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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二章 花实(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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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其实对于文庙的陪祀圣贤,是不太了解的,在三千年之前,以及与八千年之前,存在着两道界线明显的分水岭,那些陪祀圣贤的形象,在世人心中越来越淡化,甚至是淡忘了。

老妪捋了捋鬓角发丝,笑着点头。

封姨喝着酒,自言自语道:“为月忧云,为书忧蠹虫,为学问忧薪火,为百花忧风雨,为世道坎坷忧不平,为才子佳人忧命薄,为圣贤豪杰忧饮者寂寞,真是,分别落款‘剑仙’和‘国手’,要是不给,他就亲自来这边堵门讨债。”

老修士瞪眼道:“小赵是不是出门没看路,脑子给门板夹到了?一个风吹就倒的老家伙,还敢来这边堵门?”

赵端明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自己的师父。

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不开窍的师父。

刘袈很快想通其中关节,咳嗽几声,给自己找台阶下了,“好说好说,师父其实是位深藏不露的金石名家,只是轻易不显露这手绝活。”

他娘的,这些个当官的读书人就是花花肠子多,说话做事最喜欢拐弯抹角。

刘袈又打开一幅字,咦了一声,颇为惊讶。

哪怕老修士是个书法一道的门外汉,也觉得这幅字帖,开卷就大不俗气。

很简单,是极其罕见的一字一行!

故而一幅字全部摊开之后,竟然长卷达三丈!

以“元嘉六年,苦寒之地,水患稍平,见一青衣,拨棹孤舟,翩然渡江,人耶神耶,鬼也仙也”一语开篇。

以“秉烛夜归”四字收官。

字如长枪大戟,气势逼人。

赵端明愣了半天,怔怔道:“爷爷怎么把这幅字画也送人了。”

爷爷不止一次说过,这幅字,将来是要跟着进棺材当枕头的。

爷爷是典型的文弱书生,听说小时候就体弱多病,在三十岁的时候,在户部当官,曾经与崔国师意见不合,觉得大骊边军简直就是穷兵黩武,结果被贬至寒苦边关,流寓山水险峻的戎州六年之久,曾经的户部清吏司郎中,只能跑去那边境当个下县的县令,而且爷爷那会儿在出京之时,就没想过能够活着回京。

赵端明曾经听父亲提起过一事,说你奶奶性情刚强,一辈子没在外人跟前哭过,只有这一次,真是哭惨了。

等到爷爷回京之时,没什么万民伞,在地方上也没什么好官声,一篇诗文都没留下,好像除了个包裹,身上多余之物,就只有这幅字。

每次在书桌上缓缓摊开画卷,这位天水赵氏的家主,都会拿上一壶酒。

从壮年岁数的一口酒看一字,到迟暮时的一口酒看数字,直到如今的,老人只喝半壶酒,就能看完一整幅字。

而那字帖开篇的元嘉六年。

刚好是大骊边军打赢与卢氏骑军那场边境苦战的年份。

被一个书生意气的户部文官,骂作穷兵黩武的大骊铁骑,正是在这一年,将那不可一世的卢氏十二万精锐骑军,用老百姓的说法,就是按在地上揍,杀敌无数,大骊边军,包在我身上。”

地支一脉修士的韩昼锦,秘密离开京城,她来到京畿之地,一座没什么名气的小寺庙。

她站在门口,见到了一个在寮房抄经的年轻人,神色专注,一丝不苟,以蝇头小楷抄写一篇佛经。

那人瞧着就只是个风流倜傥的世家子弟。

但是韩昼锦却紧张万分,甚至手心都是汗水。

紫照晏氏的当代家主,是光禄寺卿晏永丰,相对于一个顶着上柱国姓氏头衔的,官当得不大不小,关键还是个小九卿的清水衙门,但是晏氏真正的话事人,却是个谁都不敢小觑的人物。

就是韩昼锦眼中这个驻颜有术的修道之人,晏皎然。

晏皎然精通草书,但是却喜欢在这里以小楷抄经,好像每次入京,闲暇之余,都会来这边抄经。

这已经是韩昼锦法可循,处处在规矩之内。”

晏皎然微笑不语。

韩昼锦屏气凝神,端坐一旁。

晏皎然笑道:“韩姑娘不用这么拘谨。”

韩昼锦点点头。

但是她的那份拘谨,半点没有减少。

晏皎然。

负责调配所有大骊铁骑的随军修士,既记录战功,又负责赏罚,故而在随军修士一事上,大骊兵、刑礼三部,都未必能够真正插手。

晏皎然就像一个大骊王朝的影子,只存在于夜幕中。

公认是国师崔瀺的绝对心腹之一。

这个隐晦说法,韩昼锦自然无法验证真伪。

但是韩昼锦可以无比确定一个事实,晏皎然早年曾经跟宋长镜大打出手!

除此之外,韩昼锦还清楚一桩密事,晏皎然与神诰宗大天君祁真,是年龄悬殊的忘年交,更是莫逆之交。

所以晏氏才能抢先一步,将她从大骊粘杆郎手中抢走,从清潭福地带回晏氏家族。

“陈平安说的那个朋友,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太徽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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