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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感到灰心。
她就只是害怕自己最好的朋友误入歧途,以为这是爱,但实则是被自己的过去所囚禁而不得脱身。
可方诗羽倒是很清楚自己的心。
她倾身,靠在她耳畔低语。
「比如…我现在很想上你。」她听见她说。
话不是这样讲的吧?
詹岑沁一脸懵。
现在是上演什么儿少不宜的爱情动作片?一言不和就上床?
而她竟然还是主动的那一个?
不,要说主动也不全然是她先的。
谁叫方诗羽突然靠那么近,又说了那种会让人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的情话,她是一时控制不住才会…
「嘿!詹岑沁!等一下。」就在最后一颗衬衫钮扣被对方解开的时候,方诗羽赫然良心发现,抓住那隻被卵子衝昏脑的野兽。
「干嘛?」詹岑沁倒是挺淡定,表面上。
「不对啊,现在是发生什么事?我有漏掉什么细节吗?」方诗羽完全没有头绪。
方才她只不过是在她耳畔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怎料对方一个没忍住,揪住她的衣领就这么吻下去,不吻没事,一吻变停不下来,詹岑沁竟然还伸舌头,这让本来就渴求她已久的方诗羽更按耐不下情慾,反正店也还没开,二人就这么撞进后头休息室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俩在拍什么影片,看来自然又专业。
「没有啊。感觉来了就做了。」詹岑沁耸了耸肩。
「……」方诗羽扶额,要不是理智线尚未被慾火烧断,恐怕她就要背负上别人妻子的罪名了。
她可没忘记对方是有夫之妇。
「你不要忘记你已经结婚了。」方诗羽百般无奈。
「陈兆也不会在意这件事。」说道婚姻,詹岑沁别开眼。
方诗羽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怎么了吗?」她问。
「陈兆最近对我很冷漠,异常冷漠。」
「最近?是多久以前开始算起?」
「约莫三、四个月吧。」
「发生什么事了?」方诗羽蹙眉,将对方拉到一旁沙发上。
「你也知道一段婚姻最常出现的状况莫过于婆媳关係,我和婆婆的关係一直都很紧张,她想要我生一个儿子,可是我根本不想要生小孩。」
「结果陈兆还是比较听妈妈的话,上床不带套。」说至此,詹岑沁翻了个大白眼。
「我就不高兴了啊,生小孩痛苦的是我诶,而且如果陈兆这么爱听妈妈的话,万一生下来是女儿的话要怎么办?继续生吗?当我詹岑沁是什么?陈家的生育机器?再说,都已经几世纪了,怎么还会有人坚持要男生?我不懂。」
「既然陈兆不带套,但基本的性生活还是要过,所以我乾脆吃避孕药,可好死不死被当医生的陈兆发现,这下好了,我们都生气了,这一闹就是三个多月。」
「我都可以合理怀疑陈兆根本就是出去另找子宫,只差我无凭无据罢了。」
「先别妄下定论吧。」方诗羽轻揉对方肩头。
「你们只是需要等静思考而已,孕育一个新生命并不是儿戏,我很支持你的想法,但现在首要工作是处理好你们之间的关係,暂且不论生育,婚姻不能因为这种事而分崩离析?」
「我已经跟婆婆讲过了,明示暗示老娘就是不想要有小孩。」
「那你打算怎么做?继续冷战下去吗?」方诗羽挑眉。
她过去常常在帮詹岑沁处理感情问题,如今又要和她一起面对婚姻问题,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上辈子是圣人来世。
「不知道,我觉得好累,不想再看她臭脸,更不想看到陈兆总是没有主见,永远只会听妈妈的话,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詹岑沁这次是真的铁了心。
陈兆说来也是挺可怜的,陈家唯一男丁,从小被陈妈妈要求东要求西,渐渐培养出一台考试机器人,只会读书却没有主见,听父母的话考上医学院,出来当个优秀的笨蛋医生。
所以总体来说也不能完全将过错怪在陈母或陈兆的身上,只能说这社会给予人类的传统观念与孝亲观念根深蒂固且超过,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那写份关于小孩的论文给她?制成ppt报告?」方诗羽提议。
此刻的她只想大喊—离婚吧!离婚吧!还不快投入本小姐的怀抱!
可她不行,越是到这种时候,越是要保有理智。
「白痴喔。」听见那意见,詹岑沁失笑,明明是件严肃的问题,还能被方诗羽化解这危险氛围。
「不然姐的肩膀给你靠。」方诗羽拍拍自己的肩膀。
她说的是「给」,而不是「借」。
若可以,若对方不嫌弃,她真想将自己所剩的温柔通通给了她。
「那我就不客气了。」詹岑沁靠上对方肩头,着实有难以言喻的情感,和满满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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