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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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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长洲!

有旁人在场,两人本也无法好好说上话,凌越昨儿也尝到了甜头,听出沈长洲隐隐赶人的口吻,便也没再多留。

寥寥几句后便带着人,从他们面前大步离开了。

待人走后,沈长洲才后知后觉,方才那一晃而过,他隐约瞧见凌维舟脖颈上挂着个玉坠,好似是个不足掌心大小的小鹿。

那不是他家妹妹最宝贝的小玉鹿吗?!

自打赵温窈出事后,府上重新陷入了冷清,门可罗雀没人敢上门找晦气。

果然也不出沈婳所料,凌维舟虽是将亲事给取消了,却还是一个小包袱将赵温窈接了进去,却是个无名无分的小侍妾。

若是不出意外,她将永远待在个昏暗的小屋子里,再无踏出的机会,就如同曾经那个沈婳在梦中的遭遇一般。

夏日难熬,她等闲也不出门晃荡,每日就躲在屋内看看书吃吃点心,等凌越的信函。

最令她觉得奇怪的是,沈长洲不知是不是瞧出了什么端倪,近来看她特别的严,就连夜市也不许她去逛,实在想去也要他陪着一块。

让她想要溜出去与凌越同游都得绞尽脑汁,颇有种防着自家宝贝被人撬走的意味。

日子如此平稳的过着,直到月末的某日,宫内来了个面生的大太监。

“奴才见过沈姑娘,奴才是奉太后之命,来接姑娘进宫赏荷的。”

沈婳对太后的印象还停留在幼年时,那会她方三四岁,正是喜欢说话走路的年岁,被苏氏抱进宫了一回,便成了太后跟前的小红人。

在她的印象里,太后是个很和善的老妇人,比祖母看着要年轻许多,对她尤为温柔,偶尔会抱她还会给她赏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大雍传至成帝这一代,本就子嗣单薄,前头造反的几个王爷的家小要么流放要么砍头,所剩不过成帝兄弟二人。

后来大皇子染上重病夭折,而成帝的儿女比之先帝也不算多,太后对这个长孙也很疼爱,日日招到身边关切,大皇子病逝后,太后也跟着病了一遭。

痊愈后就去了五台山休养,这些年唯有成帝生病时回来过,见他病得不算太重,呆了没几日便又回去了。

中间这将近十年的时间里都不曾见过太后,故而在她心目中,她一直是个很慈善的老人家。

直到隐约从凌越的过往中窥探到些许,她不仅不是个和善的人,甚至不是个好母亲。

沈婳犹记得,前几日她听闻夜市有放花灯的,以前她去夜市便瞧见过很多回,每次看见别人能够与心爱之人携手放花灯便止不住的艳羡。

那会她与凌维舟还有婚约,可凌维舟身为太子住在东宫,鲜少有在宫外留宿的机会,她就只能眼馋旁人。

如今自然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但沈长洲看她看得严,即便自己不过来,也会叫身边的小厮时常过来以送东西之名盯着她。

她没办法只能寻援军,程关月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初十,最近日日都被拘在家中,也是被憋得狠了。

听到她的遭遇,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与凌越的事,你父兄都还不知道呢?”

沈婳被她笑得脸上有些红,讷讷地摇了摇头,“还不敢说。”

她哥如今尚什么都不知便防贼似的样子,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能拖便先拖着吧,我再寻机会试探试探,好歹让他们先有心理准备,再缓缓图之,阿姊,你可得帮帮我。”

“好好好,帮你还不成嘛。”

当日程关月就带着她出了府,说是许久未见想她了,她再过小半年就要远嫁陇西,想与闺友叙叙旧,便是沈长洲也挑不出问题来。

雍朝设有夜市且无宵禁,尤数夏日最是热闹。

沈婳从马车上下来时夜幕早已降临,眼前是四溢的华灯以及喧闹的街市。

她远远就瞧见了不远处一棵槐树下站着的人,等不及就要飞奔过去,便被程关月扯住了衣襟,将帷帽戴在了她头上。

街上不比家中,这么多人来来去去,难保不会遇上认识的人,当然得注意才是。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由着程关月给她系好绳子:“我就在马车里等你,可不敢玩得太晚了。”

沈婳连连点头,乖得不得了,待系好后方提着裙摆,小跑着朝那高大的身影奔去。

“你是不是等了很久呀?”

凌越从她们的马车到时便瞧见了,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等她在眼前停下,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不久。”

你来了,便是刚刚好。

沈婳迟疑了下,私下再怎么亲密都没关系,可这会四周人来人往,让她有些担忧。

但他都不怕遇着人,她戴着帷帽还有什么好怕的?

凌越没有催促也没有逼她,只是静静地等着,她早晚是要迈出这一步的,他有的是耐心。

好在并没有真的让他等很久,不过是须臾,他就感觉到手心一紧,她已经用力地回握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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