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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火,张哲瀚想着怎么才能生个火把田鼠烤了,站起身往洞口走,阿俊却一步步地在后面跟着他,甩也甩不掉。

张哲瀚叹了口气,只能在洞口站好,找了些枯木和枯草用力地搓着木棒。突然一阵浓烟,一现明火亮了起来,阿俊嗷呜一声蹿回了山洞,和张哲瀚保持了四五米的距离,他害怕火焰,狼的眼睛不适应光线强的地方,龚俊从小在昏暗的山洞长大,在无光的夜间捕食,他从未见过火苗,本能地害怕,他颤颤巍巍地抬头,看见张哲瀚站在火旁边,温柔地注视着他。

那一瞬间,仿佛神明在他俩的头顶上逗留了一会,他听见张哲瀚说,狼崽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很奇怪他明明说的人语,阿俊觉得自己听懂了,并且笃定他说的就是这句。

阿俊,他们都喊我阿俊,你呢,你叫什么?张哲瀚觉得奇怪,明明耳边是狼嚎,他却听出了这个意思。

我叫张哲瀚。张哲瀚说。

龚俊第一次听到过三个字节的名称代号,他歪着头嗷了一声,想着叫最后一个字总没错,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声嗷,张哲瀚却从这声嗷里听出了瀚这个字。

对,是我,这是我的名字,张是我的姓,你也有姓,你姓龚,你知道吗?

神明似乎走了,龚俊发现张哲瀚现在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没有再听懂张哲瀚说的话,有点焦躁地打着转嗷嗷叫,张哲瀚走过来,想安抚他,那一瞬间,龚俊侧过脸,把鼻子埋在张哲瀚的颈间深吸一口,下定决心要学习人类的语言。

张哲瀚摸着龚俊的脖子轻轻揉捏,脸颊和龚俊贴在一起,顺着脖颈抚摸到背脊。龚俊在张哲瀚的肩膀上蹭了蹭,又闻到了那股气息,它又笼罩住阿俊,像一张细细密密的蛛网困住飞翔的昆虫,被紧勒,被缠绕,然后深深地坠落下去,龚俊嗷了一声有些懊恼地发现自己好像又硬了。

这不应该啊,龚俊想不明白,狼这种生物,只有固定的几个月会需要交配发情的,其他时候就没有这种需求,而他从未被母狼诱导发情过,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如此额如此丢狼地到处发情?

对于大部分哺乳动物来说,由于交配带来的快感,他们会享受发情期的交配过程,雄性又会在雌性发情期之前做出争夺交配权的争斗,这就使得雄性动物的发情期普遍比雌性略长一些。

可对于人类来说,由于人类进化的缘故,孩子的头部变大,为了更好生产,婴儿就被提前生了出来,这就导致了一件事人类的孩子无法和一般哺乳动物似的一出生就会走路运动。

刚生下来的婴儿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在刚生产完又无法独自照顾孩子,所以,她们延长了发情期,让男人无法在刚生产完就离开自己,男人又因为哺乳动物的天性也开始延长自己的发情期,二者开始你追我赶各不相让地延长时间,人类的发情期被无限延长,最终人类变成了无时不刻都能发情哺乳类的动物。

阿俊不懂这些,只觉得自己随时随地发情有些难堪,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嗷了一声。张哲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胯下立起来硬邦邦的东西,惊了一下。

之前被他按着背后戳,没有仔细看,现如今一看,龚俊胯下那玩意粗得和张哲瀚小臂似的,长度也十分可观,张哲瀚咽了咽唾沫,发现自己居然湿了。

这样不行,他夹了夹腿,自欺欺人地想,或许,是血溢出来了,所以感觉湿漉漉的。他假装没看到,把田鼠剥了皮,在篝火边上坐下,把田鼠架在火上烤。龚俊走过来,用头蹭他的腰窝,张哲瀚被他蹭得一颤,感觉半边身子发麻,他咬住舌尖,轻推了推龚俊的头。

龚俊抬眼,眉毛向下撇着,黑眼珠向上,盯着张哲瀚的眼睛,嘴巴微微撅起,看得张哲瀚心脏发颤,他伸手,拇指按住了龚俊的唇峰,龚俊下意识张嘴含住了那根手指,张哲瀚迅速收回了手。田鼠还在火上烤着,他指了指田鼠,做出吃饭的动作,说:你等一等,我等一等帮你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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