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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璞为玉 第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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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帝又端起茶抿了一口茶,特意交代道:“命人看着点公主,这玉晏天不在宫里,她的心早就飞出皇宫了,别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陛下放心吧,玉侯爷临出宫也是这么说的,老奴早就吩咐下去了,公主她出不去的。”

惠安帝听了田公公的话,皱着眉疑惑不解问:“依你看,这玉晏天到底对公主存的什么心思?”

田公公面露难为道:“旁人老奴倒是一眼能看出来,就说裴泫铭吧!他眼里有公主,魏子良就拿公主当小妹妹,而姜栋是个愣头青压根就不懂,至于玉侯爷嘛,还真看不透。老奴总觉得他的心思不在宫里。”

田公公前面的说法惠安帝都认同,可说玉晏天的惠安帝不甚明白追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田公公慢慢解释道:“陛下,您有没有发现,玉侯爷对谁都很冷淡,刻意保持距离,包括吴贵妃与淑妃娘娘,有种我本不属于这里,终有一日要离开的意思。”

惠安帝深思片刻缓缓点头道:“倒还真有点那个意思。难道他对驸马没有一点想法?”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若说有吧,公主上赶着喜欢,旁人求都求不来呢,他倒好对公主也冷冷淡淡的,若说没有吧,这次又如此积极不顾身子请命查案,老奴说不准,还真是看不透。”

田公公这番话惠安帝十分赞同,他也有些不明白玉晏天到底要什么。

落日熔金,百鸟追光,风动树摇,炊烟袅袅。

大理寺内,玉晏天一整日都在梳理案情卷宗。忽然有一个衙役端进来一碗粥饭,说道:“请侯爷用晚膳。”

玉晏天未放下卷宗,垂首专心盯着卷宗随口应道:“放这吧,我一会再用。”

衙役应了声好,端着托盘走到玉晏天身旁。猛地寒光一闪从托盘下抽出一把匕首,准确无误的插到玉晏天心口。

“咣当”托盘落地,碗破粥洒。衙役凶神恶煞拼力想拽回匕首,奈何双手被抓动弹不得。

原来玉晏天一早防备着穿了护心甲,他上次中箭也穿了不然早便万箭穿心。

“谁派你来的?”

玉晏天弯折手腕,对方吃痛松手丢了匕首。

那衙役凶眉恶眼抬腿踢向玉晏天,玉晏??x?天腾空翻到对方背后,连带将那人的双臂扭到背后束缚。

“来人啊,出来吧。”

玉晏天一声高喊,只见闪进一个人影。

原来是姜栋,他喊道:“交给我了。”

姜栋随魏子悠走后,按照他与玉晏天之前商议好的,回来大理寺潜伏在附近。

玉晏天坚信,有些人不会轻易放弃杀他的机会。

姜栋掏出一个布条塞进衙役嘴里,防止对方咬舌自尽,又从腰上拿出绳索将那人捆绑到梁柱上。

玉晏天看着人被捆绑好,摇摇颤颤坐倒在堂椅上。剧痛来袭,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玉晏天没力气言语,指了指衙役,姜栋立马会意审问道说:“说,是谁?谁派你来的?”

那衙役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盯着玉晏天。

玉晏天缓了一口气,看着身材魁梧,面相凶煞的衙役,冷笑道:“你是聂云吧?”

姜栋满脸疑惑:“什么聂云?”

玉晏天却不搭理旁若无人,从桌案上抽出聂云的详细文案。

提着口气眼神锐利徐徐道来:“每月一发月银,你便会向其他人借钱,这死去的其他九人都曾借钱于你,你孤身一人需要大量钱财,不是爱赌便是爱嫖。”

那衙役咬着封口布条哼哼唧唧,似乎在说什么。玉晏天对姜栋说:“解开封口。”

姜栋嗯了一声拿掉布条,仔细盯着聂云以防自尽。

那衙役斜眼不服气地冲玉晏天说道:“就算我是聂云,你说这些又能证明什么?”

玉晏天仰头不可一世笑了两声道:“凡人为之事必有蛛丝马迹。你一个正值而立之年的年轻男子,怎会喜欢一个半老徐娘。上面记载过去一年你包了一位叫花蕊的女郎,可那位花蕊女郎年前却被一位金主赎了身。更奇怪的是,那个妓管的老鸨为何要来辨认你的尸身。”

聂云听闻狂妄叫道:“你说这些我听不懂?”

玉晏天撑起身子坐直,又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书说道:“这是有关伤亡抚恤的文书,凡亡者亲属抚恤纹银二百两。二百两,这够普通人家过活七八年,你既无亲人又未成亲,这笔钱岂不是亏了。姜栋,命人将那老板娘传来问话,酒楼所有男伙计全部带回来。”

“好嘞。”姜栋听得热血沸腾,浑身充满干劲出去办事了。

聂云面如死灰一言不发,玉晏天慢条斯理走到聂云面前,语气突然缓和像似宽慰老友般说道:“可是担忧花蕊女郎,你若无命回去,她怕也是命不久矣。”

聂云惊恐万分看着玉晏天,而后双目噙泪悲愤道:“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玉晏天围着聂云转了半圈,那略有沉重的脚步声,如同利刃一般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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