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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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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听到苑清后面的话,她又不禁开始猜想,宋濯到底醉成什么模样,待要追问一番,以便日后两人争论时拿出来取笑他,马车已经停下,原是到了目的地。

她便不再追问,想着自己下车去亲眼见一见。

及她走下马车,秋夜寒凉的夜风飒飒吹拂过来,将她的外衣吹得猎猎作响。

姚蓁发髻上插着步摇,垂珠摇摇晃晃,铃啷作响。

她目光四下张望着,想要找寻一个醉醺醺的宋濯,然而天色太黑,她看什么皆十分模糊。

直至苑清命人点燃几盏灯,昏黄的灯光将四周照亮,姚蓁才望见宋濯的身影,也隐约能看清这片荒湖。这片湖,她隐约有些印象,似乎是往先士族提议建成别业的,只是不知为何,后来一直荒置。

至于宋濯……

与她想象中不同的是,宋濯立在湖边,长身鹤立,仅仅是被灯光映照出的一个侧影,便足见玉质金相——丝毫不见醉态。

可苑清分明说他醉了。

四周的侍从皆不敢近前,带着疑惑,姚蓁提着一盏灯,踩着地上的枯枝落叶,靠近他。

鞋履踏过枝叶,发出窸窣声响,宋濯身形纹丝不动,头也不回地冷声道:“谁让你们燃灯的?我不是说了……”

他冰冷的语气也如常,只是语速较往先稍慢一些。

姚蓁大失所望,提着灯走到他身旁,轻声对他道:“是我。”

她轻柔的声音,被风吹得破碎,已经失去她原本的音色。

宋濯却听见了,顿了顿,转过身来,边打量她,边接着说出方才并未说完的话:“……等蓁蓁来再燃灯的吗。”

姚蓁走到他身侧,将灯提高一些,看他那张古雕刻画的脸,对上他那双粲然若星的长眸,柔声道:“蓁蓁来了。”

宋濯的脸庞,被灯盏映出莹润的玉色。他没说话,对望一阵,蓦地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姚蓁猝不及防,险些将手中的灯盏打翻,这里处处是枯枝与干草,但凡遇见点火苗,便可引发难以扑灭的火势。

她连忙将灯盏攥紧,推他:“干什么呀。”

宋濯抱着她,头颅埋在她肩颈处磨蹭,鼻音浓重,郑重道:“……好想蓁蓁。”

风声这样大,他低地近乎呢喃的一句,清晰地落入她耳中。

姚蓁心中腾起的那点细微的火气,被他这满是想念的一声倏地扑灭了。

她眼睫轻眨一阵,手绕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脊背:“我在呢,跟我回家,好不好?很晚了。”

直至此时,姚蓁才发现宋濯身上隐约存在的不对之处。她被他拥在怀中,听着他急促剧烈的心跳,明白他是真的喝醉了。

只是,她未曾料到,宋濯此人便是连醉酒,都没有失了仪态与风范。

宋濯先是轻轻颔首,旋即又摇头。

姚蓁道:“怎么了?”

宋濯道:“现今……还不能走。”

他牵起姚蓁的手,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将她领到湖边,两人沿着湖岸,踩着枯枝落叶,慢慢吞吞地走。

有侍从提着灯要跟随上来,皆被他斥退。

风声飒飒,四周黢黑,树枝犹如鬼魅。姚蓁不禁紧贴宋濯温热的身躯,缩进他温暖的怀抱之中。

旋即她忆起自己抱着宋濯的外袍,便让宋濯提着灯,微微俯身,她将外袍展开,披在他身上,为他系带子。

二人距离极近,宋濯的热息洒在她脸上,有些痒。

姚蓁轻轻眨动眼睫,驱逐痒意,帮他系好带子,尚未松开手,宋濯忽然直起身。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宋濯抵在树上,发狠吻住。

即使是醉酒,宋濯仍记得不要伤到她,将她推到树干上的时候,手护在她的身后。

他扣着她的腰将她提高,几乎是凶狠的在吻她。姚蓁的足用不上力,被他强势的吻的眼泛泪花。

寒冷的秋夜中,他们紧贴着的身影是彼此唯一的温度。

姚蓁有些受不住,浑身发软,呜呜地哭腔着推他,醉了酒的宋濯,很是听话,她一受不住,他便松开她的唇,转而吻她眉眼、吻她耳垂。啮咬她的锁骨。

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地是难以言说的酥麻。

姚蓁羞恼,眼尾泛开湿润的绯红,被他这样缠绵的吻着,几乎有一种他要强迫她在此处做些什么的恐慌感。

她才要说些什么稳住他,忽然感觉宋濯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道:“嘘。”

他淡然地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姚蓁腰身发软,被他牵着,气恼之余,有些哭笑不得。

又走出几步,宋濯停足,将手中提着的灯放低,示意她看:“看,你喜欢的花。”

姚蓁闻言看去,昏黄的灯光,映照出地面上自然生长的、此时正在风中摇曳的秋菊,在这偏僻而昏暗的一隅,粲然生辉,隐约可嗅到一阵芳香,令人眼前一亮。

她微微失神,未曾料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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