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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夕成灰 第9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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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上。

“啊——!”

一瞬间冷汗直冒,青珠儿脸色煞白,抖声道:“……我、我……”

“你在王爷这里倒是很受重用……连探子都敢往我的身边安插。青珠儿,你的胆量实在令贫道大开眼界,不知该如何应对你这个‘宠臣’才好。”

青珠儿不仅脸色煞白,连唇瓣也开始发白。

“玉、玉生道长,青珠儿错了,”他眼底含着泪求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玉生轻笑一声,也不看他,冷然道:“我去见梁尺涧,的确什么也没说,也不曾为王爷做事。青珠儿,你需得明白一件事……我和王爷之间,是合作,是各取所需。并非是我要奉他为主,如你这般做个忠心耿耿,摇尾乞怜的狗。”

“我见不见梁尺涧,皆与你,与王爷无关。我和他说什么,做什么——那都是我的事情。你胆敢伸手,就要想好后果。”

逐渐昏暗的书房里熏香味浓。

解愁咬着唇,颤抖着双手擦去书桌上新沾的血迹,仓惶道:“……相爷,您、您再这样下去……”

“怕什么,”谢紫殷落在黑暗里的面容模糊,隐隐只听得到他一声轻笑,“我还不会那么快就死。”

解愁道:“可是……”

谢紫殷摆了摆手,解愁忍耐着止住声音。

他倒坐在宽大的座椅里,依旧一身红衣,眉间朱砂深深,衬着他唇角残留的血迹,更显得凄艳。

“我早就是个死人,活到现在,每一日也是在与天争命,与阎罗抢时机。”

谢紫殷轻轻笑着,俊美的容颜沾着血色。

“所以你放心,在我想做的事情未做完之前,我会一次又一次争过天意、抢过阎罗。否则……我会死不瞑目。”

他最后一字落了尾音,解愁低着头,看着手绢上殷红的污迹,沉默许久,低声应了句:“是……解愁明白。”

作者有话说:

霍美人:老公你直接虐我吧你别吐血了我害怕

谢相:我不怕

陶公子:我服了你这个老6

隔壁教主:你和我一样找死是吗

有琴谷主:重点是他的大夫没我厉害

陶公子:????

无心

汤垠想,如果人之一生,非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人,那只要一生俯仰无愧天地,那便是死而无憾,虽死不悔。

他与汤屿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他清楚知道汤屿是个怎样的人——汤屿绝不会犯下十二桩罪责。天下间多的是人知道汤屿在蒙冤受难,可所有知道这些的人,都不曾为汤屿仗义执言。

然而汤垠并不恨他们。

因为汤垠明白,真正造成这一切的,是帝王,是皇权,是那个高坐在龙椅之上,却从不曾听黎明百姓心声的帝王。

人们都说那是九五至尊,一个高高的龙椅,无论是什么人坐下,这个人就拥有了将他人的命运握在掌中的权力。

汤垠和许多怨恨霍皖衣的人不同。他清楚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谁才是真正的源头。

他唯一痛恨的,是霍皖衣非要做刀、做剑,为帝王铲除异己,为帝王的野心殚精竭虑。

——这凭什么呢。

汤垠不得其解。他无从体会霍皖衣百转千回的心思,在他眼中,霍皖衣便是为虎作伥的人,不是源头,亦非起因,却也手中提剑,斩向每一个帝王想要除去的人——纵然此人是忠臣良将,是世族贵胄。

但也正如同霍皖衣所说的那样。

汤垠从来不曾想过动手杀人。

就连动手伤人他都不敢做,更遑论取人性命?哪怕他敢,他也不愿如此。

因为汤屿绝不会想看到他这副模样。他们是兄弟,彼此最了解,如果他行差踏错,那以后奈何桥前,黄泉相见,他该以怎样的神情去面对善良的大哥?

霍皖衣轻易看透了汤垠阴鸷之下的软弱。

他没有借着谢紫殷的权柄去查探汤垠等人的下落,反而借此猜到了盛京近日疑案的某种真相。

在霍皖衣看来,汤垠几人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他们有备而来,却并不是非要让他付出什么代价。嘴上说得再残酷,汤垠终究还是无法破除自己的心头迷障,还在为了所谓的善良对他这个无耻小人手下留情。

正因为汤屿的留情,让霍皖衣意识到这桩疑案极有可能是一种警告。

自霍皖衣想清凶手真正的目标指向的是自己之后,他便一直在想,凶手究竟想借此事告诉他什么?

如今想来,这便是一种无声无息的警告。

能在他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取人性命,且不惊动他人,还能设局故意让他看见,这不会是一个人所做,而是一群人的手段。

而什么样的人才会故意以此来警告他?

霍皖衣想,除却那些穷凶极恶的歹人,便是对他恨之入骨的仇家。

纵然他在这世间的仇家数不胜数,但敢于如此做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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