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六十二章 寿宴(感谢驯猴低手书友盟主)(1 / 4)
二月正是探春时节。
一些豪富之家的园林也不禁游人春赏,任他们自由出入。
趁着这等天晴时节,汴京百姓随意出城,却见春容满野,暖律暄晴,万花争出,粉墙细柳,正是一番春日晴好的景象。
每年至此新生都自天南地北而来,旧的学子登越看了一眼明媚春光,再度将目光落在箭靶上。
太学的射圃之中,不少太学生们皆聚于此,却见数名青年正张弓搭箭而射,却见每箭无不落于靶中央。
“去柳叶者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也。”
章越道了一句,举手搭弓蓄力一箭正中靶心。
左右喝彩声四起。
“度之的射术比三年前真的长进不少。”
章越闻言笑了笑,射箭也算是打发失意之举。
说罢章越又是一箭射中箭靶中央。
韩忠彦道:“度之,后日就要放榜了你在此射箭还真是气定神闲啊。”
章越道:“射礼是古礼,所谓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这射礼就如省试一般,不中不怨胜己者,而是反求诸己。”
韩忠彦笑了笑。
一旁之人笑道:“古之大射,乃君王以射择士,而乡射,乃诸侯以射择才,度之这射术无论是择士还是择才都可高中了。”
章越淡淡地笑道:“承兄吉言了,在下没有这个运道。”
“度之过谦了。”
众人边说边聊,但见远处新至的太学生们正与太学之中畅游,他们脸上的神情,像极了自己当初与黄好义初来太学之时。
新旧代谢,人事更新,乃世之常理,又是一年春时。
这群畅游太学的新生中有一人,对身旁一位老生问道:“不知射圃里哪位是章度之?”
旁人问道:“你问他作什么?”
这名太学生闻言一愣,看向对方道:“是这般,我至太学来,欲结识章度之,听闻他常在射圃故而向问此人是不是?”
“哦?你找章度之作何?”
“我对他久仰,欲见他一面,请益学问。”
“我就是章度之……”
这名太学生不由大喜道:“原来你就是,久仰其名。”
对方听此一笑道:“我就是……章度之的同窗黄好义,人称黄四郎是也。”
这名太学生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你说久仰……又从久仰而起?”
“章度之的三字诗,辞同三传出身疏还有青玉案都知矣,我此番至太学来,要结识章度之。”
“度之他一贯很忙,怕是你没有这功夫,你放心我倒可以替你引荐一二……”
“多谢……”
“别忙着谢……正所谓骐骥不能与罢驴为驷,而凤凰不能与燕雀为群,吾黄四郎家兄黄几道,身为度之之同斋好友,与他兄长章子厚不仅熟识还是姻亲……你可知乎?”
对方忙道:“原来是度之前辈的好友,失敬,失敬……”
“好说,我请你吃杯酒,再与你慢慢细聊。”
对方连道:“不敢,不敢,承蒙指教,本当在下相请。”
黄好义点点头道:“正好巷里妓馆,新来了两位小娘子,你我同去……”
“啊?”对方顿时色变,捂住了腰间的钱袋。
当日黄好义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回到斋舍。
章越与黄履正在闲聊。黄履一见黄好义这样子不由道:“四郎吃过了?我还给你留了饭。”
黄好义摇头道:“馔堂里那烂菜梗汤不喝也罢。”
“早说。”
黄好义坐下后低声道:“我近来听得一消息,你们可知么?”
“何事?莫要卖关子。”
“王俊民的事。”
章越与黄履对视了一眼。章越道:“这些道听途说之言,我们不要去议论他。”
“你们是否早就知道了?”黄好义言道。
“是了度之,明日你章府寿宴,你是否与我同去?”
章越没有言语。
“度之,你可知明日章质夫也从苏州来此。”
章楶?
章楶是章频的孙子,章频因宋真宗下旨兄弟不可同时中进士后放弃殿试资格,六年后再考授官。
之后一直官途顺畅,担任了监察御史。
当时皇城使刘美是刘皇后(刘娥)的亲戚,在京中作威作福,章频因弹劾刘美依而被宋真宗罢官。
宋仁宗即位后,想起这位敢弹劾刘太后家人(刘娥)的臣子询问章得象要启用于他。章得象说章频已经病故。
于是当今天子就以章得象的名义,荫封章楶为孟州司户参军。
不过章楶没有有了官荫身份就不思进取,而是继续去读书科举。
章越,章惇,章楶的高祖都是章仔钧仁彻,故而从这个角度说来,还是没出五服的兄弟。
至于章得象与章衡,都是出自章仔钧仁嵩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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