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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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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们。

宋濯倾身,捻起一册姚蓁面前的卷宗,神色如常地看向他们,目光扫过谭歇脸上时,停顿地稍微久一些,两个男人的视线撞上,有些心照不宣的剑拔弩张意味。

方才的小插曲很快揭过,殿中重又恢复平静,仅有朗朗的交谈声。

姚蓁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心跳反而一声跳的急过一声,身躯紧绷,目光下垂,越过宋濯的衣袍,看向他绣着银色纹路的鞋履。

——他的足尖光明正大地抻到她的绣鞋下,勾着她的足腕,不允她动弹。

桌案上垂下的绸布不过两掌宽,只消在座之人有意低头去看,便可望见二人纠缠的足。

然而宋濯的脸上仍旧一片冷淡肃容。

好似孩童一般缠着她亲近的人不是他一般。

被他触及的足腕有些酥麻,姚蓁不敢再轻举妄动,恐他再做出什么动作来,心神不宁地捱着漏刻。

许久之后,谈论着的政事终于告一段落。

姚蓁心中发颤,被宋濯勾着的腿有些发软。恐有人注意到桌下,她试探着要将足收回,宋濯却一脸淡然的纹丝不动。他并没有用力,可高大的成年男子的力气又怎是姚蓁一个女子能够轻移撼动的。

她抬眼横他,因为有些愠怒,眼眸中蓄着一点水光,那一眼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像是在娇嗔。

好在姚蔑正同谭歇交谈着一些琐事,皆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形。

宋濯眼眸转向她,唇角勾起一抹不大明显的笑意。

姚蓁看的心中有气,心思转了转,既然挣不动他,那她索性不挣,上身仍平稳的端坐着,却转而用足踵去戳他劲瘦的小腿。

宋濯果然一怔,眼眸似笑非笑地睨向她。

姚蓁见有成效,心中有些得意,才要作口型同他说些什么,一旁的姚蔑忽然唤:“皇姐。”

她吃了一惊,轻颤一下:“……怎么了?”

她的神色微微有异,但端坐如常,姚蔑便也没多想,笑道:“方才同风眠闲谈,方知他与皇姐颇有渊源呢。”

风眠,是谭歇的字。

姚蓁看向谭歇,他亦浅笑着同她对望:“是。公主前岁辅佐先帝巧破一桩杀人受贿案,歇之父兄才得以清白,公主,是歇的恩人。”

姚蓁回想一阵,隐约有些印象,但她记得当时自己只是偶然听闻案件奇诡,便随口在父皇面前提及,她记得真正侦破的人……

她抬头看向宋濯。

宋濯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一幅清冷出尘、不闻世俗的模样,显然是不愿解释。姚蓁便含笑应下。

姚蔑低声说了句什么,谭歇从座位上起身,隔着一张桌案,走到姚蓁面前,行了了大礼。

姚蓁受下他这一礼,轻轻拽了一下宋濯的衣摆,示意他松开她。

宋濯慵慵地收回腿。

姚蓁站起身,本欲还礼搀扶他,怎知方才同宋濯对峙太久,腿有些麻,轻轻移步,腿弯便一软,险些跌回座椅中。

好在,身旁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她的腰,将她扶稳,她撞入那人的宽阔的臂弯中。

她扑簌着抬眼,眼中如清澈湖水泛起涟漪,对上宋濯粲然若星的眼眸。

宋濯以慵慵优雅的仪态环着她的腰身,几乎是将她圈在怀中,两人的发丝缭绕在一处。

即使姚蓁已经站稳,宋濯亦没松开她,反而将她往怀中揽得更紧,冷沉目光看向对面的谭歇,长眸微眯,像是在宣誓主权一般。

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两人之间不太对劲,早有机灵的小黄门将谭歇扶起。

经此一变,谭歇仍保持着得体的礼仪,只是眸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宋濯扣在姚蓁腰侧的那只手上。

那只冷白有力的手,正在轻轻揉抚公主纤细的侧腰。

心动

绫罗软绸的宫绦, 被如玉的长指抚出一点不甚明显的褶皱,像姚蓁清湛眼眸中泛开的水波。

宋濯玉树临风而立,仅瞧着他清冷禁欲的脸, 丝毫看不出他此时是在做着这种沾染着暧昧狎昵意味的举动。

然而他扣着姚蓁的侧腰,眉宇中一派清风朗月的坦然, 除此之外再无逾矩的举动,好似仅仅是为了搀扶险些歪倒的公主才这般做一样。

——如果不是他迟迟未曾松开姚蓁的话。

谭歇失神地望着抚在姚蓁腰间的那只手,直至宋濯发现他的视线, 五指收紧,以一个既有些亲近,但不至于过于亲密的距离,将姚蓁又往自己怀中拥紧一些, 清沉的目光望向谭歇。

他这动作做的十分自然,仿佛此前做过无数遍一般, 自然到令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他和姚蓁本来就应该如此。

谭歇抬眼同宋濯对视, 隐约有对峙之势。

宋濯面沉如水, 与他目光相触的瞬间,眉尖恍若忽然落了一场大雪, 雪花攒聚, 冷的凌厉,周身气场也在一瞬间冷冽强势地令人屏息。

同样是男人, 宋濯自然能看破谭歇眼中对姚蓁非同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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