏沉沉,再次醒来时,已是夜深。

她盯着头顶浓黑的虚空,怔忪一阵,眼角仍不住往下滑着泪。

额间一阵钝痛,她眨动着眼睫,恍然忆起昏睡前之事,一时分辨不清,眼前是真实还是梦境。

眼前走马观花,略过许多画面,她支着钝痛的脑袋,只觉得好似身在一场悠长困乏的梦境之中,待到梦醒时,她的父皇母后、连同诸多兄弟姐妹,仍旧健在。

她没有国破家亡,仍旧是尊贵无比的容华公主。

姚蓁无声落了一阵泪,侧翻身子,用手背擦拭眼角鬓边泪水,鼻尖隐约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这香,是她在嫏嬛宫时常点的。

姚蓁心房急跳两下,以为自己方才经历的果然只是一场悠长梦境,连忙用双肘支起上半身,瞧向灯火朦胧的殿外,欲下榻验证自己猜想的真假。

她坐正身躯,借助微弱的烛光寻找绣鞋,抬手摸索到外裳,将要披在身上——

蓦地,手腕处响起两道清泠泠的玉石碰撞声。

她一僵,往先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海里。抬手一摸,腕上果真戴着宋濯为她戴上的手链,心瞬间凉了半截,眼中又垂下泪水来。

枯坐一阵,她起身抹去眼尾的泪。腕上手链仍发出泠泠的玉铃声,落入她耳中,她没由来地有些心烦,便将手链从腕上取下,循着昏黄烛光,向外走去。

外殿的更漏,显示着现在乃是酉时,距她在太清殿,并无过去太久。

殿外宿着守夜的宫婢,依宫灯而立。

听见脚步声,宫女有些迷蒙的抬起头,瞧见她,霎时红了眼眶,低声道:“殿下。”

姚蓁怔怔地打量着周遭,低声应:“嗯。”

烛火轻轻摇曳,殿中一片静谧。

其余宫婢接连发现她醒来,渐渐围拢在她身侧,问她可曾要用膳,膝上伤口可曾还痛。

姚蓁腹中没甚感觉,她们一提及,才觉得膝盖上有丝丝缕缕痛感,垂眸看过去。

浣竹上前,扶着她坐下,蹲下身子,将她的裙摆卷起,观察一阵,低声道:“有些破皮。”

宫婢们便三三两两跑去寻药,姚蓁蹙眉想了一阵,脑海中并无自己受伤的记忆,温声问:“这是……怎么弄得?”

浣竹正往她膝盖上涂着药,闻言,轻声道:“公主在太清殿时昏厥过去,不甚伤到的。”

她一提太清殿,姚蓁的头颅中便隐隐作痛,半晌才“嗯”了一声。

冰凉的药膏,在膝盖上晕开,顿了一阵,浣竹道:“是宋相公将公主送回嫏嬛宫的。”

姚蓁微怔一下,眼睫眨了眨,轻声道:“知晓了。”

上过药后,宫婢端来一盏热腾腾的莲子汤。

姚蓁原本有些话想问留在宫里的婢子们,瞧着她们希冀的目光,迟疑一阵,将话咽下去,伸手接过,小口吹着热气,慢吞吞地饮着。

浣竹垂着双手,立在她身侧,目光频频朝外看。

姚蓁察觉到,并未多在意,抬手召来一名宫婢,唤至身前,低声问她:“我的姊妹兄弟,是如何薨逝的?”

那宫婢嗫嚅一阵:“奴亦不大明晰,只知摄政王宴请诸位皇子、公主,迫于威势,他们不得不去;去了便再也没醒着回来……”

姚蓁眼中赤红,浑身发颤,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恨道:“摄政王……”

宫婢们皆不敢应声,殿中一时静谧的落针可闻。

姚蓁忽的看向浣竹,循着她的目光,看向偏殿。

这时她才发现,偏殿中燃着灯。

思及往先,她已将偏殿中之人猜到,低声问她:“宋濯在偏殿?”

浣竹道:“是。宋相公送来公主后,宫门已关,进出不便,又有许多政务还待处理,便留在偏殿了。”

姚蓁抿抿唇,折身端起烛台,朝偏殿走去,口中叮嘱道:“我有些事情,同他商议,你们不必跟来。”

宫婢们低声应是。

姚蓁秉着烛,烛光将她的脸庞映得愈发苍白脆弱。

她轻声朝偏殿迈步,绕过廊庑,缓步来到偏殿门前。

殿中,有隐约交谈声传来。

正在台阶上迈步的姚蓁,足底一顿,停住脚步,眼眸眨动一会儿,抬手将蜡烛熄灭。

她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低声说了两句什么,须臾,宋濯缓声应:

“……她曾主动招惹我、取悦我,既已为我的所有物。她与旁人不同,与她同处,的确能令我有几分愉悦。我视她为玩物,即便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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