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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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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他会暂且先留下,带年关再独自启程。

沈婳自己圆满了,就总希望身边的人也都能逞心如意,只可惜她兄长与程家阿姊,到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还有心思想别人。”

凌越搭在她腰间的手轻捏了下她的软肉,沈婳立即弓起腰,不敢再提沈长洲,又开始念叨该带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去了西北,有的糕点便吃不着了,尤其是那个栗子酥。若没有它,你我还不一定能有如今呢,要不再带两个会做糕点的厨子?”

她在掰着手指絮絮叨叨地数着,凌越紧闭的眼却缓慢地睁开,“后悔吗。”

沈婳的动作微顿,不理解地抬头看他,就见他神色认真,愣了下便反应过来了,她困难地往上蹭了下,在他下巴亲了下,“不后悔。”

“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京城很大可外面的天地更大,况且你在哪我便在哪。”

听她说得如此认真,从未有人能为他做到如此,凌越的呼吸不自觉地重了几分。

他捧着她的脸,缱绻又温柔地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后悔也无妨。”

“你何时想回来便回来。”

沈婳正沉溺在他的温柔乡里,蓦地听到这么句,瞬间清醒过来,不对吧,她听太后当时说得无召不得入京,分明是希望他再也不要回京。

怎么回京就被他说得如此轻巧了……

她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般,不安地眨了眨眼。

凌越没有多说,捧着她后脑的手掌插在发间细细地摩挲着,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绕过了这个话题。

但她知道,这个王朝注定太平不了多久了。

屋外的阳光不知何时被云层掩盖,乌云密布没多久,便下起了秋日的第一场雨。

稀稀拉拉的雨声低落在窗台,细密的雨丝飘落进屋内,层层叠叠的幔帐被修长的手臂挥动开,阻隔了所有的秋意。

沈婳起先真的只是想陪他躺一会,便起来去小厨房瞧瞧有没有东西能做些,她还记得上回的寿面,有心要一雪前耻。

可他的怀抱真是太舒服了,昨夜也实在是累极了,前一句还在说要去大漠看星星,下一瞬竟抱着他的腰睡过去了。

凌越听着她平和的呼吸声响起,轻手轻脚地将她搂得更紧密,空荡荡的心像是瞬间被填满了。

沈婳睡了个绵长又舒服的觉,再醒来时浑身都是热乎乎的,而她则是被饿醒的,实在是肚子空空,不然她丝毫不怀疑,自己能睡到地老天荒。

醒来时,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不想却摸到了微热的被褥与枕头,她蓦地睁开眼,身边竟没有凌越的身影。

她抱着被衾坐起,一时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到瞧见熟悉的布置,才相信不是做梦。

床榻前只摆着一双他的趿鞋,屋内却都不见他的人影。

那凌越能去哪儿呢。

沈婳昨儿来是被他一路抱进屋的,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没穿,还是路上掉了,总之她连双鞋子也没有,犹豫了下踩上了他的趿鞋。

凌越身长脚也大,对她来说犹如船一样,空空荡荡每走一步都很困难,她又心急没踩稳就去踩下一脚,很快便手舞足蹈地摇摇晃晃起来。

眼见就要歪倒,门从外推开,那个高大的身影及时出现,他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还端着个瓷碗。

大步将人带到了就近的软榻上,见她如此滑稽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笑起:“怎么起来了?”

她在他面前丢人丢惯了,反正亲也成了,他便是反悔也来不及了,她顾不上羞赧努了努嘴,声音中带了丝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娇嗔:“你去哪了,我醒来看不见你。”

凌越见她的袜子一只高一只低耷拉着,那宽大的鞋子套在脚尖更是打着转,抱怨的话听在耳中格外的受用。

他将手里的瓷碗放下,半蹲下身,勾着她袜子的边沿细细地往上拉。

“不是饿了?”

被他的拇指碰触的肌肤泛起丝丝酥麻,但她这会的注意力都被那个瓷碗给吸引了,顾不上娇羞,好奇地打量着碗内白生生的煮蛋。

蛋被淹没在红枣与桂圆间,一端进来她就闻到了浓郁的红糖香。

沈婳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凌越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她反射性地捂住了小腹,难道是睡着的时候又咕咕叫了?!

他顾着她的脸皮薄,也没细说,只将银勺塞进她的手中,“尝尝。”

他自然不可能会下厨,但嬷嬷在煮时,他是亲眼盯着的,估摸着她快醒了便亲自端了回来,果然时辰掐得恰恰好。

沈婳本就喜欢甜食,更何况这会肚子饿着,什么都觉得好吃,尝了口便觉那股甜意顺着喉咙入了心间。

“阿越,你吃过了吗?”

“吃了点汤面。”

沈婳朝他挪了挪,“那你尝尝这个,很甜很好吃。”

若是放了平日,这等甜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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